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聲一笑,好似沒將雲言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他轉過臉,唇角笑意不變,說道,「公主想是身體不舒服,所以不便打擾。」
流香神情擔憂,眉心微蹙,問道,「風輕,可否帶我去見見公主,我很擔心。可在宮里,除了你能夠自由地進出鳳乾宮,大家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原本他前去過幾次,卻三番四次被阻攔下來。因此,他想到了風輕。
風輕並沒有將心中的困惑說出來。
那一日早上,楚凝舉止的古怪都令人不禁心下生疑。
盡管楚凝一向恃寵而驕,性子嬌蠻,卻並不會待他那般冷漠。公主待他一向寵愛縱容,那日卻是暴躁地對他大發雷霆,這是從沒有過且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卻那麼詭異得發生了。
那日之後,風輕並沒有再得到楚凝的召見,夜里,也不再翻他的牌子令其隨寢。
並不是沒有疑惑的。
風輕微微揚起光潔的下顎,無奈地顰起眉心。
「好,我帶你去。」
風輕說著,倏然轉過身來,唇角撇起一絲柔和的笑容,淡淡地打量了身後正要跟上的雲言,輕聲道,「雲言就別跟隨了,公主如今身子抱恙,怕是不想見到你。」
一番話,他說得風輕雲淡,卻將雲言氣得臉上青紅難分。
後者一臉憤然,望著風輕與流香離去的背影,咬著牙恨恨地跺了跺腳。
當銀狐方才醒過來,余光便瞥見床邊一道俊美的身影,登時被驚得清醒,睡意全無。她猛然坐起身來,警覺地打量著他。
少年一身藍衣,容貌美麗,雙眸如波似水。見她醒來,他目露笑意,笑容明媚,說道,「公主,你可醒了。」
銀狐一怔,蹙起眉心,冷聲問道,「你是誰?」
少年笑容一僵,目光一閃,有些疑惑,「公主……你……怎麼了?」
銀狐自知說漏了口,咬了咬唇,心想,莫非是那個叫風輕的美人?
不對,雖然記不清臉容,但她若是沒記錯,風輕偏愛一身白衣,神情舉止雲淡風輕,性子與眼前這人大不一樣。她想著,眼前這人,一定是她後宮中的眾多妃子之一。
怪了,她分明叮囑了不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求見,這個少年是如何能夠倘若無人地走進她的寢宮?
他又叫什麼名字?
銀狐只覺得很茫然,莫非,他被曾經的楚凝賦予了特殊的權利與待遇?
少年望著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神頓時有些黯然,覺得有些委屈,「公主你可是身體不舒服?你再好好瞧瞧我,我是流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