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盜帥采花時!
「奴家名叫玉綺,盜帥稱我小琦便是,一口一個姑娘,豈不是顯得生疏?」美婦帶著花翩上了一只小船,向著落日湖的中心劃去,黑夜中笑靨如花,媚態橫生。
花翩見小船的去向,知曉那玉瓶在落日湖的中心小島之上,而小舟之上除了他與玉綺之外,僅有一位帽遮容顏的船夫,他不禁看向玉綺,道︰「你說的接應之人,和負責引開那老道的人,難道早已去了?」
玉綺媚眼流轉,輕笑道︰「盜帥不必驚疑,萬事俱備,只欠你這位東風了,他們早已在島上等候多時。」
夜空中的殘月隱進了雲層,湖上忽然拂過一縷清風,使人驟然感到一絲涼意。
旁邊雖然伴著花枝招展的美人兒,一顰一笑皆是魅惑妖嬈,然而花翩卻並沒有心猿意馬,今夜身不由己被人抓住了把柄利用,卻不知後途如何,花家公子的身份,始終是一個致命的傷口,不知如何才能痊愈。若是處理不好,將會使其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落日湖,黃昏島。
花翩隨著玉綺上了小島,順著一處隱蔽的小徑向前行去,半個時辰後,一座別致的莊園忽然出現在眼前。
四周忽然躍出幾道黑影,玉綺打了幾個奇怪的手勢,那些黑影隨即又分散而開,消融與黑夜之中,不知隱匿在了何處。
「盜帥,那老道與女子就住在里面,一會兒我讓人引出那老道之後,你立刻進去尋覓那女子,務必要把玉瓶拿到手。」說道玉瓶之時,這眉眼一直掛著妖媚的美婦,臉色忽然間變的莊重起來,眼眸深處更是閃過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瘋狂之色。
花翩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莊園,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情緒,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此事成功之後,我是花家公子的事情……」
「盜帥盡管放心,我玉綺說到做到,五大香院之中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傳出一絲風聲的。」
花翩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敢全信,暗暗道︰此事一了,我浪跡天涯便是,免得為爹娘惹來麻煩。
玉綺伸手遞來一只香囊,道︰「這里面的香粉可使人渾身酥軟,內力盡失,若是進去後遇見阻攔,直接灑去便是,記住,此香不可沾身。」
花翩身為偷香竊玉的盜帥,身上本有著使人產生幻覺的香粉,此時見她拿出的最後手段竟然是這香囊,不禁有些大失所望,本待不要,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好,開始行動吧。」玉綺向著遠處的黑暗中打了一個手勢,頓時從那里飛出一道身影,以鬼魅的身法躍進了莊園之中,不到片刻,一陣呼喝打斗之聲突然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
花翩不待她催促,見兩道身影相互追逐著從莊園飛了出來,他立刻施展出雲中踏月的輕功,腳下一點,身如輕煙般掠了進去。
如貓兒一般靜靜地匍匐在牆頭,耳中听聞那老道終于被引出很遠之時,花翩不再猶豫,身子一縱,飛身而下,輕飄飄地鑽進了莊園之中。
按著玉綺的提示,那女子定然住在靠近右邊的那幾間房屋,花翩屏氣凝神豎起耳朵又仔細听了一番,見莊園內並無動靜,那女子似乎也並沒有被剛剛的追逐所驚醒,他心中頓時一喜,悄悄模進了一間閨房。
房中靜謐而溫暖,空氣中流溢著淡淡的清香,那薄紗帳中躺著的嬌軀一動不動,似乎睡的正酣。
「運氣不錯,果然在這個房間。」花翩四處瞄了一番,隨即躡手躡腳地向著床上的女子行去,據玉綺透露,那玉瓶一直藏在這女子的身上,形影不離,看來此番又要對這陌生的女子動手動腳了。
花翩嘆息一聲,伸手輕輕撥開紗帳,剛要蹲下,那女子忽然一個轉身,一腳向著他的面門狠狠踢來,勁勢犀利而毒辣!
「婬賊!找死麼!」
花翩吃了一驚,慌忙翻身避開,卻听那女子一聲大喝,手中拳腳頓時疾風驟雨般打了過來,直逼的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玉綺欺我也!這女子哪里像是個普通的武者,修為明顯比我高了許多!」花翩無奈之際,只得施展出雲中踏月的輕功,在房中左移右轉,盡力避開,不和她近距離接觸。
「咦?」那女子追逐片刻,嘴里忽然發出一聲驚疑之聲,隨即停在了原地,不再動手,她怔怔地看著隱匿在幽暗的光線下的花翩,低聲喝道︰「盜帥?竟然是你!」
花翩听到她第一句話時便覺得熟悉,此時听到此話,頓時驚愕以對,走到了她的面前,瞪著雙眼也道︰「竟然是你!」
月裳又驚又怒,萬萬料不到這花翩說到做到,真來自己的香閨了,不過隨即她又醒悟過來,他怎麼可能知曉我在此地呢?除了師父與師妹以外,連我爹爹也不知道……
「你……你進我房間干嘛?」月裳恨的咬牙,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方怒目而視問道。
花翩不敢閃避,捂著大腿苦著臉道︰「我並不知道……是你……」
月裳冷哼一聲,道︰「那你以為是誰?你盜帥向來是看準了目標才會下手,難道今晚你是饑不擇食,想要隨便找個女子行那苟且之事?」
花翩心中暗暗著急,也不知道那老道會不會提前回來,此時見這女子竟然是月裳,想要放棄,卻又不甘,只得道︰「月姑娘,你身上可有一只紅色玉瓶,我……」
月裳臉色徒然一變,目光一剎那變得凌厲無比,顫聲道︰「什麼玉瓶!你到底是听誰說的?」
花翩驚愕地看著她,沒料到這少女的反應竟這麼強烈,那玉瓶到底是何物呢?
不過現在卻並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若是那老道回來,他可就插翅難飛了。
「把玉瓶給我吧,我很需要。」花翩眼中寒光一閃,瞬間變的冷酷起來,對于這少女,雖然認識,卻並沒有太深的關系,既然那玉瓶關系的自己的與爹娘的安慰,莫說是與她反目,就算是殺了她,花翩也是干得出來的。
「呸!」月裳怒喝一聲,道︰「你休想!莫說我沒有,就算有,也絕對不會給你這婬賊!」
花翩大怒,腳下一點,伸手便向她撲來,「你說我是婬賊,今日便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婬賊!」
「就憑你嗎?」月裳冷笑一聲,身子一側,雙掌如蓮花一般綻開,使得花翩無法接近。
花翩雙目寒光一閃,腳下施展出雲中踏月的輕功,圍著月裳飛掠了一陣,突然伸手灑出一股異香,隨即急退而開。
月裳見他退走,剛要追趕,鼻中忽然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頓時微微變色,道︰「這是什麼?」
話剛說完,這少女立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渾身提不起半點氣力,她踉蹌著後退幾步,癱軟在了床上。
花翩等了一會兒,見那藥物作用已起,方快步行了過去。
「婬賊!你要干什麼!」月裳語氣中略帶一絲驚慌。
「既然是婬賊,自然要做那婬賊該做之事。」花翩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伸手解開了她腰間的絲帶,然後把手伸了進了柔軟而薄滑的衣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