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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盡頭究竟是什麼,難道是死亡?
烏雲將空氣壓縮到了極致,凝聚安定,面具男閃身離開了清月宮,徑直的走向邪靈的房間。微暗的燭光透著一絲難以抵擋的恐懼,面具男推門而入,只見邪靈獨站在窗前,安靜得讓人窒息。
他與邪靈並非朋友,不過從邪靈那諷刺般的雙眸內,他可以看出來,邪靈並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何事?」面具男口氣生硬道。
也正如面具男所想,邪靈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身為鬼流山莊的莊主,如果不是有利可圖,又怎麼會親自出馬。看著面具男那不可一世的神情,還真的可以和當年叱詫末世的絕易心有的一拼。
「哈哈哈哈……」邪靈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道。
「女皇已經自行石化,如今你可知道我們該如何進入玄武天墓?」
面具男微微的一驚,然後轉過身來,探問道。
「你有何妙計?」
邪靈轉過身來,黑色的漆月長袍下的偉岸身姿,這大概是赤煉所見過的最美麗的「風景」。
「你可知道冥域天蟾?」
透過面具,邪靈明顯可以感覺到面具男的表情早已聞聲色,只听面具男輕哼一聲,冷冷道。
「哼……你開個條件吧!」
…………
夜半月殘,冽風徐徐,風川府上,風川錦輾轉難眠,這夜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為何這般漫長。這幾日里,腦海里想的念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千向淵月。
士別三日竟然有如此之修為,究竟是何等修煉方法,究竟是師出何方,究竟是為何,他也曾幻想,自己也可以達到如此境界,只有這樣才可以滿足他那內心最深處最大最無邊的野心!
「少爺,你睡下了嗎……」一聲嬌羞,花美然站在門外,看來比風川錦還要緊張的可不止一個人。
風川錦推門而出,只見花美然一襲悠然綠衣,香肩微露,勾魂杏眼止不住的春波蕩漾。花美然自然是知道高攀不起風川錦,可是即使是做他的貼身丫鬟,那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風川錦頓了頓,還未開口,忽然只見他一把摟過了花美然,將她緊緊的擁入懷里,突如其來的一切讓花美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軟軟的躺進了風川錦的溫柔鄉內,可是驚喜片刻,只听見風川錦大聲呵斥道!
「究竟是誰暗箭傷人,還不快快現身!」
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花美然全身不禁的微微顫抖,轉過頭來,只見風川錦的右手中緊緊的捏住了三枚毒鏢。
風川府上竟然起了大霧,抬起頭來,只見上空霧水彌漫,好像被人強行壓下來似的。整個庭院內能見度急速降低,只是在一瞬間便模糊了兩個人的視線。庭院內散發著一種恐怖至極的氣息,這究竟是為何?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風川錦和花美然佇立在原地,在這虛無不定的大霧當中,看樣子隱藏了一個非常實力的對手。
「是誰!」花美然站出身來,環顧四周,視線竟然被定格在了幾米之余,然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好一對孤男寡女,夜半私會,風川公子好生自在呀!」
伴著嬉笑聲,只見從濃霧中走出一個婀娜女子,紫星吟月長紗裙,金鳳雕翎護肩,千年玄鐵腰帶,自是款款。肌膚白皙如雪,高傲的發髻隨著夜風輕輕飄舞,一雙妖眸仿似一道無底的深淵一樣,讓人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你是誰,竟然敢在風川府上放肆,還不快來人吶,將這個賤女拖出去!」驚了花美然的美夢,花美然是一肚子的窩火,頭上的青筋暴漲,真恨不得立刻將這女人殺死!
「你這**,半夜三更的,衣服都不會穿了嗎?哈哈哈哈……」
「你……」
花美然急欲沖上去,可是卻被風川錦拉了回來。此女子既然可以夜闖風川府,自然是有備而來,不妨听她說說前來究竟為何!
「姑娘有禮,在下風川錦,請問深夜拜訪,究竟所謂何事?」
「還是風川公子識相,那麼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嗯?現在?」風川錦皺皺眉頭,右拳藏在身後已經握到了極限,殺氣伴隨著濃霧飄散了整個庭院。
「廢話少說!」花美然掙月兌風川錦,風川錦也剛好忍到了極限,他倒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有何本領!
忽然只見花美然一個凌空箭步直沖而上,在她的兩旁也隨之幻化出了兩只雙頭巨蜥,堅固的黑色盔甲無堅不摧,這可是萬夫莫敵的上等靈獸!
「小賤人,拿命來!」
眨眼間,兩個人迅速的消失在了濃霧當中,風川錦凌眸微閃,只見那霧水突然變了顏色,紫黑色!庭院之中靜的讓人發抖,風川錦微微閉上雙眸,竟然听不到一絲聲響,片刻之余,只見那妖媚女子又閃身出現在了風川錦的面前。
「這就是風川府上的待客之道?」
話閉,只听見那女子身後傳來一聲巨吼,花美然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風川錦的腳前,早已不省人事!
「風川公子,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免得傷了和氣!」
風川錦倒吸一口涼氣,剛才如若不是自己閉氣運功,恐怕此時的下場和花美然別無兩樣。
「姑娘……」
「公子放心,日起天明時,她自己便會清醒,我們走吧!」
「不,姑娘誤會了,我是想問姑娘芳名!」只見風川錦雙手作揖,有些少許惺惺作態。
「哦?赤煉,听說過嗎?」赤煉悠然轉身,深邃的雙眸掀起一波柔情巨浪,差點兒將風川錦一浪拍死!
「什麼,鬼流山莊的赤煉!!」內心好像被強烈撕扯般的尖叫著,風川錦忽然感覺這末世似乎即將有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