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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山子,你老實告訴娘,這隻果到底是從哪來的,是不是你深更半夜去人家隻果園里偷回來的?」
小山說︰「娘,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季節,果園里有隻果嗎?」
母親听了,拍了一下腦門,說︰「哎呀,就是,瞧我這腦子,現在是春末,不是長隻果的季節呀!」
小山笑了︰「再說了,娘,你見過咱這里有這麼大的隻果嗎?」
母親又掂了掂隻果,喃喃說︰「沒有,娘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沒見過這麼大個的隻果!」
小山嘿嘿笑了,說︰「娘,快把隻果都搬進屋吧,早上濕氣重,當心受潮了壞掉。」
「唉!」母親應了一聲,不再多問,開始往屋里搬隻果,趁母親忙著搬隻果之際,小山將井台邊的大石板又移回到原處,封住了井眼。
母子倆把隻果都搬到堂屋里。小山想挑個大的讓母親嘗嘗鮮,但挑來挑去,沒挑出來,因為這兩大堆隻果,哪個都好,差不多都一般大小,不像本地隻果園里的隻果,良萎不齊,這桃園的隻果,就如同不死鳥所說,個個都是色香味俱佳,沒得挑的。最終,小山只好隨便從最上面拿起兩個隻果,走到灶房,用水洗了洗,又拿回堂屋里,母子倆一人一個,吃了起來。
母親邊吃邊點頭,夸道︰「這隻果真好吃,又脆又甜,還有一股香味……」
「好吃吧,娘,我跟你說,這隻果不但好吃,還能迅速補充體力!」小山到這里,又怕母親不明白他的話意,便又解釋道︰「就像喝紅星二鍋頭,有解乏的功效!」
「真的假的?」母親瞪大雙眼,有些不太相信,奇道︰「隻果還能解乏?」
「那當然!」小山點了點頭。小山是個誠實的孩子,在母親面前,他從來不撒慌。
母親信服了︰「那敢情好,今天娘下地干活就帶上兩個,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餓了乏了就到樹蔭下吃上一個。」
「嗯!」小山點了點頭。
家與田地之間,有好幾里路呢,每次往返都要半個鐘頭,往往人還沒到田里,就走出一頭汗來,所以,母親才有如此一說。
「哎,山子,你還沒告訴娘,這隻果是從哪弄來的?」母親又將難題問了出來。
小山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不能將魔域桃園的事告訴母親,免得母親听了,將古井封死,讓他不得再到魔域桃園去。于是他撒謊說︰「娘,這是我和幾個同學一起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剛剛長成熟,我便帶回家來讓你嘗嘗鮮!」
「真的假的?」母親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娘,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嗯,量你也不敢騙娘!」說著,母親吃完了手中的隻果,模了模肚子︰「 ,這隻果就是大,吃一個就飽了,早飯也不用吃了!」
「我也飽了!」小山高興地拍了拍肚子。
母親眼楮瞅著兩大堆隻果,皺起眉頭,發愁說︰「山子,這麼兩大堆隻果,咱娘倆一兩天可吃不完的,天氣這麼熱,會不會壞掉呀?」
小山點了點頭,說︰「這是新品種,不知道會不會壞,如果娘真怕壞掉,我就帶到集市上賣掉它!」
「那敢情好!」母親听了,臉上展出笑容,喜道︰山子,想不到你也會過日子了!」
小山說︰「娘,你放心吧,兒子一定爭氣,將來讓你過上好日子!」
「嗯!有你這句話娘就滿足了!」母親說。
天色大亮了,母親帶上兩個隻果和一瓶水,扛起鋤頭下地去了,小山留了十來個隻果讓母親吃,剩下的隻果用麻袋裝起來,一共裝了兩麻袋,然後小山將麻袋綁到自行車上,又將父親生前賣菜用的電子稱帶上,又帶了一把水果刀。然後,小山推車出了家門。
他要到集市上賣隻果嘍!
太陽一出來,還真有些熱,加之車上載著百十斤隻果,把小山熱滿頭大汗的,累得氣喘吁吁,小山是個文弱學生,沒經過勞動鍛煉,稍微一點重活他都受不了,實在堅持不了了,小山將車子停在路邊,撒了泡尿,然後又歇了歇,打開麻袋又吃了一個大隻果,也真奇怪,這隻果不但止餓解渴,吃了還特別提神,比咖啡還管用,小山一口氣將隻果吃完,蹬起車子又上路了,這時候,他竟不感覺那麼累了,看來,這隻果比喝二鍋頭還解乏,比喝紅牛還提勁!
小山踩車如飛,不一會便到了集市,今天逢會,集市上人還真多,鬧哄哄的很熱鬧,人們都在忙著買賣。
小山以前可沒賣過東西,他也沒什麼經驗,里面買東西的人多,但賣東西的都將攤位擺滿了,他根本擠不進去,他也不跟人爭,將車子往街邊一停,卸下隻果,然後就在最外面將隻果擺了出來。
因為位置太偏,一開始小山的隻果根本沒人注意,沒有生意,小山不免有些心焦,這時候,就見一個衣著干淨頭戴禮帽的老頭,手里牽著一個三四歲的男童,在小山的攤位前停了下來,老頭盯著小山的隻果瞅了一會,驚奇地問︰「這是啥水果?」
「隻果!」小山如實回答。
「不對,爺爺,這是瓜!」男童對爺爺說。
小山听了,笑了笑,拍了拍男童胖乎乎的小臉,說︰「小朋友,這是隻果,不是瓜!」
「不,叔叔騙人,這不是隻果,隻果沒有這麼大!」男童天真的話語逗得老頭和小山都笑了。
買東西的人,都有扎堆的心理,因為有人買才是好東西,反過來說,好東西才有人買,這和進飯店是一個心理,越是熱鬧的館子越是吸引吃客,冷清清的館子基本上沒人敢光顧!這時候,李小山攤位前這時又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牽著手,像是一對戀人。
那男的蹲來,瞧了瞧小山的隻果,說︰「也難怪這小孩子說是瓜,誰見過這麼大個的隻果?」說完將臉轉向那老頭︰「哎,大爺,你見過這麼大的隻果嗎?」
老頭盯著隻果,搖了搖頭,說︰「活了大半輩子了,我什麼品種的隻果沒吃過,可這麼大的隻果,我還真沒瞧見過!」
「哎,小伙子,你這隻果是啥品種呀?」又圍過來一個大媽。用粗粗的嗓門問了一句。
小山說︰「大媽,這是我農科院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名子叫‘天宇’。」話說完,小山不由得佩服自已撒謊的能力。
「天宇,噢!听這名子好像是從太空上弄下來的。」大媽打趣著,也蹲來,說︰「現在可不是隻果的季節,這隻果是大棚里長出來的吧?」
「對。」小山只能這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