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更是可悲,被人家設計到死,她都沒弄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對此,除了無語實在是沒有別的說法可以形容了。甚至于,連她心愛的丈夫一直在利用她,都不清楚。如果說唯一一點能讓人敬佩的,那絕對是她的生命力。
這柴房,這身上的傷痕,她可不是第一次有了,只是這次比較倒霉一點,被人打到了人身體比較脆弱的地方,死了而已。
這個小丫鬟,她是知道的,這是那位梅兒夫人身邊正得寵的丫頭,叫白蘭,那天梅兒夫人請她的前任吃飯的時候,這個小丫頭也在場。
後來,也正是因為這個有力的證人,直接將她可愛的前任給送進了柴房,送下了地獄。
「哎,真是的,總算弄好了。」那邊,白蘭大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將煙月如給抬上去,豈料,剛轉身,就見到煙月如正在盯著自己。
那眼神,平淡無波,讓人莫名的有些心慌。
「你,你什麼時候醒了?」小丫頭結結巴巴的問道,想到那天她受鞭刑時候哀怨還有憤恨的眼神,身子不由得一抖。
煙月如沒有理會白蘭的那些小動作,只是平靜道︰「剛剛就醒了。」
「哦。」緊張的任由煙月如打量著,心里顫顫,看著地上的籃子,眼前一亮,佯裝傲慢的踢了一腳籃子道︰「這些東西,是我們梅兒夫人好心給你吃的。」
煙月如依舊沒有理會白蘭那些因為膽小而產生的動作,看著白蘭的樣子,對于這個小丫鬟,她沒有興趣,反正很快她就會來這里找自己的。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主母?告訴你,很快你就要被處死了。別這麼高高在上的看著我。」白蘭被煙月如的淡漠給惹惱了,朝著她大吼道。
她的聲音有些大,以至于讓煙月如微微皺眉,瞥了眼自尊心受挫的白蘭,眼神依舊是難得的高傲︰「現在我還沒被處死,依舊是這個家的主母,這些話,還是留著哪天見了本主母的尸體再吼吧。」
煙月如的聲音不大,幾近平靜,手,卻已經將草堆中的一根尖細的棍子握住。她喜歡小心,那是因為惜命,但是如果連尊嚴都可以隨意踐踏,那麼還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