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位便是我經常向您提起的秦家的秦倩秋小姐,如今的蘭陵王妃,這位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朱雀公主……」林碧玉挽著錢藺蘭走到風無雙和朱雀的跟前。
為她們相互介紹起來。
她們的身後跟著一群的貴婦,看陣勢,都是來看戲的。
「娘,您可不知道,這位秦小姐還是名滿京城的風無雙公子!」林碧玉說這話時,眼里卻是極度的鄙夷,「無雙公子不僅醫術高超,人緣也極好,與公主,皇子,王爺,甚至啊連江湖上響當當的蓬萊島的左尊者都為她著迷呢!」
錢藺蘭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風無雙,冷笑一聲,「哦,原來是這般出名,那我看這名不要也罷,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的,總歸是不好,女人嘛,就該站在男人的背後,伺候著男人,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本分。」
身後的貴婦們也是一臉的鄙夷,忙附和。
「是,林夫人說的對,女人嘛就該學些三從四德,學會以夫為天!」
「就是,拋頭露面,那樣的女人叫水性楊花……」
「哎呦,你瞧你說的,蘭陵王妃怎麼能是那種人……」
「哦,哦哦,對哦,蘭陵王可是個俊美的男子,王妃自然也得配合著多露露臉啊……」
風無雙一臉的淡定,目光略微掃過眼前的一臉得意的林碧玉,一臉高傲的錢藺蘭,還有她們身後一群唧唧歪歪的貴婦。
朱雀見她面不改色,立刻心領神會,忙笑道,「哎,蘭陵王妃,不知是不是這天氣太熱了,本公主怎麼盡是聞到一股子狐臊味,還有一股子很濃的酸醋味……」
「你!」錢藺蘭一臉的高傲,卻也畏懼朱雀公主的身份三分。
「公主說話倒是凌厲,不過再凌厲也要嫁人的,臣婦是為了公主著想,怕公主受了別人的影響嫁過去後,得罪了夫家,那日子可就難過了……」錢藺蘭一副高傲的嘴臉。
朱雀冷哼了聲,「哼,本公主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別盡挑好听的說,也不知是誰在家像個母老虎般管著自己家的夫君不許納妾,小心眼到連身懷六甲的婦人都不放過,哎……還真有心思在這里言傳身教,真不知該信你什麼!」
朱雀此言一出,貴婦們立刻將目光都投向了身前的錢藺蘭,坊間傳聞也不少,但沒幾個人敢在她的面前說出來,畢竟她身為一品誥命夫人,又有京城首富的弟弟撐腰,那林夫人的名字可謂擲地有聲。
平日里,她們巴結都來不及,誰敢像朱雀這般當面指出來,還說的這般的大義凜然。
「你,你……」錢藺蘭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指著朱雀,手指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風無雙在一旁忍住笑意,說實話,她們這些女人若真的把自己惹毛了,她直接一人一掌扔出去,就算天煌怪罪下來也有鳳清歌頂著,她才不擔心,不過因為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所以她暫且放過這些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再說了,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些女人,朱雀一張利嘴就足夠應付。
「娘,您別氣,氣壞了身子,爹會心疼的……」林碧玉忙搬出她爹來鎮壓眼前氣焰囂張的朱雀公主,好歹林學士是她的啟蒙老師,她總得給老師面子。
誰知,朱雀本就恨林碧玉給自己牽的紅線,此刻林碧玉一提到林學士,她就又開口,「哎呦,說的對,林學士倒是忠厚老實的大人,還真能忍受夫人這時不時發作的更年期癥,我倒是替林大人感到自豪,林大人的確太偉大了!」
「更年期?」錢藺蘭眨了眨眼,她頭一回听說這個詞。
「哦,更年期啊……」朱雀朝風無雙眨了眨眼,隨即笑著大聲道,「就是年過三十,身體不行,脾氣暴躁的女人咯!」
「比如……」她縴手一指,在眼前的女人面前劃過一遍,「你們咯……」
「你!」
眾女人大怒,氣得咬牙切齒,朱雀卻趁她們發火前,挽起風無雙的手,悠哉地踱出了她們的視線。
「碧玉,你之前說的方法,可行麼!」錢藺蘭眯眼,看著朱雀的眼里露出濃烈的恨意。
林碧玉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看向風無雙的眼里也露出嫉妒,「娘,你放心,一切照計劃進行,花殿下那里已經打點好一切,一會兒等用膳時,我們便下手!」
「好,我倒要看看朱雀那個賤丫頭,到時候怎麼下台!」錢藺蘭眼里的掠過冷意。
「娘,你放心,我一定要讓她顏面盡失!」林碧玉咬牙道,「給您消氣!」
風無雙沒走多久,便有暗衛將這一切告之,她朝林中正在打樹出氣的朱雀看了一眼。
「主子要告訴公主麼?」
「不必,你去趟皇宮,找到玄武,就說朱雀誤中了婬藥,讓他馬上前來相救!」她正好撮合他們。
「這……」暗衛一抹額頭冷汗,他家的主子的想法真是驚世駭俗,連自己的屬下都算計。他還是多加小心,哪一天被主子給賣了就慘了。
「你別擔心,主子這麼做總是為你們好,就算出賣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懂的!」風無雙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好好做,定有重賞!」
某人一抹汗,這樣的重賞還是算了,他名節要緊,立刻躬身應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風無雙走到朱雀身邊,安慰道,「好了,別氣了,再生氣你也不能殺了花非花,解氣。」
「切,那個男人我才沒放在眼里,自有玄武會對付他!」朱雀想了會兒又道,「不過大小姐,要不我們晚上來這里,給那惡毒的兩母女下點藥神馬滴,讓她們生不如死一回!」這樣才算解氣。
風無雙一笑道,「她們兩啊,那你就別操心了,你家大小姐會為你出這口惡氣!」
「哦?」朱雀眼里放出光亮,「大小姐,你已經有主意?」
風無雙眯眼,冷意連連,「你且瞧吧,好戲即將上演!」她要這對陰毒的母女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