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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年輕男子走上前,低下頭看清了染飛煙的臉,頓時就驚呆了——好美!
「姑娘,姑娘……」他伸出手輕拍上那染飛煙的背,可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好再次叫道︰「姑娘……姑娘……」與此同時,他伸手踫了踫那染飛煙的小臉——
「好燙!」看來她是生病昏倒在馬背上了!
既然如此,那就……
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笑,牽起了那匹馬的韁繩,便朝著前方走去……
陽光把一座再平常不過的小院曬得暖意洋洋的,可是,一個爭吵聲卻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那個女人一口藥都喝不進,我看你也別忙活了,讓她死了算了!」
「你怎麼這樣說?!」說話的是之前那個年輕男子,這里是他們的據點,他將染飛煙帶回這里。
另一外年紀稍大的男子馬上換上了笑臉,走近床上躺著的女子,認真地看了幾眼,說道︰「開始沒仔細看,現在一看,這女人還真漂亮!簡直就是難找啊!」
「走開!走開!」那個年輕男子知道他的得形,忙擋在他身前道︰「別人漂不漂亮管你什麼事?!還有,藥又不用你喂,你怎麼老站在這里?」
年輕男子的話讓中年男子一怔,隨後模著下巴不懷好意地道︰「小子,你是看上人家了吧?!你放心,雖然這女人漂亮,可我對這種病秧秧的女人沒興趣,我只是想要她身上的手飾而已!怎麼樣?人你要,手飾你三我七?!」
年輕男子終于松了一口大氣,他只為財還好,要是為人,他們真打起來,他才不是他的對手,不過——
「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中年男子馬上換了臉色︰「你說什麼?等她醒了再說?!你要知道那抓藥的錢還是我先墊著的!」
年輕男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就走進了屋里,簡單的屋子,只有一簡陋的床和一張破桌破凳子,可床上躺著那個他撿來的女子,還有從她身上掉下的一些金銀珠寶。
他又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藥碗,試圖再讓病重的染飛煙喝下一些,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子悄悄靠近了散落在桌面的珠寶,無聲無息地將那些收入自己的懷中。
「你干什麼?」年輕男子一聲怒吼,並快速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一個諂媚的笑容道︰「嘿嘿,你看,那女人我已經不和你爭了,而且,桌面上還給你留了一些,那些就歸你了!」
年輕男子生氣的道︰「我說過要等人家醒了再說,你這算是什麼?」
聞言,中年男子臉色一變,也不客氣地說道︰「哼!你說算什麼就是什麼!都這麼長時間了,誰知道她還能不能活?」
「不管怎麼,你先把人家的東西給我放下。」
「你說什麼?!」那男子也吼了起來,「要麼你別擋老子的財路,讓我拿了就走,要麼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話間,他掏出了腰間的匕首,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財物,別說是酒朋友,就是親娘也可以賣了!
「你……你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年輕男子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對他不錯的兄長般的男子竟然也有拿著刀指著自己的時候。
染飛煙被激烈的爭吵驚醒了,她悠悠睜開了眼,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用匕首指著另一個年輕男子。
「你們干什麼?」染飛煙掙扎著坐起了身,可是,全身好酸,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她使勁全身力氣,把兩條腿放下了地面。
可是也在這時,她的身體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一聲悶響吸引了年輕男子的注意,他看向染飛煙,就在這個時候,那持刀的男子,連忙推了他一下,讓他朝著染飛煙的方向跌去,同時他奪門而出。
可是那年輕男子的反應也很快,在他到地的時候,他馬上借著力道跳起,拉住了那男子的胳膊,阻止了他逃跑。
「你先把東西留下再走!」說話間,就是一記飛拳打出。
那男子靈活地躲開了,瞬即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地上的染飛煙看不出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那些當盤纏的手飾就不管了,只要人還好好的就行,而且,最重要的是,嘯一定會很快找到她的,想著,她掙扎起身子,借著打斗著的兩人都不注意她的時候企圖離開這里,現在她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完全不為過地。
可是就在她經過那張桌子旁的時候,年輕男子抓住機會,將中年男子狠狠地甩出去,而中年男子手中所持的刀則正對著染飛煙。
染飛煙很想逃,可她全身虛軟,沒有一絲力量,月復部一陣劇痛傳來,她痛呼著捂住小月復倒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慌忙爬了起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染飛煙,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天啊!刀上有血跡!
「我……我……」中年男子有些慌亂了,「我沒殺人……是……是、是你推我的!」
中年男子說完就丟開了手中的包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年輕男子也是嚇了一跳,他看了看已經逃跑的中年男子,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近染飛煙,他蹲子,拍了拍染飛煙的臉說道︰「喂……姑娘……喂……姑娘……你……你、你不會真的死了吧?」
看著沒有動靜的染飛煙,他的心更慌了,他無意間抬起手,只見他的手上也沾上了殷紅的血,他慌得跌坐在地上,重重喘著氣,他只是撿回個人,不會真的就這麼死在他家里了吧?
最後,年輕男子鼓了鼓氣,把一只手指伸到了染飛煙的鼻子下,許久,他才重重吐出口氣。
太好了,她還沒有死!
緩過神後,他便連忙抱起了染飛煙,不管那一身沾血的衣服,跑出了自家,朝著鎮上的醫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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