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小山看來,《清明訣》威力絕大,妙用無方,但他總覺得有些虛無縹緲,沒有《大混沌五行真經》來得實際,所以,他選擇從《大混沌五行真經》入手,按照手卷上面所示的姿勢,盤腿坐在床上,閉合雙眼,三短一長地呼吸,開始了輕輕的吐納。
如此吐納了十息,張小山沒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樣。
二十息之後,還是沒有什麼感覺,既沒有難忍的疼痛也沒有舒爽的快意,張小山有點茫然了……你妹的,抽煙還能感覺到一股刺激與舒爽,可這修真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真要說有感覺,那就是在大口地吞吐空氣,不過好在是春暖季節,如果在隆冬天氣,大口大口地喝冷空氣。那簡直就是在自虐!
雖然心里盛滿了疑惑和茫然,然而小山沒有停止吐納,又堅持了二十息後,終于,有了感覺,不過,有感覺的不是小山,而是胸前的那枚「天靈」玉佩。
此刻,張小山能清楚地感覺到,貼在胸口的天靈玉佩,在慢慢變熱。就像是被充了電一般,在變熱的過程中,天靈玉佩竟發出光來,青色的光芒,輕柔似水。
雖然是閉著雙目的,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那團強烈的青光,驚奇之下,小山停止了吐納,睜開雙眼,低頭看向胸口的天靈玉佩,只見半透明的玉體中,青光流轉間,里面好似一股電流般的能量,左沖又突,似要破玉而出。
小山緊緊盯著天靈玉佩里的那股能量,心里又是驚奇又是茫然,初涉修真的他,就好像剛剛步入學堂的新生,對此一竅不通,又好像是進入了一個漆黑隧道,只能模索前行。
現在,想要弄明白那能量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能繼續吐納,看玉佩有什麼變化。
于是,小山再次閉合雙眼。
呼。
吸。
三短一長,隨著小山副有節奏的呼吸,天靈玉佩越來越熱,越來越亮,當小山感覺天靈玉佩熾熱到就要燙傷胸口的皮膚時,一股氣息,從熾熱的玉佩中沖出,從胸口處沖進體內,一分為五,變作五道神秘氣息,其中有一道氣息,熾熱無比,像一股熱流般,如狼似虎般,非常霸道地沖進了小山的心窩處,這時候,小山感覺自已的心髒和血管變熱起來,像喝了一杯紅星二鍋頭般,熱流流遍全身,化作勃勃力量。
同時,一股清涼之氣,柔和似水,緩緩地流入到後腰的兩側處……
剩下另外三道氣息,也在小山體內流竄,分別流向肺部,肝部,脾胃……
就在那五道神秘氣息流入他五髒之中時,張小山感覺就像飯後往喉嚨里提了一口煙一樣,身體輕飄飄的,一陣舒爽,悠悠然,頭上出了一層細汗。
張小山停止了吐納,睜開雙眼,擦了把汗水,嘴里咕噥了一句︰「比抽大中華還帶勁,真他娘的爽!」
張小山還想再爽一把時,母親的聲音響起,在喊他吃晚飯了。
張小山弟兄兩個,小山排行老小,他還有個哥哥,叫張大河,張大河成親後,張家就分了家,張大河和媳婦王春花搬到新房子里住,吃住都不在一起,儼然兩個家庭,張小山仍舊跟父母生活,父親死後,就只剩下小山和母親了。
雖然家里只有兩個人吃飯,但一日三餐哪頓飯都不少,而且母親做飯從不了草行事,雖然家里窮,但母親還是舍得花錢買菜,盡量把飯做得可口。
不過,今晚,小山盯著桌面上他平時喜歡吃的番茄炒雞蛋,蒜粒黃瓜,感覺肚子里滿滿的,一點胃口都沒有。挑了兩筷子番茄,喝了半碗綠豆稀飯便要擱筷子。
母親嗔了他一眼︰「又不好好吃飯,瞧你瘦得沒個人形,怎麼討媳婦?」
小山扁了扁嘴,道︰「娘,我還不到二十三歲,你急個啥?」
母親道︰「等你到二十三歲,方圓十里的姑娘,就都嫁了,你就等著打光棍吧!」
「光棍好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小山臉上閃過一個狡猾的笑,正要抽身而走,卻听母親道︰「山子,你等等,娘有話要說。」
小山只得又在飯桌前坐下來。
「山子呀,翻過這個年,你就二十三歲了,隔壁的金發,和你是一年生的人,人家現在都當爹了……」母親說著,臉上上顯出焦慮之色。
「娘,咱村的春生,十七歲就結婚了,現在都兩個娃了!」說到這里,小山話峰一轉︰「那,娘,我十七歲的時候,你怎麼沒托人給我說媒娶親呢?」
母親沒想到小山有如此一答,倒怔了一下,半天才道︰「你十七歲的時候,不還在上學嗎!難道要你帶著老婆去上學?」
小山笑了︰「這就對了,娘,你要知道,人和人的命是不一樣的!」
母親擺手道︰「你不要和娘講那些大道理,娘也不懂,山子呀,就算你和別人不一樣,可現在也二十二歲了,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
小山低下頭,不語。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起蔣虹的身影。
蔣虹,是他相戀了三年的女朋友,在小山高考落榜後,她毅然放棄了張小山,選擇了杜彪。杜彪家在縣城,杜家在縣城開有十多家店,富得流油。蔣虹,就是奔著杜家的錢去的。小山想,他高考落榜,不過是蔣虹離開他的一個理由,並不是關鍵所在。即便,小山能考上大學,蔣虹也不會跟他。
對于蔣虹的離情別戀,張小山沒有太大的怨念,但蔣虹的變心,卻讓這個相信世間有愛情的小伙子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也差點動搖了他的愛情觀,不過直到現在,這個純情的小伙子,還是固執地相信,世間有真愛,娶老婆,還是要娶一個自已愛的也愛著自已的女孩,那樣,日子才過得有滋味。
然而,鄉下風俗很不好,尤其是小山家這一帶,早婚早育已成普遍現像,雖然村委牆上貼著晚婚晚育好的大字貼。但大多數青年男女,都是在二十歲之前成了婚。像小山這樣風華正茂的年輕小伙子,在家鄉已成了剩男。
「山子,你別在猶豫了,結婚是遲早的事,前兩天娘托王大嘴給你說了一門親事,是北溝村的一個姑娘,叫李惠,初中畢業,娘已經見過一面了,嘿,那姑娘,要知識有知識,要模樣有模樣……嘿,那大臉盤,那大高個,還白白胖胖的……」
小山表情淡淡的,沒有任何表示。
母親說完,見小山一副漠然態度,怪道︰「哎,山子,你到底有沒有听娘在講……」
小山站起身道︰「娘,我在听,你剛才不是在說那姑娘白白胖胖的,屁¥股長得大,是生兒子的料嘛……」
母親驚奇道︰「哎?山子,你咋知道人家屁¥股大,你見過人家?」
「沒有,我想的!」小山丟下這句,便走出門去。
身後傳來母親的一聲嗔罵︰「你這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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