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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我要听!楊大哥,告訴我後來怎麼樣了,伯母呢?」
楊司硯拗不過她,看她也頗有興致,便坐在床邊,耐心的回憶起過去的事情,「十四歲那年我媽累病了,我成績還不錯所有校方願意資助我上學,一有假期我就會去打工,因為我年齡太小,找一份工作真難啊。再後來,我爸找上了我們,說要補償我們。可是那時候我媽的病已經很嚴重了。」懶
「楊大哥!」藍舞的手按在楊司硯的手上,「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命運多舛的人,那麼小就要自己打拼。」她相信,楊司硯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給自己說一些曾經的困苦,她卻能明白,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越來越燙了!」楊司硯將藍舞按在床上,「如果你再不听話,我就……」
藍舞搶先說道,「楊大哥,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哦,我跟著你。」好孤單的楊大哥啊,她想陪在他身邊。
楊司硯深呼吸,「那也得你病好了再說!」便不再猶豫的出去了!
藍舞病了,發燒很嚴重,人也一直處于昏迷狀態。這樣的情況在連住兩天後,上官乾終于受不了了,「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如果繼續下去,她腦子一定被燒壞了。」
但是哪個醫生也沒有辦法,那燒始終退不了,就算是終于退了燒,但是不到一會兒,熱度再度上升。蟲
「哎,她那是心病!」家儀瞥了一眼床上臉燒的紅撲撲的藍舞,無奈的嘆息,「誰都看的出來那是心病啊。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現在就算你們這樣也沒有辦法,她胸口堵著,病怎麼能好。」
「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楊司硯冷冷的說。
家儀再度被激的抓狂「楊司硯,我是就事論事,你發什麼飆啊!說白了,小舞成這樣就是為了那個男人,就算是你我都不說心里也都明白不是嗎?」
「小舞!」上官乾看見藍舞睜開眼,急忙過去。
藍舞聲音沙啞,嘟囔著道,「拜托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好困呢?」接著再度進入夢鄉。
「這里沒你的事了,莫家儀你還是早點回新加坡吧!」楊司硯說。
「如果不是為小舞,我也不會在這里,喂!」家儀的手腕被用力的抓住,她的身子就被拖著離開藍舞的房間。
上官乾沉默的看著床上的藍舞,蒼老的手輕輕的踫過她臉上的發絲,「小舞,你要外公怎麼辦啊!」他心里也矛盾,明知道小舞是為阿鼎才成這樣,可是他又不願意通知阿鼎來,因為他很了解阿鼎的為人,跟他在一起,小舞幸福不了。是啊,他要怎麼相信他?還沒有結婚就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那結了婚,不是更是永無天日了嗎?
想到這里,他就不寒而栗,「不行,我不能通知他來。」
「鼎……」唇間,溢出了一個字,上官乾听的很明白。
呃?真如家儀所言,心病還需心藥醫。但是,要打電話給阿鼎嗎?在心愛的外孫女這麼昏迷不醒與她以後的幸福之間猶豫徘徊著,簡直就是在磨練人的意志力。
這時候楊司硯走了進來。
「我已經打電話給夏濯鼎了,他說他來不了。」
上官乾勃然大怒,「他是這麼說的?」
「是!」
「真是不識好歹!你先看著小舞,我去打電話去!」
上官乾說著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他還猶豫著該不該通知那個逆子呢?結果反而請不來他?簡直是沒天理嘛!這樣的話,更要他來才行。
楊司硯俯身看著小舞,「你很想見他,我又怎麼忍心看著你一直這樣病著呢?不過叫我打給他通知他來,真的很不甘心啊。」
他苦笑。
上官乾拿著話筒,接起就是一頓炮轟,「你這個逆子你馬上給我過來,小舞的病全是因你而起你難道就打算不管了嗎?如果你不來的話,那以後就不要見我這個義父了,我以後也堅決不準你再見她。四年前你傷的她那麼深,現在還在傷,你到底想把一個女人折磨到什麼程度才滿意了。夏家怎麼生出你這麼無情無義的兒子來,你在听我說話嗎?」
「義父!是我!」那邊傳來柔柔的禮貌的聲音。
「林……」上官乾頓時張口結舌,「那,那個,我,我打錯了。」他知道林紓的精神不好,所以,這些話,也不想她听到。
「請等一等,義父,你剛說小舞病了是怎麼回事,什麼病,很嚴重嗎?」
「她沒事!好了,我掛了。」
「不,義父,你沒有打錯電話吧,你明明就是要告訴鼎小舞病了。」
「我……」上官乾長長噓了一口氣,「小舞從西雅圖回來就一直在發燒,所以我想打電話怪他沒有照顧好她,就這麼回事。這個孫女是我最心愛的孫女,所以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全怪我,全怪我。對不起啊,義父,如果不是為了我,小舞也不會受委屈,听說鼎把她趕走了,我真的是不知道會這樣。」
「怎麼能怪你呢?是她太傻了,害了你,我應該代她向你道歉才對。不過你要知道,小舞從沒有過什麼壞心眼,哎,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事情已成定居,誰也改變不了。你原諒了她,她也許還能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