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在一張一張的回味著相機里的照片。
駕駛座上一直默不吭聲的男人忽然問︰「你的相機里是不是沒有我的照片?」
她被問的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不解的看向他。
他自嘲的冷笑,她的相機里怎麼會有他的照片,她躲他唯恐不及,還會把他的影像留在相機里嗎?
「我無緣無故的拍你做什麼?」蕭暮優本來好好的心情又被他莫名的話語攪亂,將相機收起,小心的放回背包。
「那白逸朗呢?你有沒有為他拍過照片?」
蕭暮優握著包帶的手一緊,像被人說中了心事,她轉過頭,努力想要掩飾臉上的不安,但是那些憂傷四溢在空氣中,揮都揮不去。
她為他拍過很多照片,他穿戎裝的時候,他穿襯衫的時候,他穿T恤的時候,或笑或嚴肅,她把這些照片做成了一個影集,無聊的時候就跟他一起翻看,最後這本影集被她隨著那個記憶的小箱子一起燒掉了。
他從她的反應隱約猜出了七八分,腳下暗暗使力,車子在行駛中突然一個急剎。
刺耳的剎車聲讓蕭暮優忍不住尖叫,她慣性的抓住一邊的把手,生氣的質問他︰「你又發什麼瘋?」
葉湛雙手握著方向盤,心中似有一股火在無法壓抑的四處亂竄,他怕稍微一傾斜,就會全部泄露而出,瞬間燎原,他承認,他嫉妒了,嫉妒的發瘋。
他一臉的戾氣讓蕭暮優下意識的想要去推車門,指尖剛觸到堅硬的把手,便听見他說︰「你是不是做夢都想讓我放你自由?」
蕭暮優轉頭盯著他,只看見他臉上漸漸加深的冷笑,那笑意讓她通體冰冷。
他的唇性感優雅,卻吐出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你想得美。」
她的手邊沒有東西,否則她一定會抓起來毫不客氣的摔到他的臉上。
明明是個掠奪者,卻可以叫囂的如此猖狂。
「下車。」他冷眼看著她想要發作,又極力隱忍的樣子,下了逐客令。
她一句話沒說,用力推開車門,反手摔門而去。
這里是高速公路,距離城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來來往往的車輛飛馳而過,帶起衣襟飛揚。
蕭暮優沿著一旁的護欄,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沒走出多遠,葉湛的車子便自她的身邊駛過,黑色的豪車低調而穩重,毫無眷戀,很快的融入奔息的車流,轉眼消失不見。
車子帶起的那股氣浪猶噴薄在耳側,她烏絲般的長發肆意舞動。
她呆立了一會,用手背輕按了下略略泛紅的眼楮。
她已經不止一次被他這樣扔下來,只要一言不合,他就會怒不可遏,特別是牽扯到白逸朗的身上。
她看多了他的陰晴不定,他的暴戾乖張,所以,她的眼淚再也沒有那麼容易掉下來
蕭暮優仰了仰頭,陽光被烏雲遮住,黑沉沉的壓了下來,眼見著是一場大雨,她深吸了口氣,拎起手袋繼續往前走,要在雨來前走出高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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