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她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紫色的鑽石,如同一個夢幻的泡泡,在這一刻成了真。
「今天好累啊,是不是呀卡爾?」桑德家別墅二樓卡爾的臥室內,翟墨狄犯困的拽著卡爾的手臂整個人都賴在了他的身上,此時她穿著奢侈品牌的設計師為她設計的一身淺紫色禮服和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剛剛參加完晚宴送走了親朋好友們,現在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酸疼無比,特別是腿。
「累了的話就和我一起去洗,然後睡覺。」他淡淡的說,然後掙開她開始月兌衣服。
「才不要和你一起洗……」她的臉忽然就紅了,把頭扭到一邊開始拽頭發,真是的,都不知道給她做發型這個人到底用的什麼花樣,居然這麼難拆。
嘴角拂過一絲玩味的笑,卡爾靠近她一步,低聲問︰「翟墨狄,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和我洗就會發生些什麼事。」
「才沒有……你別離我這麼近……」她有些緊張,垂下眼簾不看他。
面前這個女孩子穿著紫色的絲綢晚禮服,V型的衣領讓她的豐盈若隱若現,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有些緊致,而此刻她的睫毛垂下,雙唇輕抿,一副對他防備的模樣。
忽然覺得一緊,卡爾用一只手攬住她的腰進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隨後把唇貼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現在你必須和我一起洗,听話。」說著,他就開始拉她背後的拉鏈。
這個男人……她被他落在懷里動彈不得,雖然有些抵觸但畢竟這是自己的丈夫了……丈夫……想到這個詞她忽然有些恍惚,真的是自己丈夫了,從十五歲到二十歲,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終于嫁給了他,想想都覺得幸福呢。
男人已經月兌掉了她的禮服,不安分的親吻著她的肩頭。
「你要是想要……總得讓我先把妝給卸了吧……」忽然想到了什麼,翟墨狄開口小聲的說。
「和我一起去洗,屋里有準備好的卸妝液。」他依舊貼著她,聲音很低沉。
「我答應就是了……」她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第一次覺得他像個小孩子,說要就得要,晚不得片刻。
「你笑什麼。」他意識到了她的笑聲,抬起頭看著她問。
「沒事啊,你不是要洗的嗎?那快點去洗吧,我困了呢。」她把臉埋到他的懷里嬌嗔的說,一邊抱住了他的腰。
浴室內。
女孩子有些無力的躺在男人懷里,一只手輕輕托起一層泡沫,一邊有氣無力的問︰「明天幾點起床呀……」她在想他是不是會很忙呢。
「七點,因為九點要飛去希臘。」卡爾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邊也托住了她的手。
「希臘?」她有些迷糊的轉過頭問,想確認一下。
「我記得那個夏天有個女人說過以後一定要去愛琴海邊度蜜月的。」男人繼續用那種語氣說著,眼楮瞟向了別處。
他記得?心里忽然涌上一陣感動,她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說過了他居然都還知道……
看來,嫁給他是幸福的,這個男人雖然不愛自己,但他好歹知道為自己想。
已是午夜,男人摟著女孩子在胸前沉沉睡去,只是懷里的女孩子毫無睡意,她在想著明天的蜜月之旅。真是想想都覺得美好呢,上次去愛琴海的時候她和他是有距離的,這次卻是他的新婚小妻子了呢。
愛琴海……那真是個想想都覺得心情大好的地方。
就這麼想著,她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只是嘴角還是有著笑意,無論那是因為要去希臘還是因為他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第二天早上。
「哎呀這可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廚房里做飯呢!」翟墨狄剛進餐廳就听到了姑姑那熱情的聲音,她急忙來到里側的廚房,發現姑姑正在做飯……桑德夫人和畢頌雅都在幫著忙,一旁的女佣看上去像要幫忙卻不敢過來的樣子。
「哎呀寶貝,你醒啦?」姑姑見她過來趕忙問到。
「寶貝,你那幾個朋友和你爸爸可都沒醒哪,不過今天你要和卡爾離開美國,你早起也是應該的。」桑德夫人直接來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微笑著說。
唉,她們現在能醒就怪了,上學的時候都是喜歡賴床的主。想想看這次跟著她過來參加婚禮的人有爸爸媽媽,姑姑堂姐,爺爺女乃女乃,姥姥姥爺……總之一家子能來的都來了,自然還有她那三個中國好朋友以及外國好朋友了。不過他們是提前來了兩天的,昨天參加完婚禮後就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姑姑、爸爸媽媽和那三個丫頭了。
「翟墨狄,你和卡爾出去玩可不能給人家添麻煩啊。」畢頌雅還是那張可以和卡爾媲美的臉,冷冷的像人家欠她什麼似的。
「頌雅你說什麼呢,卡爾怎麼是外人了!」桑德夫人搶在翟墨狄前面有些不滿的說到,然後又看著身邊的女孩子微笑著說︰「其實卡爾很喜歡你給他添麻煩的,你不用擔心哦親愛的,我的兒媳婦——」
「呵呵……」她干笑了幾聲,伯母最喜歡拿自己說笑了,每次都開這麼離譜的玩笑,那個男人會喜歡才怪呢——
餐廳內。
「昨晚睡得好嗎。」桑德先生扔了份報紙到卡爾面前,嘴角浮著淺淺的微笑問。
「嗯。」他回答,面無表情的拿起報紙。
「我告訴你卡爾,」桑德先生把雙肘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著撐住下巴很認真的說起來︰「女人是需要疼的,如果一直對她冷個臉的話……不管是多麼愛你的女人都會和你耍脾氣傷心的。」
沒有人回答,卡爾直接用報紙擋住了臉不去看自己的父親。
輕輕嘆了口氣,桑德先生又倚在了椅子上,自己這兒子就是從小到大嬌貴慣了,要什麼有什麼,看來也是什麼都不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