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若是不願意，爹也不會勉強你的。」他笑容可掬，像個慈愛的父親。
霜霜冷冷挑眉，琉璃似的眼珠轉了轉，眸光微冷，隱隱帶著厲色，「爹，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可千萬不要自作主張的替我決定什麼。不然，咱們都會很困擾的。」
她還是有必要給他一點警告的，不然，以他那賣女兒求富貴的心思，真把她強塞給蕭寒霖也不是沒可能的。
「呵呵，這個……爹當然懂。」白尚書干笑兩聲，心虛地看了看霜霜，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只好端起茶喝一口。
這時候，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桂香走了進來，她朝著白尚書福身，對霜霜則完全是當做沒看見。
「你來這里有何事？」白尚書開口問。
桂香，「回老爺的話，二小姐醒了，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白尚書撫了撫胡子，「知道了，你先回去伺候著，我隨後就去。」
桂香抬起頭，眼中掠過一抹疑惑，老爺不該是立馬就去看二小姐麼？怎麼還要在這里坐會兒？不過，她一個下人，當然沒有發問的權利。
「是，奴婢先行告退。」說著，桂香就要出去。
「站住！」背後傳來一聲冷喝，桂香邁出的步子就這麼滯在原地。她回過身來，正好對上霜霜清冷的眸子，霎時，背脊竄起一股涼意。
她是二夫人身邊的人，對霜霜向來是不放在眼里。雖然大概知道昨晚的事，可，沒親身經歷過的，總是少了幾分懼意。何況白尚書這個當家人還在這里，她也就料定她不敢放肆，因此，她從進門，就沒正眼瞧過這位三小姐，更別提向她低頭了。
本以為白霜霜真的不敢有所為，可誰會想到，她竟然會叫住她。桂香驀地想起白雲沫臉上的傷口，頓時兩腿有些軟。
「三小姐，有何吩咐？」她壓住內心亂竄的慌亂，佯裝鎮定地問。
白尚書也同樣不解的看著霜霜，不明白她叫住桂香是想干什麼。
霜霜長指挑起一縷秀發在指間纏繞，唇角揚起邪魅而不懷好意的弧度，她懶洋洋地掃了桂香一眼，不緊不慢地道︰「爹，這府里的丫頭這般不懂事，您老人家怎麼也不管管？」
「嗯？」白尚書還是沒反應過來。
霜霜微微笑著，笑意不達眼底，「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兒，白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她一個妾室身邊的丫鬟，也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你說，這樣目無尊卑的人，是不是該管教一下？好讓她記清楚，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淡淡的嗓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那般清脆悅耳，听在不同的人的耳朵里，那感覺，就大大不一樣了。桂香臉色倏地白了，手腳都控制不住的開始哆嗦了。
白尚書這下算是明白了霜霜的意思，這會兒也才記起，桂香從進門起，的確是把霜霜當成透明人了。
這事要是在從前，他頂多也就是指責一兩句就罷了。可如今，霜霜是和雲汐同樣有希望登上皇後寶座的人，他又怎麼會讓她因為一個丫鬟而受了委屈呢？
白尚書眼底掠過精芒，他沉下臉，喝道︰「大膽桂香，竟敢目無尊卑，對主子如此無禮，還不快跪下認錯！」他年紀雖大，可中氣十足，桂香听著他那聲低喝，「咚」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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