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底下會有這麼漂亮的男人嘛?月離雖然扮女裝是很漂亮,但是卻絕對沒有一絲女生的神韻,而花溪貼著春秀的人皮面具就更不用說了,時時流露出來的表情,完全不符合女性特征。
而且男人會有那麼酥軟的胸部嘛?他剛剛的觸感可是千真萬確的,一定是他想多了,當時還處于混沌狀態,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別多想了睡了。
一夜就這樣表面上看似平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兩人在用膳的時候,不再像昨日吃得那般開心,楊腿腿說那麼多的笑話來豆喜鵲開心,而是各自帶著自己的心事,整個早上兩人都不說一句話。
楊腿腿是屬于比較糾結的那一派,時不時的去偷看喜鵲的表情,而對方卻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該笑的時候還是笑,該溫柔的還是溫柔。
對于演技這方面,楊腿腿是真心佩服這些演技派,哦不,淡漠派……
「妹妹,本來姐姐想要在這多住幾日的,可是姐姐這個人實在認床,昨晚可是失眠了一個晚上,姐姐怕在打擾到妹妹休息,決定還是搬回去住吧!」飯後,喜鵲溫柔的看著楊腿腿說,那神韻,那神情,讓楊腿腿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尷尬的影子。
唉……人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在乎的,果然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發生今天就要回去了,楊腿腿想,一定是他昨晚嚇到喜鵲了,唉……
雖然以後不能在看到如此的美女養眼了,但是喜鵲走了他心里承受的壓力也小了不少。
「既然姐姐決定了,那妹妹也不好阻攔了,姐姐是準備現在就走嗎?」楊腿腿也學著喜鵲的模樣,盡量讓別人看出自己的內在情緒,眯起眼眸笑道。
「嗯,是啊,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昨天真是打擾了妹妹呢!」喜鵲依舊溫柔的說著,那白皙的柔荑拿過茶水輕抿了一口。
「沒有,是妹妹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呢,請姐姐莫要責怪啊!」楊腿腿很委婉的向喜鵲表露出自己的歉意,兩雙狹小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就等著喜鵲接下來的反應。
喜鵲輕笑了一聲,好似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怎麼會呢?妹妹對姐姐可是照顧得很是周到。」
這個時候小若已經把東西全數收拾好了,帶來的宮女太監也都在門外等候,喜鵲看了一眼對楊腿腿說︰「那姐姐就告辭了,妹妹也不用送了…」
楊腿腿看著喜鵲離開時的背影,等到完全看不到的時候,慢慢的從嘴中吐出一口長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吐,總之就覺得喜鵲走後,他渾身一下覺得輕松了很多。
而最重要的是他剛才委婉表達自己的歉意時,喜鵲也原諒了他,他現在真的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他還真是個可憐的娃子,泡個妞還那麼提心吊膽的!
而楊腿腿看到花溪進來的時候,眼底明顯帶了點做賊心虛,不知道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花溪,花溪會不會一掌把他拍死,一想起花溪昨晚那疼痛的眼神,讓他的內疚就更加的飆升了。
「花溪啊,這個是燕窩,我專門讓御膳房噸得,你拿去補補身子。」楊腿腿很狗腿的將一個燕窩煲遞到花溪的手中,只有這麼做心里才好受點啊!
花溪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楊腿腿,便說︰「還是拿去給月離喝吧,他的傷很重!」
「月離受傷了?他不會去找那個誰復仇去了吧?」楊腿腿驚訝道。這個小祖宗,真的是夠心急的,外傷還沒有養好竟然去找那個聖上報仇了,他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嘛?他還指望他帶他出宮,救他出火海呢!
花溪听到楊腿腿好不尊敬的說那個誰的時候,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眼角有絲冷意流出但還是如實的說︰「他想要盡快恢復武功,結果反讓他被自己的內力所傷,他這個傷恐怕要調養好一陣子。」
听花溪這麼一說,懸起的心立馬放了下來,但是又馬上激動加心急的說︰「那他這個傷什麼時候能好啊?能下地走路嗎?」
神啊,什麼時候受傷不好,竟然在這個時候,不知道這個時候是關鍵時機嗎?他本打算今天和月離好好商量出宮這件事情的,結果他反倒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清!
「不知道。」花溪冷漠的說,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輸入一些真氣給月離,他的傷便會好得更加快點。但是他是絕無可能輸送給他的,本來他自己的內傷還需要調養,再說月離和他可是仇人關系。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楊腿腿著急的問。
花溪抬頭看了一眼房梁。
楊腿腿無語,高手都喜歡睡房梁嘛?就是把那些破敗的房間隨便收拾一下,把漏雨漏風的地方補上就能睡啊,偏偏要睡在那根圓木上也不怕掉下來的。
「那你還不快把他弄到床上去?」楊腿腿著急的說。
花溪卻不動,反而用一種冷漠的姿態看著羊腿踢︰「你什麼時候把字畫書給我?」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要問他要字畫書,他不是說了等時機到了的時候嘛?
「當然是等我安全出宮之後再告訴你啦!我又不傻!,把字畫書給了你,我就等著被那些皇帝拿去活祭。」楊腿腿挑眉道,卻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花溪的臉色。
不對啊,花溪的態度什麼時候又恢復成這樣了,難不成昨晚他都看到了?神啊?他怎麼就忘了,在房梁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即使是在外屋……
花溪見楊腿腿這麼一說,便一躍身,將虛弱的月離扶到了床上。
月離現在屬于半昏迷狀態,那張臉也沒有之前那般痛苦,但是卻已經蒼白著,比在地宮中的臉色好不到哪里去,地宮中的臉色是那種凍結住的慘白,而現在則是融化過的蒼白。
楊腿腿一看昨天還能走路說話的月離現在變成這樣,心下更加著急了,忙把手上的燕窩端到月離面前,用枕頭墊高他的頭,然後細心的將燕窩往月離的嘴中送。
也還好月離是處于半昏迷半清醒狀態,腦中還有些意識,楊腿腿把燕窩送到嘴邊還知道吃,不然楊腿腿還真擔心要不要用人工喂食才能將這些燕窩喂進去。
喂完了這些燕窩,楊腿腿還想讓廚房在做些,便問道︰「他就這樣躺著能醒過來嗎?」
花溪的臉對著窗外,還是剛才的那般冷意看也不看楊腿腿說道︰「能,意志堅強的人都會自己醒過來。」
「要是一直不堅強的人呢?」楊腿腿緊張的問。
「等死。」花溪很直接的說,依舊沒有看向楊腿腿。
這花溪至于嘛,他不就是昨晚和他喜歡的人睡了一下,然後順便親了一下嗎?至于擺臉色給他看嘛?他也不想的啊,可是但是腦子當時短路了,下意識的就這麼做了嘛。
難道非要他道歉,這貨才不擺臉色?貌似男人在這方面都很嚴肅啊!那他該怎麼辦啊??
「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一大早就冷言冷語的,有什麼不爽你說出來好了,你要是想打也隨便你好了,總之你覺得那個能發泄心中的怒氣,你就用哪個,前提是你得給我留條活路,昨晚的事情也不是我想得…」楊腿腿囁嚅著,說道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花溪靈敏的耳朵卻就捕捉到那最後一句話問道︰「昨晚什麼事情?」難道昨晚他什麼都听到了,知道了他和花澈的關系?
楊腿腿瞪眼︰「你何必裝不知道,你不是在房梁上都看到了嗎?」
花溪再次蹙眉︰「我看到什麼了?」
「你別裝了,你要是不看到了,一大早也不會如此冷漠,心情不好也不帶這樣的……」楊腿腿似乎有些委屈,失戀了也不能拿他當槍靶使啊,而且昨晚那件事他真不是故意的,那是男人遇到美女導致荷爾蒙增加失去了理性,所以直接導致了犯罪,可是他就是想犯罪也犯不起來啊,身上少了樣東西就是不方便。
花溪听後這才冷哼一聲,眸光冷然道︰「這是你自找的,我不殺你已經夠客氣了,我絕對不允許你用那樣的稱呼稱呼聖上。」
搞到半天是因為他用詞不單,才導致花溪生氣啊!這聖上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地位啊,用錯了下稱呼就生氣了……怪人!這要是讓他知道他親了他喜歡的人,他會不會真的一刀殺了他啊?
楊腿腿想起來有些後怕,什麼都不說,要趕緊離開事發現場。
「你剛剛說昨晚的事情是什麼?」花溪卻沒有那麼笨,攔住要逃走的楊腿腿冷聲問,眼中帶著不可逼視的力量。
「沒什麼……」楊腿腿裝糊涂。
現在要趕緊離開事發現場,說著楊腿腿就要往外跑。
但是一個高大的身影立馬擋在了楊腿腿跟前︰「你要是不說,我就讓月離昏迷一輩子。」花溪冷眸直射著楊腿腿,他早就知道雪皇後真正要救月離的目的了,就是要月離帶他安全的出宮,保護他的安全。
這個想法也真的夠幼稚的,但是雪皇後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就說,這個女人很讓人捉模不透,有時候聰明的比誰都聰明,愚蠢的時候比豬還要蠢。
明明知道了月離的仇人,知道了現在的處境,還把希望放在月離身上,出宮了又能怎樣,那些皇帝能夠輕易放過她嗎?她也不想想,她逃出宮了,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爹爹會怎樣!
楊腿腿瞪大眼楮,完全沒有形象的插腰吼道︰「你要不要這麼殘忍啊?」不說他就把月離變成植物人,靠,這也忒狠了點。
「你說還是不說?」花溪直接忽視掉楊腿腿不爽的情緒。
楊腿腿轉動了下眼眸,說就說唄,他最擅長的就是閉著眼楮說瞎話,把手中的碗一放,大腿往椅子上一踩,一副豪邁的樣,要是此刻在叼根咽就更擺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昨晚我夢游了,把喜鵲皇後嚇到了!」看,他說得多簡練,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了那個夢游中!慢慢猜去吧。
花溪卻堅定的搖搖頭︰「你在撒謊,絕對不是這樣,你最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