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秦家西南面的水榭中,男子一身淡雅白色長袍,坐在石凳上,手邊還拿著一個瓖嵌著寶石花紋繁瑣的盒子,看著不遠處緩緩朝著他走來的煙月如,溫文爾雅的面具之下,多了一絲嘲諷。
不管多少次,不管她是否改變了,這份一直愛著他的心,還是一樣,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自己才會多年來都沒有打將她休掉或者是想辦法殺掉的心思。
一顆乖巧的棋子,和不受控制的棋子相比,前者最好,但是若是棋子可以聰慧而且還不會月兌離掌控,那自是求之不得。網已經撒開,只等著魚兒主動鑽進去,在他的心思之下,秦家的女人,都是他最有利的棋子,不管是誰,都不會例外。
「奴婢給家主請安,家主萬福。」小丫鬟走上台階,到了那亭台之中,跪在地上,先煙月如一步的開了口,語氣恭敬,毫無之前對待煙月如時候的那般隨意。
「恩,你起來吧。」滿意小丫鬟的辦事速度,秦子染點了點頭,然後命令她起來。這個丫頭,似乎是之前在北海岸跟在那個人身邊的。
「是,家主。」听秦子染的命令,小丫鬟急忙起身,而後退到一旁,不敢在說話。
煙月如看著秦子染,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便是如此。
本只是以為他擅長演戲,喜歡將自己的女人隨意掌控。但是如今經過梅兒的事情,煙月如忽然覺得她真的太天真了,這個男人,何止是演戲,又何止是在利用別人?能夠將同床共枕多年的人都送入地獄,甚至還能面不改色,這個人,殘忍到令人發指。
相信她的前任之死,也定是和這個男人有著月兌不了的干系。
「月如,上來坐。」看著站在台階之下,看著自己卻遲遲不上來的煙月如,秦子染終于開了口,笑容比起之前,更加溫柔了幾分。
對于即將啟用的棋子,溫柔是必然,否則的話,定會有反心。
「是,相公。」不動聲色,煙月如恭敬的回答了男子的話後,便走了上去,而眼卻也看到了他手中的那個盒子。看樣子,這次秦子染算是下了血本了。
之前听那小丫鬟說的時候,便知這珍珠乃是奇珍,如今再看看用紫檀香木所制的盒子,更印證了想法,這個男人,他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