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演的很好,真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陳善還可以這樣演。」她忙道。同樣的台詞,可是他所演繹出來的方式,卻和杜海他們之前所構思的陳善完全不同。
但是卻不能否認,蕭墨夜的陳善,更加具有沖擊力和吸引力。這樣的表演,足以在短短的時間里,就輕易地抓住觀眾的心。
演陳善的男演員跑了過來,向著蕭墨夜道謝,口吻謙卑,杜海也跑過來道謝,又問了蕭墨夜幾個問題,一副想要取經的樣子。
楚歡剛往後退開幾步,就被方婷兒拉住了。
「歡歡,這現場看蕭墨夜演戲,還真是夠震撼的。」方婷兒吐吐舌頭道,「而且,我怎麼覺得蕭墨夜的演技,比三年前《絕》的時候更好了。」
楚歡也同意死黨這話。這是一種生活的歷練所帶來的成長。正如那時候在蕭墨夜的別墅里,他對著她說著《絕》中方傲生對嘉善說的台詞,那種神情,是三年前的蕭墨夜所表現不出來的,可是三年後的蕭墨夜卻可以。
「而且啊,剛才蕭墨夜對著王水水演戲的時候,說著,‘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更加不可能會愛上你’這句台詞的時候,他的眼神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眸光,卻可以讓人感覺到,他是再明顯不過得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方婷兒說得特感慨,末了,又看了楚歡一眼,「你怎麼臉色怪怪的?」隨即又恍然大悟道,「哇,你該不會是在不舒服這個吧,剛才那不過是演技啊。」
說著,方婷兒還壓低聲音道,「蕭墨夜平時對你那麼好,瞎子也能看得出來他愛的是你,對王水水剛才那樣,不過是劇情需要。」
楚歡呆怔著,是因為太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愛戀的眼神,所以當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對著其他的女人時,她才會那麼地不舒服?
這樣的感覺,就算是當初婷兒對她說成了杜海女朋友時,都不能那麼鮮明過。
「我……我去下洗手間。」楚歡只覺得心在一瞬間亂成了一片,找了個借口,便匆匆忙忙地朝著走廊盡頭拐角處的洗手間奔去。
樓道的公共廁所里,空蕩蕩的,今天因為拍攝微電影,所以先包下了這層樓道,平時這里本來住家也少,大部分的住家白天又都上班,因此這會兒,這里靜得很。
這種老式的樓道公共廁所,地面都是細碎的花格瓷磚鋪著,廉價的印度燻香在角落處點著,去著廁所里的那股子異味兒,廁所的隔間都是蹲坑式的,沖水的開關一拉,那水流嘩嘩的聲音就響得要命。
用冷水潑了把臉,楚歡平復了一下的自己的心情,結果才邁出洗手間,便看到蕭墨夜正倚在走道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定定地盯著她。
她的心猛然一驚,「你怎麼在這……」話還微說完,肩膀便被他的手猛然拽住,下一刻,她整個人又重新被他推進了廁所里。
楚歡頓時無措地看著蕭墨夜,「這里是女廁所,你……你怎麼可以……」
「那又怎麼樣?」他冷冷一笑,推開了其中一個隔間的門,把她拖了進去,反手關上門,把她整個抵在門背上,動作流暢瀟灑,一氣呵成。
楚歡推拒著蕭墨夜,急了,「你、你快出去,一會兒要是有人來了怎麼辦!」
「無所謂。」他的身子壓著她的,她柔軟的胸/脯與他的堅/硬/的胸膛壓在一起,她的雙手手腕被他的十指扣得緊緊的,和她的脊背一樣,壓在了門板上。「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
「我、我哪有不開心。」她嘴硬的否認道。
「小騙子。」他的臉逼近她,呼吸噴灑在她的面兒上,「是和我剛才演的那處戲有關?」他又道。
楚歡面色紅了紅,「你先放開我。」
他置若罔聞,唇流連在她的頰邊,「在沒弄清楚原因是什麼,我是不會放手的!」他所做的,不過是希望她的目光,可以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而已,可是在演完那一幕後,她卻簡直像是要迫不及待地從他身邊逃離,「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都說了沒有,只是你演得太好,讓我覺得太受震撼而已。」她咕噥著道,撇開頭,害怕去看他的眸子。那雙眸子,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心事。
「還打算繼續說你的小謊話嗎?」他的牙齒輕咬著她的唇瓣,帶著些微細碎的疼痛,像是在給她懲罰一般。
「我……我沒有……」她滿臉通紅,身子被他的力量壓制著,比力氣她根本就比不過他,「先放開我好不好,出去再說……」
「可是,我想在這里把原因弄清楚。」他睨看著她,額前的劉海所形成的陰影令他的雙眸顯得更加深沉。
「你……」楚歡正待說什麼,外面突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今天還真是沒白來,能看到蕭墨夜演戲。」
「可不,大有所獲啊!可惜沒有用攝影機拍下來,不然放到網上,絕對是個轟動。」
「哎,你說楚歡什麼時候有蕭墨夜這麼個朋友了?怎麼從來沒听她提起過。」
「要你有蕭墨夜這麼個朋友,你也未必會對誰都說啊!」
「倒也是。」
幾個女聲嬉笑著閑聊著,楚歡听得出來,都是影視研究社的那些女生們。要是讓她們發現此時蕭墨夜和她正一起呆在廁所的隔間里,那鐵定能上明天報紙頭條了!
頓時,楚歡渾身僵直著,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深怕發出個什麼動靜的,會讓外頭的人發現異樣。可偏偏這會兒,蕭墨夜卻咬著她的唇瓣,舌尖細細地刷過她唇瓣上的每一絲細紋,再把她的唇瓣含進口中,像是在品嘗著什麼美味一般,慢慢的吮吸著。
不能發出聲音,不能掙扎反抗,任何一點動作,都可能會產生聲響。楚歡臉憋得通紅,卻只能任由蕭墨夜予取予求,不敢有絲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