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走後,煙月如坐在屋子里,總算是松了口氣,說實在的她並不想和牡丹多說話,尤其是今日。看著梅兒的排位,煙月如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郁。自己絕對不可以像她一樣。
「那個,姐姐,妹妹覺得還是回來陪著姐姐的比較好,畢竟這是靈堂,姐姐一個弱女子留在這里難免會有不妥,妹妹不才,卻也願意陪著姐姐同甘共苦。」還沒等到煙月如覺得清淨了,只听到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女子走進屋子里,一臉訕笑的說著根本不靠譜的話。
疑惑回頭,煙月如不動聲色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眼底劃過一絲流光。她剛剛是真的想走的,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才會讓她改了主意陪著自己留下?
心中不解,面上煙月如卻不露分毫,笑眯眯的對著牡丹道︰「既然妹妹都這麼說了,那就一起留下吧,說起來,你才剛剛到府中來,想必是沒有和梅兒夫人有太多的接觸吧?」
含笑,煙月如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後示意她也過去坐著,已經坐在地上一整天了,在這麼下去,未免也有些不近人情。
「是,妹妹來此的時候,梅兒夫人就因為那件事的關系一直都不願意見人了,所以妹妹也不曾見到過。不過倒也听說過一些事情的。」牡丹乖巧的按照煙月如的吩咐坐在了椅子上,而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是這樣啊,應該是听相公說過的吧?」心中知曉這牡丹說的那件事,就是梅兒陷害自己的事情,故而,煙月如又一次的問道。
「這,的確是相公告知。」牡丹有些停頓,想了一下後,方才回答。
見她這一動作,煙月如的眼里,笑意更深了幾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在這個家中,最有可能殺人的,並非是這些夫人,而是她那位看似溫文爾雅的相公。
起初,自己也以為會是這些女人里哪一個動的手,但是再想想倒是不對。這些年來,她囂張跋扈,而且從不與人交好,甚至于每個人都沖突。
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那群不動聲色的人眼里,算是跳梁小丑,卻也沒有人會去動她。而如今更是如此。她已經沒了地位,也沒了相公的喜愛,甚至連唯一可以用做手段的孩子都沒了,應該也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
而今日,又正巧了,她那未見面的哥哥回來,所以,秦子染的動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