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三道錦囊還在的話,想要通過這死亡玄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無奈,千向淵月這個敗家女偏偏把天元尊者當成了色老頭,可悲,可嘆!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千向淵月走上前去,一把分開了春秋二人。听到春若熙的這席話,秋易寒有些無地自容,他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在一直活在母親的遺言當中,真正在乎的並不是千向淵月!
忽然只見秋易寒執著的走上前去,淒麗的白衣在黑暗之中很是顯眼。漆黑的鴉羽長發,將艷冷的雙眸遮擋住,他要證明,他是愛月兒的,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春若熙,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要替我好好照顧月兒!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邊說著一邊將淒寒的白衣褪下,一身銅牆鐵壁般的健肌讓人愛不釋手,全身上下環繞著玄鐵鎖鏈,這分明就是一個野獸。
幾分鐘後,秋易寒褪去了全身所有重裝,身輕如燕的他可是時時刻刻都在修行。春若熙不可思議的走上前去,看著地上那一灘玄鐵鎖鏈,還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空氣凝聚安定,充斥著無邊無際的緊張氣氛。望著秋易寒那健美的強壯肌肉,千向淵月很是不舍。這一去是否還能回來,全部都是未知數!
秋易寒靜靜的站在那里,不敢去考慮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捅出一千個透明窟窿。可是,在這里繼續等待也無濟于事!忽然只見秋易寒閃身飛上了牆壁,身輕如燕的他在牆壁上如履平地,左右穿行,眼花繚亂。步履輕盈,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我記得有一種輕功叫做萬鬼乾坤,那可是輕功中的至尊!可是在這末世中,卻無人得知!」
望著秋易寒那速如閃電的魅影,春若熙有些暗傷!他還記得和秋易寒的三年之約,三年後的一決高下,就憑他這點兒本事,估計八成是沒有希望了!
黑暗的玄廊內,又恢復了讓人不安的寧靜,兩個人站在原點處發呆。數十秒鐘後,忽然只見鋼槍整整齊齊的從牆壁之中齊射而出,密密麻麻的鋼槍伸出了老長,直接捅到了牆壁上!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兩個人心驚肉跳,想要從這鋼槍之中月兌身,絕對是不可能!
「秋易寒!!」
「秋易寒……」
兩個人站在原處,無可奈何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絕望的深淵再次將他們拖了進去,秋易寒仿佛近在眼前,可是卻被阻擋在了千里之外!
「不可能!」
「春若熙,是你殺了秋易寒,你這個混蛋!!」
千向淵月扭過頭來就開始動手,朝著春若熙的身上又打又踢。春若熙並沒有反抗,任由千向淵月責罵,一身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鋼槍漸漸的縮了回去,面前的一切又恢復如常,這里僅僅是玄武天墓的起點,難道真的就要斃命于此嗎!
忽然只見春若熙一把抱住了千向淵月,嬌小的身材在寬闊的臂膀下毫無反抗能力。千向淵月停止了哭泣,無力的躺在春若熙的懷中,一股暖流徐徐而生,千向淵月沉醉其中,軟了下來。
「月兒。如果我們走不出去,那麼你現在最想干什麼?」
看著春若熙那**精致的臉頰,千向淵月將手毫不客氣的放到了春若熙的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現在最想殺了你!!」
還未等千向淵月將話說出,只听見從兩個人的旁邊傳來了一陣厲聲。黑暗之中的一道寒光,秋易寒怒眉斜視著春若熙,他現在恨不得把春若熙劈成兩半。
「小秋,你還活著!」
「小秋……」
「哈哈哈哈,這個名字我喜歡!」
春若熙語出驚人,大名鼎鼎的秋易寒被他這麼一叫倒是親切了不少!又驚又喜,兩個人完全無視了秋易寒冷眸中的殺氣,急忙松開雙手迎了上去。
「月兒,這個**剛才對你做了什麼!」
醋意大發,漆黑的玄廊內,酸成一片。溫度驟降,真氣散發,從寒虹劍中迸發出來淒人寒氣,還真是讓兩個人不由的哆哆嗦嗦。望著秋易寒那咄咄逼人的殺氣,春若熙簡直是無奈到了極點!
…………
午夜時分,萬物沉靜,水無顏躺在榻上熟睡著,一陣惡風,將房門猛的吹開。轉瞬間,一道悠長深遠的身影出現在了水無顏的面前。
漆黑暗影,碧月長袍,夜風起,風衣飛,勁裝威嚴,萬夫莫敵。面具男靜靜的端詳著水無顏,毫無聲息。
「你要站到何時?」
水無顏側身而臥,全身上下的力量早已恢復自如。面具男不語,不吭一言的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忽然只見面具男單手出擊,強勁的臂膀猶如一顆導彈。霎時間,只听見從房間內傳出一聲巨響,水無顏迅速的躲在了面具男的身後,整個身體也變了樣子!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要做什麼!」
「好身法,你繼承了獄力魔族優秀的血統,難道就不想為你的父母報仇?!」
「胡言亂語!」水無顏重喝道。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關心,快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淒冷的夜風襲遍了整個清月宮,烏雲壓境,一道霹靂從天而降,兩個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長,面具男放聲大笑,根本沒把水無顏放在眼里。
「獄力魔族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說,你愛上了那個女人!」
水無顏沉默片刻,然後伸出手指正對著面具男,天空中的霹靂加劇,轟隆作響,清月宮內真氣竄動,殺氣彌漫。
「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連你老子都要敬我三分,看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