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從遠處傳來一支鐵騎駛來的聲音,聲音劃破天際,打破了夜的寂靜。
這是一座荒山,四周的野草有半身高。那支馬隊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朝這里駛過來。
其中一顆大樹上,萬俟輕言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躲在草叢中的‘小老鼠’。真是小瞧了這些人,他們居然堅持蹲了兩個時辰。她越來越好奇到底是誰能夠使得三大江湖門派的掌門人帶著他們的精英門人跑來布置這個局。
兩個時辰讓許多人苦不堪言,就算他們全是武林高手,但是不能動彈不能言語甚至連呼吸也要控制還是很難。
「動手。」崆峒派掌門人使用內力喊道。
隨著他一聲大喊,從草叢中鑽出來近千人的武林人士包圍了剛剛經過的馬隊。
「吁。」幾十個人同時控制馬匹,並且抽出腰間的武器與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拔劍相對。
馬隊的人穿著同樣的盔甲,全身上下都罩在盔甲里,沒有人能夠看見他們的真實容貌。他們有五十幾個人,而且每個人的武器都十分獨特。所有人穿黑色盔甲系藍色絲巾,只有一個人系黃色絲巾在脖子上。
「主子,他們是有備而來。」其中一個盔甲戰士對系黃色絲巾的男人說道。
「殺無赦。」低沉冷漠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里。
只見全場的人都打了一道冷顫,那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感表露無疑。那是從地獄傳出來的聲音嗎?為什麼他們有一種被惡魔盯上的可怕感覺?
砰砰啪啪,刀劍無眼,再加上今天晚上的月色太柔了,自己人誤傷自己人的情況總是發生。一方人數為另一方的二十倍,但是絲毫沒有佔到便宜。只見三大門派的精英門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濃郁的血腥氣揮散開來。
「有點意思。」萬俟輕言看著黃巾男人如同地獄使者似的收割著眾人的性命,那些江湖精英就像無力的孩子。
「撤。」這些可怕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只這麼一會兒就殺了近四百個江湖人。
如果認為三大門派打算結束這場刺殺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第一批人剛剛退下去,立即有第二批人補上。
「這些人鐵了心想讓我們死在這里。」黃巾男人語帶諷刺地說道︰「他們想把這里變成墳墓,我成全他們。」
「主子,他們全是江湖人,我們與他們沒有沖突,他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剛才說話的盔甲男人說道。
「他們沒有認錯。若是他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就不會弄這樣的大陣仗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更利害的手段還在後面。」黃巾男人冷笑道。「最近有傳言道,當年西塔軍攻入信國皇城得到了信國的藏寶圖。」
「天下人都知道信國開國皇帝是一個戰爭狂人和收集財寶的專家,他每屠一座城就會把那里的財寶收集起來。原來這些江湖人也听信了傳言,他們這是鐵了心想與我們朝廷作對了?」那人說道︰「主子,到底是誰跟我們過不去?」
「這些年來,我為何帶著你們到處奔跑?」黃巾男人的眼眸如同寒冰,刺得人渾身生寒。
「主子的意思是說……散布謠言的人就是主子要找的人?」盔甲男人眼楮瞪得圓圓,一幅激動的模樣。
「不錯,我查了三年,終于讓我找到他了。」黃巾男人冷道︰「在那之前,先用這些人的鮮血洗刀。」
刷刷刷!大量的箭支射向盔甲馬隊。剛開始這些明顯受過專業訓練的盔甲戰士並沒有一盤散沙的江湖人放在眼里,隨著毒煙毒箭毒粉同時攻擊過來後,他們才開始正視這場沒有水平的廝殺。
萬俟輕言看著盔甲馬隊的眾人以一抵二十,確實個個驍勇高強。然而這樣下去對他們不利,畢竟螞蟻多了也能吞象,更何況真正的武林高手還沒有露面。如果再堅持一段時間,三大掌門人必然會出來。
「主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還是殺出去吧!」其中一個盔甲戰士看出那些武林人的用意。
「嗯,跟我走。」黃巾男人點了點頭,揮著手中的寶劍一路砍殺一路駕馬飛奔。
萬俟輕言貪婪地看著黃巾男人手中的寶劍。天啊,她太喜歡那把劍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合意的寶貝。
眾人打得忘乎所以,根本沒有看見天空中飄過的美麗人影。鮮血染紅了這里的花草樹木,只是短短的半個時辰,這里的尸體已經堆集如山。
「娘的,為什麼這些人如此凶猛?」眉麗山掌門人皺眉說道︰「再這樣下去,我們三派的人就死得差不多了。」
「如此看來,我們只有最後一步棋值得冒險了。」崆峒派掌門人瘋狂地說道。
「就這麼辦了,我立即吩咐弟子執行。」香蕊宮主美麗的小臉早就猙獰瘋狂。
又戰了半個時辰,三派大約死了一千多人,而那五十幾個盔甲戰士只有十幾個受了皮外傷。
他們的盔甲十分結實,武器也是萬中挑一的精品,再加上他們武功高強,個個殺人如麻,所以有驚無險。
這時候,三派的人將他們圍困在懸崖邊上,他們退無可退,形成了死局。那些卑鄙的江湖人氏再不敢和他們正大光明地戰斗,反而用了各種毒蛇毒物攻擊他們。只見大量的毒蚊毒蟻毒蠍毒蜈蚣爬向他們,他們毫無辦法。
「這些可惡的江湖人,他們有本事別躲,現在算什麼?」其中一個盔甲戰士罵道。
「我們死不足惜,只是主子……」另外一個盔甲戰士皺眉說道︰「主子,我們護你殺出去。」
「你們還不明白嗎?只怕這件事情不是一二個幫派能夠做的,在巨大的利益下,那些江湖人敢與朝廷作對,怎麼可能讓我們活著離開?」黃巾男人冷笑道︰「他們打的好算盤,但是我豈能讓他們入意?」
「各位英雄,我們敬重各位的為人,不知道能不能放下寶劍說話?」崆峒派掌門人用內力從遠處對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