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那種空洞的眼神,她依稀仿佛曾經見過。
可是是在哪兒呢?又是在何時?!
熱!好熱!
胸口處仿佛有什麼在灼燙著她的肌膚!
猛地睜開眼楮,印入楚歡眼簾的是那張雅致高貴的面龐,只是那雙黑眸不再是之前的那種空洞,而如同平常一般的深沉,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所想。
而胸口的那灼燙著她肌膚的,是她的玉佩。
散發著一股熱意,簡直就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可是當她的手模上玉佩的時候,那股灼燙的感覺卻又如潮水般地褪去了。
模著玉,她的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初給她算命的瞎子所說的話,「千般寵愛集一身,是福是禍卻難料!」
以前她一直覺得那是瞎子的亂說,可是現在卻有些不那麼肯定了。
所謂的千般寵愛……會是指蕭墨夜對她的態度嗎?自從認識他以來,似乎只要不觸怒到他,他便對她呵護備至。
盡管,這份呵護之中,他常常霸道強硬至極,讓她壓根無法拒絕。
是福是禍卻難料?
那又是指什麼,是她和蕭墨夜將來,會真的相愛嗎?還是……
「醒了?」淡淡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
「嗯。」她這才發現,此刻自己是靠坐在轎車內,身上披著的是他一件軍裝外套。
軍裝的肩膀上,赫然有著一顆星——那是他的少將軍服!
「呃,你的衣服……」她坐直身子,想把蓋在她身上的軍服遞還給他,只是軍服才稍稍移開身子,楚歡便發現自己身上原本穿著的針織衫紐扣都散開了,有幾處地方甚至被扯得有些破,這樣的衣服套在身上,活月兌月兌地一副被「**」過的模樣。
頓時,她整個人再度把軍服裹在身上。
衣服是徹底的廢了,應該是之前在包廂里的掙扎拉扯所致吧。而更讓她發愁的是,自個兒目前的樣子,怎麼回去啊,被婷兒瞧見的話,八成會追根問底吧。
「你……我……」腦袋露在軍服外,楚歡看著坐在身旁的蕭墨夜,一時之間,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眉眼淡淡的,撫了撫她散開的長發,「放心,我什麼都沒對你做。」
她一愣,當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所想的,竟然是……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脖頸上,因為他衣服有衣領的關系,再加上車內的光線有限,雖然領口微微敞開,但是卻也沒辦法看清他脖子上到底有沒有被掐的痕跡。
她的腦海中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強行按著她的手抵住他脖子的那一刻,「我昏過去多久了?」
「只有半個小時。」蕭墨夜道。
「你抱我來車上的?」這句話,基本等同于廢話。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