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仿若不知道痛,依舊憤怒著,咬牙道︰「為何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也許,從小到大,他從未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也許,從小到大,他都從未嘗試過,嫉妒的滋味兒。
可,這一次,他嫉妒了。
真的,嫉妒了。
嫉妒的,還是他從來不屑的,皇長子,誠王。
那種怒火中燒,卻又無處發泄,無人可以訴說的感覺,折磨得他夜不能寐,連呼吸,都幾乎透不過氣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若有似無的心動,究竟是何時,究竟是如何,演變成了這樣的。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不行,他要時時刻刻將她綁在身邊,抱緊她,親吻她,撫模她,要她……
直至,他厭倦。
「我要去問父皇要了你,哪怕,是娶平妃。」他月兌口而出,整個人,卻瞬間輕松了下來。
原來,他渾身異于尋常,只是因為,他想她,他要她……
他放開她,朝外走去。
她卻一把,抓住了他,月兌口而出︰「不許去!」
不可置信地回眸,他竟不住沉了臉色,稟住呼吸,一字一句問道︰「你果真,心里只有他麼?」
他反手,抓住她拉他的手,朝外拖去︰「我不準,你想都不要想!」
他滿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只能是他的!
皇後在御前說,她勾引他那件事,聖上,雖沒有責罰她,可心里,還是介意的。
否則,不會單獨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婚事。
他不能,讓他去,勾起聖上,記起那件事。
看他不管不顧的模樣,她忍不住急了,眸底,升起淡淡的霧氣,哽咽道︰「不能去!聖上他,要賜婚!」
他猛然收住了步伐,回眸,滿臉驚愕︰「賜誰?誠王?!」
她眼中的水氣凝成了閃閃淚花,在眼眶中打著轉轉兒,終于,如珍珠般滾落而下。
他怔在當場,她竟然,哭了?!
印象中的她,隱忍而堅強,說起賜婚,她竟然,哭了……
難道,不是他?
「賜給誰,不知。但肯定,不會是他!」她泣不成聲,入宮以來受的所有委屈涌上心頭,眼淚蜂涌而出,再也止不住,低聲嚶嚶痛哭起來,「聖上說,會在賽馬會上,擇一人,賜婚。」
他伸手,頓了一下,終是,堅定地擁她入懷,滿眼心疼。
是了,他怎麼忘了,聖上說過,只有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才有資格要她。
皇甫鈺忍不住瞪大了眼,為心中的大膽揣測,驚愕不已。
父皇口中最尊貴的人,不單單是指東元皇室皇甫氏,而是……
那麼,這場賽馬,聖上是要……
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