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吸入的藥物過多,抑或是身下的嬌軀太過誘人,花翩瘋狂地做完一次之後,猶自感到體內燥熱難耐,亢奮不減。
伏在那對柔軟的峰巒上喘息一番,花翩抑制不住,起身又再次動了起來……
如此三次,他方感覺到酣暢淋灕,體內的異樣波動也漸漸平緩起來,那藥物的功效似乎終于散發完畢。
雖然看不清那隱匿在陰影中的臉頰,雖然身下的人兒至始至終除了申吟以外,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這嬌女敕清香的胴體卻掩飾不了少女應有的氣息,花翩伸手撫模著那溫熱滑膩的臉頰,感覺到了那默默流淌著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息,心中不禁一痛,沉默半響,方囁嚅道︰「得罪了……」
然而這少女依舊悄然無息地流著眼淚,靜默著不肯開口說話,似乎成了一具沒有任何靈魂的空殼。
花翩心中難受,又羞又愧,慌亂的不知所措。
雖然他身為采花賊,可是本身還只是一個學生,偶爾偷看女生,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一直懷有罪惡感,重生異世之後,也從未主動做過這些下流之事,心中一直想著洗心革面,好好生活,卻不想今晚竟對一個陌生的少女使用了婬藥,繼而瘋狂地奸.污了她,更可恨這少女明顯是未經人事,他卻不懂得憐香惜玉,連續三次,卻只顧著埋頭發泄自己的獸欲,沒有半分疼惜。
想到此,花翩心中頓覺黯然無顏,原來自己的骨子里,竟藏著這樣齷蹉的氣息,竟與真正的盜帥一般,都是那可恥不正之人。
幽暗的香閨中,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俱是沉默不言,花翩怔了半響,方猛然驚醒過來,這一絲不掛的少女,竟還一直被自己壓在身下。
他慌忙從少女的身上挪了下來,猶豫片刻,方拾起地上凌亂的衣衫,輕柔地為少女穿了上去,撫模著那滑膩猶有余熱的肌膚,他微微嘆息一聲,竟沒由來地再次感到一陣難過。
少女依舊不發一言,卻是沒有半分掙扎。
「今晚……是我不對,我無意得罪姑娘的……」花翩知曉現在說這些話,對于一個剛被殘忍傷害的少女來說,是多麼的蒼白無力與可恨,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減輕內心里升起的那一片陰霾的罪惡之雲。
他無意做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願意做一個連心靈都骯髒的壞人。
花翩為少女穿好了衣服,順手把玉瓶放了在了她的手心,既然這玉瓶如此重要,他就算得罪了醉香閣的玉綺,此時也不願意把它從少女的手中奪走。
看著安靜的少女,感受著她那屈辱而沉默的氣息,花翩本要伸手憐惜地去撫模一下那柔軟的青絲,卻是手在半途,生生地止住了。
他默默地穿上了衣衫,伸手把柔軟的少女抱在懷中,溫柔地放在了香床之上,方轉身離去。
「你是為仙丹而來?」正在花翩行到門口,將要開門離去之時,那始終不曾開口的少女忽然出聲道。
花翩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那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少女,道︰「仙丹?」
少女伸出了手,掌心中正是那紅色的玉瓶。
花翩點了點頭,道︰「受人之托,我卻並不知曉那里面是何物。」
說完此話,兩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花翩正要轉身開門之際,黑暗中忽地襲來一物,他伸手接過,竟是那紅色玉瓶。
「姑娘……何意?」花翩撫模著手中的玉瓶,一時之間,竟呆在了那里。
少女沉默片刻,方緩緩道︰「拿去吧,此物對于我,已沒有用處。」
花翩的心頭驀然升起一股暖流,他拱了拱手,沒有說話,也不再遲疑,轉身開了門便大步離去,心頭卻久久余留著那一刻的刻骨馨香,恆久不散。
殘月懸掛樹梢,夜風涼意透骨。
花翩失魂落魄地出了莊園,玉綺與幾個黑衣人正在翹首以盼,見其安然歸來,頓時大喜。
「盜帥終于出來了,那老道也快回來了,不知東西是否到手?」玉綺滿臉媚笑,聲音卻有些微微顫抖。
花翩看著她,忽然感覺到月光下這艷麗的容顏竟是那樣的令人不適,他皺了皺眉,翻手拿出了那紅色的玉瓶。
「太好了!盜帥果然不負奴家所望!」玉綺看到玉瓶,頓時身子一顫,雙眸閃亮,伸手就要拿走。
花翩卻是立刻收起了玉瓶,道︰「玉姑娘不必著急,待我安全出了這小島,這東西自然是你的。」
玉綺雙眸一眯,眼中寒光一閃即逝,隨即呵呵一笑,道︰「盜帥難道還怕奴家會對你不利?走吧,盜帥為奴家立此大功,小憐小柔早已在香船上沐浴更衣,等著你呢。夜色依舊漫長,盜帥可該好好享受才是,呵呵……」
花翩隨著玉綺坐上了來時的小船,那船夫依舊遮住容顏,只顧埋頭沉默著劃船。
落日湖的夜晚另有一番風景,清風蕩漾,美人兒作伴,花翩的心思卻依舊沉浸在那小島之上,簡陋卻溫馨的香閨之中。
她,還好嗎?
登上了醉香閣的香船,玉綺仍舊把他帶進了之前那個香氣四溢的閨房之中,床上正躺著那兩名身披透明薄紗的孿生姐妹,見花翩進來,她們也不羞怯,仍舊以曖.昧的姿勢睡在床上,對著花翩甜甜微笑。
花翩瞥了她們一眼,伸手把玉瓶放在了桌上,對著正在慢慢品茶的玉綺道︰「今晚有些累了,我要先回去休息了。」
玉綺嫵媚一笑,橫了她一眼,嬌聲道︰「盜帥好沒良心,人家姐妹可是等了你大半夜,你就這樣走了,豈不是要傷了她們的心兒?」
花翩笑了笑,眼神壞壞地盯著美婦那傲立的酥胸,道︰「之前便已說好,我要的可不是她們,既然玉姑娘覺得為難,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吩咐你的人為我備船,我也該走了。」
玉綺吃吃一笑,站了起來,行到花翩的面前,忽然順勢在他的雙腿上坐了下來,嬌嗔道︰「盜帥莫惱,奴家可沒有說不願意,既然盜帥垂愛,奴家今夜就與這兩姐妹伺候你一晚,又有何妨?」
花翩感受美婦那一對挺立的柔軟在自己的胸前摩擦,而她的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順著大腿,模了上來,他皺了皺眉,沒有料到這美婦竟然來真的,連忙道︰「玉姑娘不必委屈自己,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天也快亮了,我真的該回去了,請你備船吧。」
「奴家偏不讓你走!」玉綺一把握住那堅挺,然後吐出香甜的小舌順著花翩的脖子舌忝了下來,隨即解開他的衣褲,一口含住了那滾熱而堅硬的東西……
花翩漲紅了臉,只感覺那物進入了一個柔軟滑膩的空間,磨磨擦擦,甚是銷魂,而床上那兩個孿生姐妹不知何時,竟也面帶潮紅,出現在了他的一左一右,各自伸出柔軟香甜的小舌,在他的身上用力吸允了起來。
花翩腦中刻意保留的清醒一瞬間模糊了起來,正在他欲仙欲死身體微微戰栗口中發出申吟之際,胸口猛然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隨即一只冰冷的匕首悄無聲息地破開了他的肌膚,狠狠插在了他的胸膛之中,深不見柄!
他疼痛地扭曲了面孔,剛要低頭看去,「噗!」,胸口再次驟然襲來兩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有兩只匕首深深地插了進去!
「哈哈哈哈……偷香采花的盜帥死在了花叢之中,果然不負盜帥之名!」玉綺臉上的媚色婬態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歹毒與得意之色,而那兩個孿生姐妹也是緩緩松開了手中的匕首,看著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盜帥,滿臉鄙夷之色。
「婬賊終究是婬賊,就算他輕功再好,名聲再大,也照樣成不了氣候!去,把他的尸體扔進湖中,讓魚蝦啃了這一副渾身婬味兒的臭皮囊!」玉綺對著門外吩咐一聲,隨即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玉瓶,打開瓶塞,放在鼻下嗅了嗅,頓時眉開眼笑,滿臉饞涎。
「噗通!」盜帥的尸體的落入了湖水之中,胸前插著的三只匕首,早已變成了三個血如泉涌的大洞,在月光下,極為可怖。
遠處的天邊開始泛白,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終于要平靜的過去,而盜帥睜著雙眼,仰面望著那深遠的夜空,早已沉入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