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離開一個地方,風景就不再屬于你;錯過一個人,那人便再與你無關!
深秋的清晨,細細密密的竟然下起了雨。
一片灰蒙蒙的光線下,有人支起了油氈帳篷,做起豆漿油條的生意,頃刻間,油炸食物的香氣彌漫了小小的巷口。
蕭暮優買了兩根油條,一碗豆花,坐在避雨的帳篷下面草草吃了幾口,辣椒放得有點多,她忍不住舌忝了舌忝略微腫麻的嘴唇,這下連舌頭都跟著麻了起來。
她是熟客,老板只收了她整錢抹掉了零頭,沒什麼客人,老板便幫她把行李箱用白色塑料布包裹了幾下,免得被雨淋濕。
蕭暮優萬般感謝後,拖著自己的箱子,撐開印碎花的小傘快步跑入雨中。
她是上午的飛機飛往國外,冰島市本來就易交通擁堵,所以她必須要提前四個小時步出家門。
陰雨天氣,車又難打,不時有載著乘客的士從眼前飆過,飛轉的車輪激起大片的水花,發出嘩的一聲巨響。
袖口和褲角都濕了大半,緊緊的貼在冰涼的皮膚上。
她在雨中瑟縮了許久,凍得臉色青紫。
隔著重重雨霧,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的街角,車前的雨刷左右搖擺,將掉落下來的雨水劃向兩邊,不久便又有大片的雨水落下來,一圈一圈蕩漾。
葉湛抽完一支煙,隱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的面孔終于微微向前探來,冷硬的嘴部輪廓勾起一個細膩的弧度,帶著一絲難得的柔膩︰「開過去。」
司機陳伯一直在全神貫注的等著他的命令,他一早上便開著車停在這里等,看著那位小姐從公寓里出來,吃完早餐,又站在雨中攔車,她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連他都覺得心生憐憫,可是後座上的男人不說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此時見他終于放軟了姿態,他的心里竟然也有幾分急切,想將那位挨凍的小姐快點接到車上來,他偷偷的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葉湛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雨中那條身影,他樂呵呵的想,葉少是想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吧,一大早跑來接人家去機場,還要故意讓人家等,這沒一會的工夫便又心疼起來了。
他直了直腰板,扭動車鑰匙,引擎聲剛剛響起,車輪還未等轉出那個積水的小灣,一輛黃藍相間的出租車募得的停在了蕭暮優的面前。
司機搖下車窗大聲問︰「去哪?」
「機場。」
「上來吧,他也到機場。」司機用手指了指另一位乘客。
雨聲很快被阻擋在了車窗之外,水珠在玻璃上迷蒙起一片白色的霧。
蕭暮優伸手去蹭了一下,在那片刻清晰的一縷視線里,她似乎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從視線前一閃而過。
她用力的將霧擦去的更多,整張臉幾乎貼在了上面,但是來勢洶洶的雨水沒等她看清便又卷土重來。
視線再一次被遮蓋住,前面的客人奇怪的轉過頭看她。
她坐直了身子,自嘲的一笑,那車子的形狀很像葉湛的車,那台普通人根本認不出有多名貴的豪車,這是他一貫的作風,用最奢侈的外表裝飾最內斂的低調。
但他怎麼會來,在這凌晨五點的大雨中?故意來送她?他那樣討厭她,那樣厭煩她,她一直知道,不過,無所謂,她從來都無所謂,她只是他從別人手里搶來的女人,他對她沒有愛,她也亦然。
出租車在雨中呼嘯,遠遠的已經能看到機場的輪廓,她的心也仿佛跟著飛了起來,飛越重洋,飛越雲層,飛向她朝思暮想的地方——歐非,那個遠在海洋那邊的異域國家,這次年假,她是盼了很久的,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她鮮活而美麗的回憶。
八咫道閃亮登場,板磚有木有,雞蛋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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