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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百姓听那小丫頭點名,目光齊齊聚在了王烈身上。
「少年郎,要為我們薊城人爭氣。」
「是啊,不要叫這江左來的家伙小瞧了咱們,你可代表了幽州軍啊。」
「這小郎,我看你小小年紀就做了軍官,而且四肢發達,骨骼清奇,將來定是一代豪杰,你上去肯定能馴服這烈馬。」
眾人七嘴八舌為王烈鼓勁。
王烈搖頭苦笑,心想︰「真是捧殺人不償命啊。」
少女見王烈停了腳步,更是欣喜︰「那小卒,你若能降服紅裳,我就把它送給你;但你若降服不了紅裳,你就把你的黑馬送給我,怎麼樣,你敢賭麼?」
長臉漢子一听,忙勸道︰「小姐,不能送啊。」
那丫頭一听,小聲道︰「三叔,你別擔心,我看這小小薊城沒人能動了紅裳,這話也就是說說,而且昨天你不是說看出這少年沒有習過武?那他又憑什麼能降服我的紅裳。」
長臉漢子無奈道︰「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就等于潑出去的水……」
長臉漢子搖搖頭,只能暗自祈禱自家小姐不要鬧的太過,引出不能招惹的人就好,不過轉念一想,自家小姐和他們早有約定,不能傷害紅裳,也就是有武功在身的只能硬耗,而不能動手去打;沒有武功在身的就算去打,也打不動這力有千斤的紅裳。
眼前這少年雖然對自己胃口,但恐怕還奈何不了這烈馬。再說自己這次來,其中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為紅裳找一個配種的公馬,眼前這黑馬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漢子對自己小姐的頭腦很有信心,別看這女子年幼,卻自幼以聰慧聞名江左,今日他們事先打探好王烈確是幽州軍卒,而且在戰場上立下功勞,今日要來薊城領賞,因此自家小姐才設下這馴馬的擂台,用這丫頭的話講︰「這小子能擁有如此雄健黑馬,定是個愛馬之人,我以紅裳為餌,只要他在幽州出現,定會前來,就算今日不來,早晚也能傳入他的耳中;而擂台之上,一言九鼎,只要他能應承,就算這黑馬是幽州軍的,到時候也要歸我。」
果然,不出自家小姐所言,王烈出現了。
這漢子看著王烈,又看了看自家小姐自信滿滿的模樣,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而擂台上這丫頭賭馬的話一出口,台下眾人更是鼓噪起來,鼓動王烈不要怯場,贏了小娘的紅馬。
王烈聞言,心中的熱血卻徹底被激起,對方算計這麼久竟然還是為了自己的黑龍。
龍有逆鱗,現在這黑龍就是王烈的逆鱗,想打黑龍注意,先要過了王烈這關。
這一仗,自己必須接,否則就算今日不接,這少女今後也要算計自己。
少女見王烈走上台,笑嘻嘻的拍了拍小手︰「少年郎,你不怕了麼?怎麼樣,敢接我這個賭約麼?」
王烈抬頭,目光清澈,望向少女︰「小娘子,我可以接你的賭約,你的話能當真麼?」
這次,長臉漢子沒有再出言勸說,看著少年王烈。
少女卻是一梗修長的脖頸,不屑道︰「我謝……我是什麼人,你放心好了,一言既出……」
不等少女說完,王烈咧嘴一笑︰「駟馬難追,小娘子你等著我!」
兩個人的話卻好似排練了一半,相得益彰。
看著王烈如此陽光自信的笑容,少女也顧不上王烈語氣中的調侃之意,心中第一次浮現出一絲懷疑︰難道眼前這小子是扮豬吃虎?
王烈卻是將黑龍拴在圍欄外,也不從門口進入,加速奔跑,蹬住實木圍欄,高高躍起後手上輕撐欄頂,一個漂亮的前空翻直接落在了圍欄內。
這一手雖然不見什麼高深的功夫,但勝在身手靈活漂亮,就連那長臉的黑衣漢子也是連連點頭。
紅馬一見圍欄內又進來一人,看身材根本不如剛剛那漢子健壯,馬眼看人低,竟然直接揚起四蹄沖了上來,看樣子竟然要先下蹄為強。
王烈又好氣又好笑,凝神靜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四周的百姓一看,驚呼起來︰「快躲開,要撞到了。」
那少女一見暗笑王烈只會說大話,又有些擔心王烈就這樣被撞飛,心里有些矛盾︰「這少年莫不是嚇傻了?快躲啊?」
而那黑衣漢子腳步一挪,又停了下來︰「如果連這紅裳的一撞都躲不過去,救他何用?」
四周驚呼不斷,王烈卻完全沒有听見一般,如墨的雙瞳死死盯著奔馳而來的紅馬,那紅馬就如一團火苗,越來越大。
王烈只覺得渾身熱血燃燒,體內每一個細胞都被點燃一般,對體外的感覺更是分外敏銳,這也是王烈穿越而來得到的唯一好處,當直面危險的時候自身的感覺就會迅速提升。
此刻,紅馬的蹄聲听在王烈耳中就如雷鳴一般,但那奔馳的速度卻變成了慢鏡頭,一格一格有若行走。
紅馬轉眼奔至王烈身前,剛要抬起鐵蹄踏出,王烈暴喝一身,身形急轉,腳打連環,周圍的人只見一道人影閃過,下一刻王烈高高躍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紅馬的脖子上。
紅馬哀鳴一聲,數百斤的軀體轟然倒地。
好重的一拳!
四周觀看的百姓一陣啞然,片刻爆發出一陣驚呼。
那觀看的少女一見紅馬倒地,差點哭了出來,忍不住叫出聲來︰「這小子打死紅裳了,打死紅裳了。」
長臉的護衛卻一按少女的柔肩,輕聲道︰「沒事的,紅裳只是暫時昏厥,這小子下手夠狠。」
心下也是暗驚王烈力氣怎麼會如此之大,而且出手的時機和位置都拿捏的極好,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不負那護衛之言,不過十幾秒,那紅馬卻張開了雙目,猛的一挺身子,站立起來,看向王烈的目光有驚恐也有敵視,不過看模樣卻是沒有收到什麼具體的傷害。
王烈嘿嘿一笑︰「怎麼,還不服,那好,我打到你服。」
說完,一個箭步上前,一道人影如煙直接飛身躍上了馬背。
紅馬大怒,不斷騰挪跳躍,王烈不比剛剛那身具武功的幢主,可以憑借蠻力就硬靠在馬身之上。
但此刻,她體內想熱血鼓蕩,渾身身手比之往日更加靈活,卻完全憑借技巧死死貼住了紅馬,同時不斷舉起拳頭,一拳接一拳擂在紅馬的脖子上。
王烈下手看似狠辣,但卻極有分寸,常年和馬匹打交道的他自然知道怎麼能打痛這打家伙,卻還不傷到它的骨頭和筋肉。
一拳,兩拳,三拳、……四周的百姓也隨著王烈的拳頭高聲加油。
紅馬開始還龍精虎猛,過了一刻鐘,王烈渾身已經汗水淋灕,體內的力量也迅速消散著,在王烈體力散盡的前一刻,這紅馬卻再也堅持不住,猛的跪倒在地,哀鳴一聲,眼中閃出告饒的光芒。
王烈再一提韁繩,紅馬慢慢起身,卻是馴服無比,顯然已經被王烈馴服。
王烈下了馬,只覺得雙腿、雙臂都是酸軟無比,強挺著走到圍欄門前,早有圍觀的百姓把圍欄打開,將王烈高高抬起,歡呼雀躍。
眾人將王烈直接抬到台上,王烈一拱手︰「小娘子,你的馬是我的了。」
那少女緊咬嘴唇,片刻道︰「不算,你打傷紅裳了。」
王烈咧嘴一笑︰「小娘子,你可以叫這里任意一個馴馬師和獸醫來看,若有一點傷害,就算我輸。」
少女一听,氣昏了頭,口不擇言道︰「這里全是你們幽州人,自然是向著你來說,誰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否無賴。」
四周百姓嘩然︰「你這丫頭,願賭服輸,怎麼可以侮辱我們幽州人。」
那長臉護衛一看場面失控,暗自著急,忙將少女拉到身後,對王烈一拱手道︰「王家小郎,的確是你贏了,這紅馬現在開始歸你了;但我在這里有一事相求,我家小姐甚愛此馬,所以才來北地為它尋配良種,只希望你那黑馬與這紅馬交配產子後,能贈送我家小姐一匹良駒,我們自有千金相酬,拜托了。」
看著那護衛誠摯的面孔,王烈的內心其實在一瞬間產生過賭約作廢,將紅馬還給少女的念頭,畢竟為一匹馬而得罪一家可能是一流士族的勢力,不是一件明智的行為。
但看黑龍已經親熱的和紅裳糾纏在一起,心下一嘆。
在王烈心里,黑龍絕對不僅僅是一匹馬,更是他不能言語的兄弟,他又怎麼可能用自己的前程來換兄弟的幸福?
而且,王烈也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答應這護衛的要求,也就等于和這未知的大家族產生了聯系,只要自己能如約去送馬,未必不能給對方留下個好的念想,畢竟自己不能在幽州一輩子,終究要走出這片天地。
王烈心下轉過這些念頭,但現實里其實不過是瞬間,那護衛的眼中,王烈不過是面色稍微停頓一下,就點頭應允了他︰「三叔,並非我要貪圖你們的寶馬,我雖少年,但尚知一諾千金,我答應你只要我家黑龍與你家紅裳交配生子,我就送你們一匹駿馬,你們等著我!」
長臉護衛深深看了一眼王烈,眼前的少年雖出身寒門,卻不卑不亢,一雙眸子清澈無比。尤其是那句一諾千金,一個少年郎竟然也有如此豪氣誠信。
遂點頭道︰「小郎君,望你不負此言,你他日可來江左會稽尋我,到了那里,只要你騎著這黑馬,自然會有人來找你。」
說完,看著自家小姐。
那少女卻是紅了眼楮,但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心有不舍的看著寶馬紅裳,在長臉護衛的拖拽下,一步一回頭,向人群外走去。
王烈翻身上馬,拱手相送。
少女看著騎在黑馬之上,手挽紅馬韁繩,身披陽光的少年,忍不住叫道︰「王家小郎,我等你三年,三年內你若不來江南送馬,我自來幽州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