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還未明白姚貴妃的意思,頭頂,轉來皇帝的聲音︰「瑞兒,朕賜你的屠龍彎月刀呢?」
皇甫瑞有些詫異,不明白皇帝怎會突然問起這個,然而,此時,他只能規規矩矩地回道︰「當年慶功宴時,兒臣賜給巫振遠了。此事,父皇不是知道……」
「胡懷恩,給朕傳巫振遠!」皇帝不待皇甫瑞說完,沉聲吩咐胡公公,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皇甫瑞回頭看著皇帝的身影,一臉迷茫︰「父皇……」
「三皇子,快回去。」胡懷恩低聲說了句,卻再也不敢多言,疾步追著皇帝的腳步走了出去。
皇甫瑞也不是愚笨之人,立時便感覺到此事非比尋常。回身,看看躺在床上的皇甫鈺,注意到床邊清洗傷口的棉球上沾染著斑斑血跡。
他,震驚無比,難道……
一刻也不敢再耽擱,出了天子殿,直奔鸞鳳宮而去。
姚貴妃看了一眼尚在昏迷之中的皇甫鈺,咬咬牙,扶著甘若出了偏殿。
兒子的命保住了,正殿那邊的好戲,可不能錯過。
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事,此事不做,更待何時?
虞兮低頭,仔仔細細打量著皇甫鈺的臉,笑道︰「四皇子也該醒來了吧,都走光了。」
皇甫鈺被她看穿,卻毫無尷尬神色,轉頭,大大方方地看著她。
「既然四皇子醒來了,奴婢,也該告辭了。」虞兮欲退下,他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虞兮掙月兌不開,看著他,諷刺道︰「四皇子這傷,可傷得真是好。什麼時候昏迷,什麼時候醒來,控制得剛剛好。這等受傷的本事,可真是令奴婢佩服萬分。」
「不然,你要本皇子怎麼辦?在父皇面前告狀麼?我不願意。」皇甫鈺給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
果真是不願告狀麼?
虞兮不信。
皇甫鈺直接跑去聖上面前告狀,聖上絕不可能有如今自個兒發現這般憤怒和絕望。有時候,不說,比說,效果還要好。
「那你為何偏偏要栽贓給三皇子殿下?」
「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可不要忘了,因為他,你差點連命都丟了。本皇子費盡心力替你出這口氣,你不但不知感激,還來指責本皇子。」
皇甫鈺嗤笑一聲︰「雖然你偽裝得柔柔弱弱的,本皇子可從不認為你有這麼好心。難不成,你還想替三皇子求情?」
他說的,她若信了,那她就是天下最蠢的白痴。
他爭對三皇子,只是因為,三皇子是皇後過繼的養子。皇後卯足了勁兒要將三皇子推上太子之位。
只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皇甫鈺怒了,猛地甩開她的手,「滾!給我滾!」
虞兮一個趔趄,身子不由後退兩步。她知道,他生氣了。
「早知道,本皇子回來之時就向父皇告狀,說那些人是誠王府的人!」他唬著臉,恨恨說道。
他賭氣的話,令虞兮不由失笑︰「四皇子盡可以現在去說。」
她知道,他不會。
在他的怒氣中輕快轉身,出了偏殿。
「公主,虞兮公主。」身後,傳來宮女的呼喚聲。
轉身,有宮女匆匆而來︰「公主,四皇子叫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