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月攔住萬俟輕言準備離開的身影,既恭敬又不失優雅地說道︰「王妃娘娘,婢妾已經整理好府里的帳冊,也清點了倉庫里的東西,不知道王妃娘娘何時派人過來接手王府的事情?」
萬俟輕言挑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我何時說過要干涉後院的管理?」
林畫月眼含不解,猶豫地說道︰「王爺昨日特意吩咐婢妾把王府的內務交給王妃。當然,王妃是府里的主人,管理後院和外面的帳務的事情自然是您說了算,以前是婢妾越矩了。」
萬俟輕言撇嘴,眼神不滿。宮耀桐沒有經過她允許就把這些麻煩的事情交給她,她才不會上當。難道他以為想把她綁在這里她就會乖乖地听從安排?她才沒有那個美國工夫做什麼家庭主婦。
萬俟輕言想到這里,盯著林畫月說道︰「你真的甘心把權利交給我?算了,沒興趣陪你們玩。我不會接管府里的內務,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你不用再試探了。還有,管好內院,懂嗎?」
萬俟輕言離開前院,打算找宮耀桐說清楚。她不是他的玩具,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林畫月和其他妾室看著萬俟輕言的背影消失,幾人商量著這位王妃的行為有什麼深意。
「畫月姐姐,你說王妃是不是在試探我們啊?」一個穿綠衣服的妾室說道。
「從來沒有听過正室願意把權利交給其他側室,她如此狠毒,肯定想借這個機會對付我們。」
「畫月姐姐,你一直是府里的女主人,我們不會服其他人的。」
林畫月淡淡地看著身旁的幾個女子,心里冷笑。她們說得好听,難道她還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嗎?無非就是想看著她和王妃斗得死去活來,她們好坐享其成。真不明白王爺為什麼娶這麼多愚蠢的女人回來。不過無所謂,反正她們只是王爺的泄欲工具和政治籌碼。
「不要胡說,王妃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希望你們明白這個道理。還有,王妃不願意接手內務肯定有她的原因,我會如實向王爺匯報,請王爺定奪。」林畫月微笑地說道。
萬俟輕言詢問了門口的護衛,知道宮耀桐今天沒有出府,而且一直在書房辦事。
宮耀桐沒有說過不允許別人打擾,所以護衛沒有阻攔萬俟輕言,更何況他知道阻攔也沒有用。
萬俟輕言推門進入書房,只見里面空無一人,根本沒有宮耀桐的身影。
她坐在書桌前,擺弄著上面的筆墨紙硯,看見了許多宮耀桐的墨寶。
宮耀桐的字體剛勁有力,充滿了霸氣和豪氣,而且無比張揚狂放,就如同他的性情一樣。
萬俟輕言隨意翻了一下桌上的書籍,發現全是治國策略。至于那些文件,她沒有興趣觀看。
說到底,她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那些政治斗爭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砰!她好像無意間踫到什麼東西。只見其中一個大書架自動滑開,露出一條通道。
萬俟輕言盯著那個洞穴半晌,總覺得那個黑洞仿佛在勾引她。好吧,她承認自己也很好奇。
既然宮耀桐不在這里,那麼她偷偷地看幾眼也沒有什麼關系,大不了把所有的東西歸回原位。
她踏進暗室,點燃蠟燭。剛開始好昏暗,她甚至懷疑進去也看不見什麼。
走了兩分鐘左右,前面的光線越來越強,只見附近的牆壁都有小洞,陽光從小洞射進來。
萬俟輕言以為會看見一座寶藏,里面堆滿了金光閃閃的金條和金磚,結果大失所望。
外面是書房,里面還是一個小書房,只不過空曠了許多。這里唯一能夠引起她留意的東西就是掛在牆壁上的畫。這里有許多畫,而且全是美人圖。畫中的女人如同仙子,氣質優雅高貴。
女子喜歡穿白衣,頭上的發飾不多,氣質清新淡然,眼里閃爍著聰慧的神彩。
萬俟輕言托著下巴,盯著女子的幾幅半身圖思量,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像在哪里見過。」
直到萬俟輕言看見女子腰間的玉墜,她才明白自己不是見過這個女子,而是宮耀桐與這個女子長得極其相似,特別是鼻子和嘴唇。宮耀桐臉上的疤痕太搶視線,所以她沒有打量過他的長相。
她清算了一下,牆壁上有十五幅有關這個女子的畫像。除此之外,還有一幅少女圖像。
少女穿著紅色的衣服,稚女敕的長相代表著她年紀不大,最多十三四歲。
她笑得爽快,氣質張揚,與白衣女子是兩個類型的美女。少女的身邊還有一個黑著臉的少年。少年模樣俊朗,即使年紀不大,也掩藏不了他完美的長相。紅衣少女正在撲蝶,少年無奈地看著她。
「原來宮耀桐以前這麼俊啊!那姑娘是他的初戀情人?原來他喜歡這種類型。」萬俟輕言道。
「你看夠了嗎?王妃。」宮耀桐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語氣冰冷地說道。
萬俟輕言表情自然地轉過身,微笑地看著他說道︰「好巧啊,王爺也在這里?」
宮耀桐黑著臉,臉色陰沉地說道︰「是啊,好巧啊,本王與王妃真是有緣。」
萬俟輕言鋝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嬌笑道︰「那是自然。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與王爺能夠結為夫妻,代表著我們有千年的糾纏,自然緣份不淺。」
宮耀桐溫柔地模了一下萬俟輕言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道︰「王妃還是那麼伶牙俐齒。」
萬俟輕言自然地推開宮耀桐的魔爪,與他保持著安全位置︰「過獎。」
宮耀桐掃視四周,目光停留在牆壁上的畫像上。他一一掃過,仿佛正在尋找什麼。
萬俟輕言在心里暗罵道︰「這算什麼?難道還怕老娘偷你情人的畫像?老娘又不是蕾絲。」
宮耀桐握住萬俟輕言的手臂,粗魯的動作讓她痛得皺起了眉頭。他拉著她離開,一路無話。
直到走出密室,萬俟輕言才掙月兌他的控制。她惱怒地瞪著他,冷道︰「你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