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他憋悶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這麼句話,同時伸出一只手撫向她的發,動作很輕柔。
「別踫我。」她往前挪了一下,又不說話了。
臉色又陰沉下來,他果然不踫她了,而是又發動了車,向醫院開去。
「我不要回醫院。」她終于說話了,用一種很漠然但很堅定的語氣,「我沒病。」
似乎胸口被什麼堵著了,翟墨狄听到卡爾的呼吸變重,沉悶的聲音響起︰「那你說要去哪里。」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她說,「我要去找詹妮。」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改變方向。
「卡爾,你如果不要我找詹妮的話就說一聲,你總是這樣,什麼事都要等我說出來,很有意思嗎。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憑什麼要一直猜你的心思。」她忽然覺得那麼的累,說話的語氣不由得透露著厭倦。
「翟墨狄,我們需要談談。」卡爾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這幾天他一直躲避著她,第一次感覺到亂了手腳。他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這個愛記仇的丫頭會不會就此抓著這個把柄不放。
「沒什麼好談的,我什麼都不想知道。」翟墨狄很干脆的拒絕,然後說︰「如果你不讓我找詹妮,那就找個酒店住。我不想回醫院,也不想回那個房子。」
卡爾被她噎了一下,竟然說不出話,只是他還是改變了目的地,向ThePeninsulaNewYork酒店開去。
總統套房內。
「墨狄。」卡爾看著那個女人直接走到床前月兌了外套,帶著一副不打算理自己的架勢,終于沒任何脾氣了,他叫住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有什麼事我都告訴你可以嗎,你別再這樣了。」
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翟墨狄忽然覺得這個人那麼不像卡爾,有些不適應。
「你再這樣生氣,我們的孩子也會不高興的。」男人繼續說著,一邊用一只手撫上她的小月復,盡管那里還平坦依舊。他動作很輕,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孩子……她忽然清醒了過來,他不過是因為怕孩子受影響吧。
「卡爾,艾米是誰。」她終于問了出來,不管他怎麼說,她想听。
果然,卡爾的動作停下了,臉上的柔和消失殆盡,他站直了身體,雙手抓住她的雙臂讓她面向自己,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屋里只有門口那個小燈微弱的光,讓翟墨狄可以看到這個男人臉上如同撒旦一般冰冷的表情。
「誰告訴你的。」他的聲音前無所有的冰冷。
「我自己調查的。」她回答,沒有絲毫的畏懼。
「這麼說,你一直都在探尋我的私事。」他的表情那麼漠然,讓她感覺身邊一陣的寒冷。「所以,從你找到那把鑰匙,到找到那個房間,到知道她的名字,都是蓄意的,是不是。」
蓄意?她忽然笑了一下,心里雖然一陣一陣的疼著但還是要笑︰「卡爾,你自己不做,我蓄意又能找到什麼呢?」
男人眯起了雙眸,他忽然背過身去不看她,接著翟墨狄就听到了他的聲音︰「我出去走走,一會回來。」
看著門關上她終于又哭了出來,一直都是這樣,她看著他的背影離去,一如許多年前,也許許多年後也是這樣。可是他會溫柔的對艾米,會寵她慣她,因為他那麼愛她。
為什麼,她就該做別人的影子,為什麼,得不到那個女人得到的愛。
她哭得癱坐在地上,一邊從包里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中國香港,上午十點。
「我出去接個電話。」正在開會的八圩集團大股東許莫琛看了下手機來電,站起來說了下,然後出去。
「莫琛……你來美國接我……我不想在這里了……」翟墨狄聲音都顫抖著,她哭得已經沒有辦法流利說話了。
卡爾是凌晨回的酒店,一進門就看到翟墨狄穿著真絲睡衣站在窗前看向窗外。屋內沒有燈光,只有屋外的雪映襯出的路燈照進來。
「回來了?」女孩子回過頭,微微一笑,又把頭回過去。
喉頭動了一下,卡爾微微皺起眉頭,一步步走了過去,然後雙臂架在她身體兩側,俯將唇湊在她耳邊,問︰「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她說,一雙水眸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卡爾,你說,聖誕節又要來了呢。」
「嗯。」他摟住她的腰把胸膛貼向她,低下頭把下巴抵住她的肩,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沐浴完暖暖香香的味道。
身體某一處又有些不安分了,他咽了口氣,站直想松手。
「想做什麼的話……」她忽然轉過來摟住他的脖子,同時跳起雙腿纏住他的腰,用一種及其挑逗的語氣和距離對他說,「做就行了。」
她的唇問向他的,輕輕咬住了他的舌頭。
呼吸加重,男人一只手托住她的臀把她放在窗台上,和她微微拉開一些距離︰「你懷著孩子……」
「我問過醫生,他說動作不大就可以。」她笑的很甜,很好看,讓男人一瞬間失去了理智。
這個夜晚,翟墨狄一夜未眠。
卡爾從背後抱著她,他的手就放在她的小月復上,依舊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他倒是睡得很香。
凌晨三點,翟墨狄從他懷里起來,站在床前看著熟睡的男人露出了一絲冷笑,看來給他喝的那杯加了安眠藥的水果然是有用的。
她月兌下睡衣換好衣服,然後從那個大桌子的抽屜里找到一張紙和一支筆,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找到網頁後開始寫東西。
也許,第二天一早這個男人起來後,會發現他的世界變了。
也許,他會覺得沒什麼。
也許,根本就是她想太多。
她寫著寫著,淚水就留了下來,打濕了那張紙。
五點,她終于站了起來,摘下了手上的三枚戒指。然後她走向床頭,把它們輕輕放在床頭櫥上。
再見了卡爾,再見。
我很真誠的向那些喜歡我文文的讀者們道個歉,最近很貪玩,暑假了嘛,老是跑著玩,更文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一篇文從去年夏天一直寫到現在都沒寫完。很抱歉,我以後會及時更文。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