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耀桐憤怒地搶過萬俟輕言手里的東西沖出囚牢,萬俟輕言看著他的背影露出冰冷的笑容。
以宮耀桐的能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老妖婆和月妃抓到把柄?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把青幫綁到他的船上。
既然他有膽算計她,那麼她豈會對他客氣?這份大禮對他而言足夠震憾,就讓他與老妖婆斗個你死我活。
躍出囚牢,打算找情無心和葉青竹喝幾杯。這時,她的腳步頓了頓,借著月光瞟了身後一眼。
原來有人跟蹤她!剛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想必是遇見同行了。
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萬俟輕言加快速度,倩影翩翩,如同美麗的蝴蝶似的在京城之中盤旋。
「真是狡猾的女人,原來她早就發現了。」身後的黑衣人惱怒地說道︰「不能再等了,否則錯失良機。」
萬俟輕言發現身後的黑衣人氣息不穩,知道他的耐心已經磨盡。她冷冷一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終于舍得鑽出你的龜殼了?」萬俟輕言對靠近自己的黑衣人說道︰「我還以為你打算繼續欣賞月色呢!」
「那位大人說得沒錯,絕對不能低估你。」黑衣人冷道︰「不過沒有下一次了,你的人生即將終結。」
「你確定嗎?」萬俟輕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低下頭,看看你的腳,終——結——者大人。」
「你以為我會上當?」黑衣人一邊說話一邊低下頭,頓時僵在那里。只見他的腳腕處盤旋著一條毒蛇,它有手臂那麼粗大,此時吞吐著冰冷的信子,雙眼通紅地看著他。「這……這是西納蛇……」
「你只顧跟著我,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剛才經過一個蛇店嗎?」萬俟輕言笑道︰「我這里還有很多哦,要不要它們和你打招呼?」
她從衣袖里抽出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沒過多久,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間的寂靜。
萬俟輕言淡淡地看著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黑衣人,那幾條蛇還在吸噬他的鮮血。她走過去,搜查他的身體。
從他的衣服里搜出一張令牌,牌子的圖案十分熟悉,因為她曾經在皇宮里見過。這應該是禁衛軍的令牌。
她早就知道有人想致她于死地,否則她當初不會差點走火入魔。到底是誰?看來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回到青幫,借著月色看見一個人坐在樹下喝酒。這個影像很熟悉,她好像什麼時候見過類似的情況。
施士朗看著從天而降的萬俟輕言,頓時停下喝酒的動作,表情變得精彩起來。自從發生那天的事情以後,他就盡量避開萬俟輕言。後來听說她為宮耀桐的事情忙碌,他的心里有種復雜難明的感覺。
「你明天把這個令牌交給葉青竹,讓他調查它的來歷。」萬俟輕言把手里的令牌扔給施士朗。
施士朗接過來,模索著手里的東西,月兌口說道︰「藍空帝國的暗衛牌?」
萬俟輕言正準備回去睡覺,听見施士朗的話立即轉過身來。她銳利地看著他,說道︰「你說這是什麼?」
施士朗神色糾結,有些不情願回答萬俟輕言的問題,仿佛心里十分矛盾。
萬俟輕言不耐煩地說道︰「既然你這麼為難,以後就不要留在這里。青幫不需要對組織不忠誠的人。」
施士朗哀怨地看著萬俟輕言,後者毫不退讓。他嘆道︰「這是藍空帝國的暗衛牌。」
萬俟輕言不解,此事怎麼牽扯到藍空帝國?如果說這是西塔帝國的暗衛牌,她還可以相信。
「你怎麼如此了解?一個小小的書生居然認識另外一個國家的暗衛牌,看來你也不簡單嘛!」萬俟輕言道。
「我……」施士朗想說什麼,被萬俟輕言阻止。
「行了,我不理會你的私事。只要你沒有做對不起青幫的事情,我不管你的來歷。」萬俟輕言淡道。「這件事情記你一功。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我曾經見過禁衛軍的令牌,仿佛與這個令牌十分相似。」
「藍空帝國與丞天帝國原本就是一體。這種令牌代代相傳,兩個國家都沒有修改的意思。不過還是有少許的區別,那就是它們背面的花紋不同。」施士朗說道。
「我上次確實沒有見過禁衛軍令牌的背面。」萬俟輕言自言自語地說道︰「丞天帝國的人追殺我可以理解,西塔國的人追殺我也可以理解,這個藍空帝國干嘛找我的麻煩?」
「大姐不知道嗎?太後娘娘的生母就是藍天帝國的郡主。嚴格說來,太後娘娘也是藍天帝國的血脈。」施士朗道。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你到底是誰啊?行了,我剛才說過不問。」萬俟輕言甩手說道︰「太後嗎?」
如果太後與藍天帝國有關,那麼突然出現一個異國暗衛刺殺她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太後居然把敵國的人馬安插在自己的身邊,她到底是什麼用意?難道她不擔心藍天帝國的人奪走她兒子的江山嗎?
第二日,宮耀桐重回王府的消息快速傳開。所謂的龍袍事件不了了之,也沒有人追查這件事情。
與此同時,太後重病,所有御醫束手無策,皇帝和華妃焦急萬分,已經連續處死了好幾個太監和宮女。
「這是我昨天晚上的收獲,希望對你有用。」萬俟輕言再次光顧睿王府,把那塊令牌扔給宮耀桐。
「這是什麼?禁軍令牌嗎?有人派出禁衛軍對付你?」宮耀桐陰沉地看著令牌說道。
「你不認識它?難道你沒有見過類似的令牌嗎?」連施士朗都知道這是藍空帝國的暗衛牌,宮耀桐居然不認識?
「不對,禁衛軍的令牌與這塊令牌有些不同。本王沒有見過這種令牌,它從何而來?」宮耀桐說道。
「有人想刺殺我,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既然宮耀桐不知道這種令牌,那麼她就不多說了。如果他問起她為何認得敵國令牌,她總不能把施士朗供出去?那小子如此神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