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長相極品的美男子總是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你,嘴里還塞著包子饅頭,那雙桃花眼欲語還休,憔悴的模樣惹人心疼,不時還流出吧嗒吧嗒的眼淚,那麼你那顆如同鐵鋼的心會有什麼感覺?
萬俟輕言從來沒有心疼過別人,連自己受傷也是大大咧咧,生命對她而言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此時此刻,這位心腸冷漠的女子有種無奈的感覺。花弄水的表情太無辜,她竟有種**小白羊的錯覺。
花弄水覺得很丟臉,他不明白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也是天之驕子,從小受盡寵愛。
自從遇見這個女人後,他的人生徹底地顛倒過來。他覺得自己好狼狽,真是丟盡了他的臉面。
為什麼她是他的克星?為什麼他總是栽在她的手里?他始終想不通。他的武功並不差,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哭了!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但是好奇怪,眼淚根本不听使喚,他盡情地宣泄著自己的委屈。
萬俟輕言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放低聲音說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可以無情地殺死對方,但是不會用這種方法折磨別人。殺人不過頭點地,活活把人餓死的作法她不屑。
花弄水懷著滿腔憤怒和怨恨的心情吃完了有史以來最鱉屈的一頓飯。吃完後,萬俟輕言扶著他清洗了一下。
他們初次見面時,他意氣風發,自信高傲。這才幾天時間,她就把一個充滿個性的冰山美男折騰成這個樣子。從吃飯到洗澡,花弄水都沒有理會萬俟輕言,不過那雙漂亮的眼楮總是閃爍著恨意的光芒。
萬俟輕言受不了這種氣氛。他可以大吼大罵,但是總是散發著冷氣場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你真的不願意說話?你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萬俟輕言拍了一下花弄水如同羊脂般的肌膚說道。
「不要臉。」花弄水冷著臉說道︰「放蕩無恥的女人,不要踫我。」
萬俟輕言覺得這小子真是有意思。以前覺得他與宮耀桐是同一種類型的人,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他的本性有些孩子氣,對外人又喜歡板著臉,應該是那種從小被別人培養成冷酷無情的人。
「就算你受了委屈,現在也抵消了。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讓我親自為他沐浴洗澡?」萬俟輕言一邊輕輕地擦拭花弄水的背脊一邊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像個孩子一樣?難道你遇見其他對手的時候也用眼淚攻擊對方?」
「才不是。」花弄水氣惱地吼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妥協。
如果其他人這樣對他,他或許會隱忍下去,直到有機會徹底地殺死對方為止。為什麼他對她這樣不同?
花弄水抬頭打量著萬俟輕言的容顏。後者已經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實的相貌。
他見過許多比她美麗的女人,連伺候他的婢女也強過她幾分。然而她是不同的,或許是因為只有她有膽子穿著女裝大鬧清竹軒,也或許是因為只有她才有膽子月兌光他的衣服,更或許是因為只有她才有膽子調戲他。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總是與我們作對?」花弄水鬼使神差地說出心里的疑問。
「你終于好奇了?好吧,我告訴你。」萬俟輕言神秘地說道︰「听說你們是暗月教的人,對吧?」
坐在浴桶里享受萬俟輕言全方位按摩的花弄水突然抬起頭,銳利地盯著她的眼楮。剛才的小白兔听見自己組織的名字時條件反射地做出戒備的反應。由此可見,花弄水在這個組織里絕對不是小角色。
他恢復成初次見面的花弄水,表情冷漠,眼神無情。他冷冷地說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打听這些事情?」
萬俟輕言的大腦快速地運轉著。她必須找一個理由讓花弄水相信自己,否則套不出寶盒的秘密。
「我叫萬俟輕言。」萬俟輕言神秘地笑道︰「你應該听過吧?好歹我也算京城有名的人物。」
「萬俟輕言?萬俟輕風……」花弄水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是睿王妃,失敬。」
「我听說你們請我哥哥幫忙尋找一件東西。」萬俟輕言詭異地笑道︰「我哥哥對那件東西很感興趣哦!」
「你是什麼意思?萬俟丞相已經答應我們的要求,難道他想出爾反爾?」花弄水惱道。
萬俟輕言的眼里閃過果然如此的神色。萬俟輕風真的答應了,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為他們的合作感到驚訝。萬俟輕風想做什麼?暗月教是邪教,他們對他而言有什麼作用?
「你們也不老實吧?你們真的說了實話嗎?」萬俟輕言恥笑道︰「如果真心想請我哥幫忙,就不會拿借口欺騙他。你們真的以為堂堂的一國丞相是那麼容易欺瞞的嗎?如果他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他會答應你們的條件?」
「這是萬俟丞相的意思嗎?他讓你過來警告我們?」花弄水嚴肅地說道︰「我們暗月教真心想請丞相出手,如果他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但是休想打那件東西的主意。那件東西是我們組織的寶物,對你們外人無用。」
「如果真是無用,為何有人盜走那件寶貝?」萬俟輕言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你還是不老實哦!」
「對萬俟丞相而言,那件寶貝並不能幫助他什麼,他為何糾著不放?除非,他還有其他條件。」花弄水冷道︰「不用拐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要把東西找回來,我們無條件答應便是。」
「既然你說那件東西對外人無用,那麼你說說它有什麼用處。」萬俟輕言托著他的下巴說道︰「我很好奇呢!」
「這是組織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花弄水深沉地說道︰「或許並不是丞相大人想知道它的用處,而是睿王爺想知道這個秘密。眾所周知,萬俟輕言不僅是丞相府的小姐,也是睿王府的王妃。是吧?睿王妃。」
萬俟輕言咬著紅唇,眼里閃過冷漠的幽光,突然狠狠地抓搔了一下花弄水的胸膛,後者痛得大聲慘叫。
「老娘是睿王妃又如何?你丫的就不允許老娘幫著娘家嗎?」萬俟輕言怒道。「真是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