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尖叫著，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微微眯眼，只見那長鞭揮舞，到了自己身上，卻只是將衫裙一片片卷開。不一會兒，衫裙散落一地，而她，赤/身/果/體暴/露在他琥珀色的眸子下。
原來，聖上竟然，是好這一口。
想來，那個的時候，也是很猛的吧？
春柔幻想著，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情形，不由面若桃花，**蕩漾。
春柔的尖叫聲早沒了，可皇後仍覺得，揮鞭的聲音，不絕于耳，渾身，顫栗不已。
春柔，也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早沒了氣息。
淳于夫人早就說過，皇甫鈺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深藏不露。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她竟然，連他究竟是喜是怒，都分辨不出。
他的鞭子，下一個要揮向的，不會是自己吧？
心里想著，只覺那不絕于耳的鞭子，就一鞭鞭落在了自己身上，疼痛難忍。
過了許久，只覺有人靠近身來，猛然睜眼，對上他冰冷的眼眸，不由往後縮了縮。他用手中的鞭子，抬起她的臉，冷哼一聲道︰「皇後就這麼怕朕麼？」
她嚇得語無倫次，牙齒咯咯直響，半響，才擠出一句︰「沒…沒有。」
強作鎮定，轉頭，看向春柔，卻見那丫頭身無片簍，高聳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縴腰，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赤/果/果就在眼前。
她不由瞪大了雙眼，她竟然，毫無損傷，回眸，看向眼前一臉高深莫測的男子，長長地松了口氣。
「沒有？嗯？」他挑挑眉，反手，一鞭揮了過去。
「啊！」春柔只覺胸前，**一片，鑽心的疼痛瞬間蔓延開，直至四肢百骸。
耳邊，傳來春柔淒厲的尖叫，轉頭，卻見雪白的肌膚上，一條長長的血印妖嬈綻放，觸目驚心。
「不怕麼？」他淡淡開口，揚手，又是一鞭。
春柔殺豬般的叫聲，戛然而止，耷拉著腦袋，昏死過去，胸前，交叉的十字看得淳于嫣雪面無人色，剛剛放下去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仿佛隨時，都要蹦將而出。
渾身顫栗著，對上他陰霾的神情，充滿戾氣的雙眸，聲音，帶著不可抑止的哭腔︰「怕…怕……」
他卻朝她壞壞一笑，眸中的冰涼直沁人心扉，一字一句道︰「朕的皇後，竟然怕朕，真是叫朕傷心吶。」
淳于嫣雪再也撐不住了，雙腿一軟，跌跪在地，求饒不止︰「聖上息怒，聖上饒命啊！」
皇甫鈺俯身，勾起她的下顎，用力捏住，逼著她抬眸，對上他冷冽的雙眸，沉聲道︰「淳于嫣雪，不要妄圖媚/惑朕，不要妄自揣測朕的心思，自個兒思量清楚了，什麼人該疏遠，什麼事不該做。你，就還是東元的皇後，否則……」
他冷哼一聲，扔下她，頭也不回，大步出了暖閣。
她嚇得渾身一軟，癱軟在地，驚覺背上的里衫，早已濕透。
*
鳳鳴山守陵的日子簡單而平靜，偶爾，腦海中也會閃過他的影子，也許，還有他，但很快，她又平靜下來，心中，無半點漣漪。
虞兮跪在先皇的石醇前，低聲念著大慈大悲經，雙眸半眯，悄悄打量著後方的角落處的橫廊。這幾日，她總感覺，有雙眼楮盯著自己，不像是，監視，反而，飽含深情。
又來了……
她猛然起身，拔腿就朝橫廊奔去，一直追到走廊末，穿過拱門，才看到了一抹長裙瞟過。淡淡一笑，回身，側身從房檐下擠了過去，正好，與來人踫了個正著，兩人同時跌坐在地。
熟悉的感覺迎面襲來，那人爬起身，扭頭就跑，虞兮爬起身，那個熟悉的背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看她越來越遠，不由急了，沖口而出︰「母妃。」
那人身形一怔，頓在當場，虞兮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淚簌簌而下，哽咽出聲︰「母妃，你不要再丟下兮兒……」
潯陽公主心酸不已，回身，一把抱住她，不覺紅了雙眼，心疼不已。
虞兮倒了茶，輕輕放在她身邊的小桌上，聲音沙啞︰「母妃，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們說……」
她不由，又紅了雙眼，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潯陽公主長嘆一聲，淡淡開口︰「兮兒，以後，就叫娘吧，西蜀，早已滅國。天山溫泉遇難，娘僥幸逃月兌，得東元太祖皇帝相助，來鳳鳴山為其守陵，安度余生。」
母妃同先皇的過往，她曾听先皇說起，只是……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娘，天山溫泉一事，究竟怎麼回事？還有，你是如何到了東元的？」
潯陽公主長嘆一聲，朝她搖了搖頭道︰「兮兒，西蜀早已滅國，虞氏一門滅國之時便不能活，後來的日子不過是苟且偷生。倒是你，不在東元皇宮好生呆著，怎麼來了這荒涼之地？」
虞兮只覺滿腔的委屈和無奈，終于找到了傾訴的缺口，抽泣著，緩緩將東元的前前後後娓娓道出。
潯陽公主听著，沉了臉色，開口責怪道︰「兮兒，你怎麼這麼糊涂？到手的聖寵你不要，偏偏要去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你給我回去，回宮去，爭寵爭位爭權，坐那人上之人！」
她不由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臉淡漠的她︰「娘？！」
潯陽公主一把揮開她的手，冷冷道︰「我南朝軒轅氏，沒有你這樣沒出息的女兒。」
娘怎麼就這麼看不清呢？女人的一生，相夫教子，才是幸福。
看她一臉苛責的神情，虞兮滿腔的委屈化為怒意，沖口而出︰「娘的一生身居高位，寵冠六宮，娘就覺得幸福嗎？」
絕不會。不然，她不會視她這個親生女兒，如畢生恥辱；不然，她不會時常，躲在無人的角落偷偷流淚。
「放肆！」潯陽公主揚手揮了過去，雙目圓睜，怒視著眼前從來不敢再她面前，大聲說話的女兒，如今，倒是反了天了，竟敢，跟她頂嘴。
她可真是用力啊。
虞兮雪白的面頰上，一片**的疼，立時便有手指印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