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得爛醉如泥,此時掌櫃和小二緊張地守在他們身邊,不管使用什麼方法都喚不醒他們。
掌櫃不是擔心他們不付帳,而是擔心這三位大貴人在店里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無法承擔那樣的後果。
實在沒有辦法,掌櫃和小二只能雇了一輛馬車,吩咐車夫把三人送到丞相府。
只要送去其中一人的府院,以後的事情就與他們無關。然而他們高估了車夫的膽量,那車夫把三人送去丞相府,發現丞相府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馬,他終究只是小老百姓,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所以嚇得落慌而逃。
丞相府門口聚集了大量的禁衛軍,看樣子有貴人駕臨。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帝才有這樣的陣仗。
宮耀樹焦急地等待著萬俟輕風,派了大量的人尋找他的下落,都沒有任何消息。
他知道有些委屈萬俟輕風,畢竟誰都不願意娶那樣的女子,他完全是為了成全自己才會答應下來。
只要想到萬俟輕風為他犧牲那麼多,他就覺得無比感激,原本對他有些芥蒂的內心產生微妙的變化。
萬俟輕風說得沒錯。太後突然死亡會引起天下人的懷疑,丞天帝國向來以仁孝治天下,總不能讓百姓們懷疑他這位皇帝不是仁德之君吧?不管他的心里如何想,他必須裝出一幅悲痛的樣子,還要完成太後‘生前’的願望,那就是賜婚給萬俟輕風和湘琳郡主。
宮耀樹的腦海里浮現西門藍猙獰扭曲的模樣。只要想到她害死了他的親身母親,他就恨不得殺了她。
「皇上,丞相夫人求見。」老太監走進來說道︰「丞相夫人在外面哭哭泣泣的,傳出去影響不好。」
「她哭什麼?」宮耀樹一直不喜歡甄家的姐妹。無論是華貴妃還是湘琳郡主,他都覺得好聒噪。
「她說太後走得突然,她覺得十分傷心,想問一些太後死前的情況。」老太監說道。
「哼!她這是威脅朕嗎?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怎麼與她的姐姐一樣愚蠢?」宮耀樹冷笑道。
「要不要老奴趕她回去?她剛嫁進丞相府,按理說應該在房間里等丞相大人掀蓋頭。」老太監說道。
「放她進來。朕也想知道她能說什麼,她想做什麼。」宮耀樹冷笑道︰「反正朕也等悶了。」
隨著老太監的傳喚,身穿紅衣的湘琳郡主舉止優雅地走了進來。她額間含淚,如同雨後的青蓮,倒有幾分清雅的姿色。此時的湘琳郡主與平時有些不同,讓宮耀樹有些訝異。
「妾身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湘琳郡主聲音柔軟地說道︰「皇上,妾身親手做了點心,請皇上嘗嘗。」
宮耀樹看著老太監,面帶疑惑。這位就是從小就調皮搗蛋的湘琳郡主?怎麼和以前差別這麼大?
另外一邊,車夫匆匆忙忙地逃離丞相府的四周,平靜下來才發現馬車里的幾位貴人還沒有送回去。
他覺得十分為難,又不敢再跑一趟丞相府。至于睿王府,他更加不敢踏足,就算三歲的孩子都知道睿王府戒備深嚴,連守門的士兵都是身經百戰的鐵血戰士,那些人殺人不眨眼,他才不敢冒險。
車夫想了又想,最終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把三人送去客棧。他身上的銀兩不多,肯定住不起太貴的客棧,所以只能找找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有沒有銀兩。他剛伸出手,宮耀桐條件反射地拔出劍,差點砍了他的腦袋。車夫嚇得尖叫不止,不敢再搜其他人的身體,只能哭著臉拿出私有的銀兩為三人租了一個房間。
車夫好不容易把三人扶進房間。他不想多管閑事,所以把他們放在床上就溜之大吉。
車夫覺得十分後悔,早知道這是虧本買賣,就不貪圖掌櫃的那點雙倍銀兩冒險帶他們回去。
如今倒好,他不但沒有賺到銀兩,還虧了自己的血汗錢。
醉酒的三人並不知道別人的為難,他們三人躺成一條直線,幾乎睡得很沉。
萬俟輕言睡在中間位置,左邊是萬俟輕風,右邊是宮耀桐。或許是天氣太熱,他們睡了一會兒就開始陸續月兌衣服。先是萬俟輕言,她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又開始月兌萬俟輕風和宮耀桐的衣服。
其實她現在做了一個夢,夢見前世的自己完成任務後去找情人玩樂。
萬俟輕風任由萬俟輕言辣手催花,沒過多久就身無一物。接著是宮耀桐,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三人在睡夢中月兌光了衣服,並且睡上了一張床。萬俟輕風抱著萬俟輕言,宮耀桐抱著枕頭。
夜色很美,清涼的風從窗口吹進來。月光灑在床上的三個美麗的人身上,他們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
一夜平靜,誰也沒有中途醒過來。直到太陽升起,灼烈的陽光射在他們的身上,使他們睜開了眼楮。
「該死的,你們做了什麼?」宮耀桐最先醒過來,結果看見萬俟輕風和萬俟輕言緊緊地抱在一起。
不僅如此,兩人沒有穿衣服,他也沒有穿衣服。三人的情況好詭異,他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萬俟輕風第二個醒過來。他剛睜開眼楮,立即被宮耀桐扔過來的棉被蓋上了視線。
雖然他沒有看見什麼,但是他的手還握著一個軟軟的女敕女敕的暖暖的東西。他低頭,看見一張美麗的睡容。頓時,他的腦袋一瞬間停止思考。他呆呆地看著懷里的小人兒,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宮耀桐氣憤地瞪著他們,一掌劈了過去,讓萬俟輕風不得不松開雙手,同時害得萬俟輕言摔下床。
砰!萬俟輕言跌了一個狗啃泥。她痛呼一聲,立即坐了起來,惱怒地吼道︰「吵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