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對于這種利用她的人感到不齒,但是卻不得不說很讓她感興趣,尤其是這個人為何要裝傻。不是不像,而是太像了。
做大夫的,尤其是林大夫這種醫術高超的,自是不會被真正困難的婦人請去看病,而且,自打見了林大夫,那婦人的臉色就沒好過。
想來應該是其中有什麼問題。
放長線釣大魚,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會有什麼樣的魚。
這般想著,煙月如勾起了一詭異笑容。
這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林大夫小心翼翼的看著煙月如的方向,心中如是下了定義,然而,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煙月如走後,屋子中只剩下了宸和林大夫兩個人。
一旁,本在站著的男子笑著坐了下來,看著林慕辰,有些嘲諷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慕辰,真是緣分啊。如果這位夫人她換了個大夫的話,怕是就露陷了呢。」
「為什麼會來這里?之前你和我說過的決定要去爭奪的,到底是什麼?這位夫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騙,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被男子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氣道,林慕辰怒看著男子,恨不得直接將他拽走似的。
「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是到了這里才發現,這位夫人看起來真的很精明啊,就好像明明知道了我有問題,卻還是願意留下我。
大概是因為覺得會對她有利吧?」男子在笑,無害的模樣,卻讓一旁的林慕辰感到冰冷。
「你!」林慕辰怒急,卻也無話可說,和這個人認識,但是一直以來他都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想做的事情,一如多年來裝瘋賣傻一樣。
若非如此,憑借他的能力,現在應該已經是分家的家主了吧?
看著林慕辰一副沉悶的樣子,宸的大眼中多了一絲感慨,隨後站起身走到門口,如是說了一句後,便走出了屋子。「慕辰這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那位夫人呢?若是擔心我,那麼不必了,自從出現在這里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若是擔心那位夫人,那麼更不必了,相信她比我還要清楚該做些什麼,安心吧,我來這里不過是想得到應該歸于我的東西罷了。
其余的一概沒興趣。」
他不擅長解釋,然而想要在這待下去還是需要林慕辰的幫助,否則相信那位夫人是不會相信他的。
看著門外,寂靜的院子,略微有些蕭條,早听聞這個家中夫人不受寵,門可羅雀,如今看起來,的確如此。
只不過,那般聰慧的女人,又怎麼會•;•;•;
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一如煙月如,無法預料到她竟然會穿越,更一如秦子染無法預料到一向乖巧的妻子會給人惹如此大的麻煩。
宗家祠堂內。
老夫人正襟危坐在上位,左側,秦子染站在那里,眉頭緊鎖,一旁泠,還有風華夫人皆站在那里,牡丹站在角落中,看著這里緊張的一幕。
很熟悉。仔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這是煙月如唯一可以感慨的。真是可笑啊,才從這里離開幾天,竟然又回來了。
「月如,你身為家中夫人,卻將一切不利于家中的詛咒之子帶來,究竟是為何?」上位,老夫人威嚴開口,手邊拐杖杵在地上。
看著煙月如,微微失望。本還指望著這個女人可以扛起秦家現在的大事,好讓她利用,沒想到竟然如此不爭氣,在這種事情上出了問題。
秦家的那個孩子,縱然是她,也是不敢看上一眼的。而這個女人倒好,直接將人留下了。
「娘,許是誤會了吧?」一旁,秦子染開口,想要給煙月如解釋什麼。看著地上跪在那里連認錯意識都沒有的煙月如,萬般無奈。
「回婆婆的話,月如沒有任何想要說的,那名為宸的男子也的確是月如留下來的,月如覺得,所謂的詛咒,根本是無稽之談。
更何況,那個宸已經是痴傻,若是還和過去一樣,未免太不近人情。
倒不如先讓他留下,若是秦家沒有事情,謠言不攻自破。」煙月如的話,說的平靜。看著上位老夫人和秦子染,心中嘲諷。
她還沒等走到老夫人那里請安便被請到了這里,而且泠也才回去不久,一個個的還真是消息靈通啊,不對,或許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有心人在算計,想要她跳進陷阱中去。
這才釀成了現在的一幕。
「姐姐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沒事的話謠言不攻自破,若是有事,那又要誰來承受這一切呢?我秦家數百年來的基業,總不能因為姐姐的擅作主張,便全部給毀了啊。」
一旁,風華看著煙月如,再看看屋子中不說話的眾人,開了口,眼里盡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月如,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老夫人看著煙月如,冷聲問道。」
「回婆婆的話,月如沒什麼要說的了,事已至此,任憑婆婆您處置便是了。」煙雨如低著頭,語氣誠懇。
然,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劃過一絲流光,她到要看看,是誰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