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般婉轉動听的聲音,仿佛心底已經期盼了千年,那再熟悉不過的兩個字由她喊出來,竟是格外的好听。
霜霜走到他面前,見他居然走神了,就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同時還不忘戲謔,「亦宣,是不是我這麼叫你,勾起了你對哪位佳人的懷念啊?」
蕭亦宣一把握住她搗蛋的手,笑容有些無奈,眼底似乎流淌著絲絲縷縷的寵溺,另一只手毫不客氣地在她光潔的額頭彈了一記,「你這嘴,還真是不饒人。」
小手被他溫暖的手掌握住,沒談過戀愛的霜霜其實內心還是挺純情的,雖然罵起人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可這麼和一個男人牽手,听著他溫柔縱容的說話,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他的力道極輕,一點痛意都沒有,可霜霜那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倏地就紅了,熱熱的溫度讓她這種厚臉皮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小姐就這樣!」她高傲的揚揚眉,掩飾住內心的小害羞。
那模樣就像在說︰你想怎樣就直說吧,本小姐可不怕你。
蕭亦宣啞然失笑,喉間略有不適,他松開霜霜的手,拳頭抵在唇間,輕咳了幾下,白皙的俊臉染上薄薄的紅暈。
霜霜面露幾分憂色,蕭亦宣的身體太差了,動不動就咳嗽吐血,真是隨時都可能西去啊。
她朝紫鳶使了個眼色,紫鳶趕緊去倒熱茶,霜霜像上次那樣,替他拍著背脊順氣。
腦海中,驀地就響起了那個傳言︰宣王娶妃,只是為了沖喜而已。
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中了,其實,現在仔細想想,蕭沐天當時的態度是很急切的,甚至用蕭寒霖這個安全隱患來陰她。說不定,安排這次婚事,真的只是利用她為蕭亦宣沖喜。
在古代,沖喜這種事,司空見慣吧?!
眸光落到蕭亦宣完美的側臉上,霜霜心里有些堵,有些悶,呼吸一下子也不順暢了。
「霜霜,你怎麼了?」蕭亦宣緩和過來,覺察到她的僵硬和怔愣,不由得輕聲問。
「啊?哦,沒事。」她的反應有些神經質,璀璨的眸中明顯掠過一抹黯淡。
蕭亦宣盡收眼底。
算了,沖喜就沖喜唄,反正她嫁給蕭亦宣不也是利用他來躲避蕭寒霖麼。她也高尚不到哪兒去,也不委屈。
霜霜豁達的開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