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輕垂了下眼眸,就進去了。看到楊腿腿那平靜的眼眸立馬射出冷冷的光。
楊腿腿指著水里的月離,問他到底該怎麼辦。
花溪卻搖搖頭,現在誰也不能說話,一說話皇上立馬就能听得見。而且要是出現一點點不正常的聲音,皇上也會發現,因為他早已看出皇上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提高了警惕,並且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時,這種警惕還在逐步提升,可以說,他不是不想幫,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皇上已經對這里起了疑惑,找各種各樣額理由是不可能的,除非又被什麼特殊意外的事情發生。
楊腿腿一下就焉了,看著水里開始缺氧的月離,急得真想破口大罵。但是卻又沒有辦法,一下就急出了汗來,兩只手在頭發上抓來抓去就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月離現在即使知道自己的肺部沒有絲毫的氧氣了,眼楮也開始慢慢閉了起來,但是就是不願從水里出來,他知道他這一出來,面對的只會是死亡,或者再次的囚禁。
楊腿腿看著月離有些飄忽的眼眸,還有那快要垂死掙扎的痛苦表情,狠了狠心深呼吸,一下就對準了水中那慘白如紙的嘴唇吻了下去。
起先月離還有絲掙扎,當楊腿腿將嘴中的氧氣緩緩輸入月離的嘴中時,月離也慢慢的停止了舉動,貪婪的吮吸著楊腿腿嘴中的氧氣。
花溪在旁看的,那平靜的眼眸只是微微一動,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連續幾次,月離的情況才算好點,可是這根本治不了本嘛……
渠夜已經在宮女的伺候下,更了衣,習慣性的接過一本奏折來看,那靈敏的耳朵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下,璀璨的星眸立即望向屏風,總覺得里面好像有著什麼。
難道那個男人藏在屏風後面?渠夜心神一擰,放下手中的奏折,緩緩的朝屏風靠近,那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真的感覺到有人在里面……
「皇上,娘娘還在沐浴呢!」花溪那淡淡的軟軟的聲音傳來。
屏風後面的兩個人里面亂了套,楊腿腿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直接將外衣一月兌,就跳到了水中。
水中的月離似乎已經呈現昏迷的狀態了,楊腿腿拿起一根細細的竹竿就塞到了月離的嘴中,那竹竿本是用來挑定用的,還好那竹竿是空心的,一頭插在月離的嘴中,一頭放在外面,楊腿腿那龐大的身軀一檔,再加上那鮮花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屏風外面不再有聲音,只有後退的腳步聲,而那腳步聲則是故意做出來的。
楊腿腿的心更加緊張了,渠夜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皇上……你怎麼進來了?」楊腿腿堆起臉上的橫肉,嬌滴滴的說。說完身子又像沐浴桶中沉了一沉。
渠夜一進來就看到有楊腿腿躺在浴桶中,周圍更是沒有其他的人,那浴桶中的上面漂浮滿了鮮花,渠夜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又重新看了一眼楊腿腿那露出的肌膚,真的是他看錯了?那肌膚也不過是白了點,和少女的肌膚無異,為何那天就產生了那種奇怪的想法?
「朕只是好奇皇後怎麼這麼久沒有洗好。」渠夜說完不放心的看了一下,那浴桶固然很大,但是皇後一進去就已經把整個浴桶塞滿了,不可能有人能夠融入進去的。
難道是他想多了?
渠夜疑惑的出去,卻听外面有宮女來報,說桃妃娘娘突然身體不適,要見皇上。
渠夜听了,臉上的神情迅速一變,穿上衣服就出去了。連跟楊腿腿大聖招呼都木有,可見渠夜也不是真心想留在這里和一個豬婆睡一晚,在可見的就是皇上很喜歡桃妃……
楊腿腿听到那一聲尖細的︰擺架回宮的聲音,心中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立馬松弦開來,一下就跳出了浴桶,這下渾身都是**的,楊腿腿不會那麼笨,真把衣服都給月兌了,就連上衣也只不過露出了一個肩板而已。
將水中還有些意識的月離重新扶到床上,又讓花溪換了干淨的衣服。
楊腿腿看月離那被水泡得皺巴巴的身體,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溺水的滋味他嘗試過,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思維就是想從水中出來,那種感覺顧不得你在想其他的。
但是月離即使窒息了頭腦還保持著清醒,寧願被淹死也不要被發現。
他一定是很怕在過那種被囚禁的日子,即使是死了也不願被囚禁……
也許,限制自由,真的比死亡還要可怕。
「花溪,你去睡吧!」楊腿腿輕聲的說,慢悠悠的打了一個哈欠。
起身,準備繼續撲他的床,但是放在床上的手卻猛然間被抓住,冰冷的感覺,月離的眼眸已經清醒的睜開,看著楊腿腿那妖異的眼眸中似乎迸射出某種東西,那干澀的唇角動了動,才很不清晰的吐出幾個字︰「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語氣很是狠歷,即使是用那虛弱到不行的聲音。
楊腿腿當時就蒙掉了,很想問為什麼,但是月離又再次沉沉的昏睡過去,似乎那一秒是他強制自己醒過來的一般。
他做錯什麼了?難道是因為他在水中的時候他給他嘴對嘴的換氣?
有沒有搞錯?他那時要是在不給他輸氧氣,現在他早就是一具尸體了?他應該感謝他才對?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家家,竟然那麼在乎那個吻,楊腿腿從穿上坐起來,鄙夷的看著昏睡過去的月離,他該不會還是處男吧?想想他剛給他輸氧氣輕觸到他嘴唇時的那種青澀,如果不是他撬開他的嘴唇,他丫的都不知道要干嘛。
幾天後的撒冷狩獵之行就到了,天還蒙蒙亮,那些文武百官就恭候在朱雀門為皇帝送行。那門口跪得滿滿一地人,分不清誰是誰,還有那些一臉嚴肅的衛兵,面部凌然,仿佛要征戰沙場一般,氣勢宏偉。
楊腿腿是硬打著哈欠,只看了幾眼那嚴肅莊嚴的場面,雖然是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場面,楊腿腿心里是悸動了一下,但是因為實在太困,直接被花溪給扶到了馬車上,也沒有仔細多看,進了馬車倒頭就睡,也不管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這幾天真的是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的,月離那個祖宗自從幾天前昏迷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霸佔著一張可以睡四個月離這種身材的人的床不說,最重要的是每天還要定時給月離喂飯。
楊腿腿是見識到月離的食量,也知道他現在受傷昏迷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刻,所以是一刻不停的給月離喂食物,就怕月離在昏迷中被餓死。
楊腿腿是真心的累,而花溪卻一副熟視無睹的表情,一點忙也幫不上,讓他給月離喂食??他沒給月離喝毒藥就不錯了。
隨著撒冷之行的臨近,楊腿腿是越加盼望月離能夠醒過來,他也不打算把月離帶到撒冷去了,至少他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啊,最起碼能自己吃飯吧?
這樣一直昏迷著,這可怎麼辦?讓未央宮的宮女服侍?搞不好第二天消息就傳出皇宮了,即使是對宮女禁言,楊腿腿也擔心其中會有聖鷹會的人,總是把月離交給別人楊腿腿是很不放心。
問花溪怎麼辦,花溪卻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來,用很殘忍的方式讓月離醒了過來,楊腿腿當時看得真的是心驚肉跳,本以為花溪是把那銀針插在月離身上的某個穴道,誰知他竟然把那銀針生生的插進指甲縫中,那種極致的痛……楊腿腿真的看得是感覺全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