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一卷,北地亂 第十七章,原來你是冉閔他爹

作者 ︰ 飛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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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雪落下,融化成潺潺流水,和著山間的溪水向下奔流而去,草吐新綠、樹發女敕芽,轉眼,王烈來到山上已有四個多月,時間也已經到了西晉晉永嘉七年三月初。

這一天王烈正在教育胡大海這憨人識字。

王烈來到山寨不久,就發現山寨中人和自己在幽州軍中的戰友一樣,大多是文盲,具體體現在在隊列訓練的時候,連基本的左右都分不清楚,更不用說圓滿貫徹上峰的命令了。

王烈不奢求將這些粗鄙的漢子教成風流的名士,只談風雅、不學權謀的風流名士也不適合在亂世里生存,至少不適合在他王烈手下生存。

但至少,王烈要讓自己的手下能听懂、看懂命令,畢竟不是所有的命令都適合大喊出來。

眾人雖然不清楚認字有什麼用,但既然是首領要求,還說學好字的提拔他當什長,學不好字的就地免職,卻也是耐下心來認字。

而且山寨里的幾個老人听說王烈教育這些人認字,都是大聲稱贊,在這些人眼里讀書那本來是富人是士族的專利,窮人想讀書,要經歷多少曲折、磨難,王烈肯教他們認字,是天大的功德。

可是,這讀書認字也要講究天賦,別人學習半年有余,至少都認識了幾百字,可胡大海這廝除了認識自己的名字外,其余卻油鹽不進,氣得王烈總要給他單獨輔導。

進步最快的則是蘇良和白文,蘇良本身就認識不少字,據他自己說小時候還在家里看見過竹簡上抄錄的兵法,那年代書籍可不像現在這般普及,家里能藏有兵法,只能證明蘇良祖上的榮光。

至于白文,雖然基礎一般,但性格沉穩、踏實肯學,進步也頗大,只是永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王烈也不點破,依然對他信任有加。

這一日,正在教胡大海認字的時候,白文敲門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為難︰「首領,山下來了一群流民,看方向是從並州那邊過來的,現在正往這邊山上走來。」

王烈有些好奇︰「有多少人?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們山上有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回寨子前一定要把身後的尾巴處理好麼?」

白文聞言,臉色一紅︰「這事是我不好,來人分成了兩隊,開始那隊人不過四五個,兄弟們想下山發財,我阻攔不住。結果他們後邊又上來了近兩百人,兄弟們就跑回了山上,我一路遮掩,但還是被他們跟蹤而來。」

王烈一听,忍不住罵了句︰「我三令五申告訴你們,不要下山劫掠,至少不要去欺負流民百姓,你們到好,專挑軟柿子下手,挑軟柿子也就罷了,結果還挑了個里邊全是硬茬的柿子!不對,白文啊,你一貫嚴格約束手下,那動手的幾個兄弟怕不是你什上的人吧?」

白文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胡大海。

王烈大怒︰「胡大海,你還當老子是你老大不!」

這一刻王烈身上的殺意再也掩飾不住,自己整軍山寨,卻還有人不拿軍令當一回事情,胡大海這個統領隊伍的什長難逃其責,那幾個不听話的兵卒也要重重責罰。

胡大海噗通跪倒︰「小郎君,首領,我對你是千服萬服,你本領大,還有頭腦,能帶領咱們吃飽飯,教給咱們武功、書本,是我給你丟臉了。」

看著胡大海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王烈又好氣又好笑。

「敵人已經臨頭,我先不和你計較!去看看,兩百人算什麼,也敢拔咱們的虎須。」

王烈的輕松感染了白文,白文有些緊張的臉色緩和下來。

「小郎君,我們這里叫雞鳴山,應該是拔咱們的雞毛。」

學了幾個字的胡大海,忍不住賣弄著自己的半肚子風騷。

「滾下山去!」

王烈一腳把胡大海踹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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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幾十個漢子互相打著掩護向山上行進而來,相互之間的配合明顯極具章法。

而且這些人手中的兵器也很整齊,一色的刀劍。

看到這樣的情景,躲在暗中觀察的王烈眉頭微皺,這明明就是軍卒才能有的素質,怎麼能是流民呢?

蘇良也看出了不對︰「大哥,這些人絕對是上過戰場的士兵。」

白文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悄聲對王烈說︰「大人,這些人可能是乞活軍的人。」

王烈心下一驚,乞活軍的名號他當然听過,那可是連五胡都要畏懼的一支軍隊,面色卻不變︰「哦,白隊主很清楚情況?開始怎麼不說?」

白文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眼,被王烈的炯炯目光看的一陣發毛。

蘇良面色如水,卻死死盯著白文,如果覺得他哪里不對,這小子怕是立刻就要拔刀殺人。

白文也是心思細膩的人,知道自家首領身邊這位看似憨厚的蘇小郎骨子里絕對是個精明狠辣的人,忙露出一副我沒危險我忠心耿耿的表情來︰「開始,開始卑職也沒看清……」

蘇良又看了他一眼,眼光才轉向別處,此刻白文已經汗流浹背。

「管他什麼軍,首領,我帶人上去直接宰了他們。」胡大海這憨貨卻是毫不在乎。

王烈一瞪眼︰「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不是土匪,我們要以德服人!今日若不是你縱容手下劫掠,哪能有這等禍事,等回頭我再收拾你!現在,都听我的命令,不許出聲,放他們到圍牆外!」

「白文你率你的小隊出戰,守住寨口不要輕動,對方只要上來就按訓練的方法拿長槍扎他們!告訴你的手下,拿對面的士兵當靶子,嗯,盡量避開要害,能讓他們失去戰斗力就可以,這些人既然是乞活軍,那也就和我們是同行,留著還有用。」

胡大海一听,嘀咕道︰「這還不是要打打殺殺……」

蘇良一瞪眼︰「胡大叔,大哥的打打殺殺和你的不一樣,戰場之上令行禁止,你再多言,我第一個殺了!。」

說完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手中環首刀來回搖擺。

胡大海見了一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白文接了命令,卻猶豫道︰「如果敵人不知道退卻呢?」

王烈冷笑一聲︰「那就殺人立威,在保證我們人員安全的前提下,殺到對方服氣為止。」

白文一臉欽佩的看著王烈,眼前這少年絕對是人才,看似性格粗獷,實則遇事多謀又不失殺伐果斷。

他絕不是想擊退敵人或者殺光敵人這麼簡單,根本是想立威震懾敵人,好收復他們,否則何必還要放對方接近山寨,這里就該開始阻擊他們才對。

看來自己說出他們是乞活軍後,這位小郎君就起了用三十人去吞並這將近二百青壯的心思啊……自家首領的心思真是不小。

很快,這些人模到了圍牆外。

雞鳴寨這圍牆不過十余米寬,是王烈上山後組織寨內的居民興建。

牆的兩邊接著高達幾十丈的峭壁,所以要想上山,只能通過圍牆中間不足三人寬的寨門進出。

平時,那寨門都是用一個千年巨木制作的厚三米,高三米的門板遮掩,朝外的門板還貼了一層鐵皮,以防止敵人火攻。

這木門自然不能被推拉打開,平常都是用絞索吊起後出入,而那絞索需要五六人才能在後邊推動。

此刻,落在那些流民眼中的景象是︰圍牆中間那道用巨木制作的寨門早已經被高高吊起,而十幾名神情緊張的漢子分成數列立在門後,死死的盯著這些不請自來的流民。

這些流民的首領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明顯還沒有束發加冠,應該不到十八歲。

也許是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這少年的身子顯得有些單薄,但卻是相貌堂堂,一臉堅毅之色。

此刻,見寨子里的人早有準備的模樣,這少年卻不顧身邊人阻攔,走出人群,對寨子里高喊︰「你們听著,我們不殺你們,只要你們交出糧食,我們就離開。」

王烈等人早就繞近路返回了寨子,此刻在寨內听到這話,都是沉默不語。

王烈排眾而出,蘇良卻寸步不離,橫身遮擋住王烈身前要害。

王烈也不阻攔,在蘇良身後咧嘴笑道︰「看起來你這小子還挺仗義,那給我們留點糧食不?」

那少年聞言,卻是一愣,沉吟片刻悶聲道︰「可以,你們有多少人,我給你們留七天的糧食,不過其余的糧草都要交給我們。」

王烈皺了皺眉,豎起指頭算了算︰「誒呀,我們有大約一百個人,糧草還有幾石,正好夠三天吃了,實在沒多余的勻給你們,你下山去吧。」

少年一愣,轉瞬大怒︰「好小子,你在消遣我是不?」

王烈咧開嘴巴︰「消遣的就是你,想要糧草,自己上來拿,學女人一般廢話做什麼。」

那少年氣得臉色一黑,一揮手,身後百余人亮出兵器沖向寨門。

王烈冷笑一聲,和蘇良退回寨子,白文卻是喝令手下不要亂動,死死盯著來敵。

此刻,那些雞鳴寨內的兵卒緊張萬分,王烈甚至都能听見他們嘴里發出的磨牙之音。

王烈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說多少也不如戰場之上見過血光更有利于他們的成長。

就如王烈自己,沒殺過人之前,始終只能算是一個弓馬嫻熟的獵人,只有真正上陣殺人,才在內心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士兵。

所謂士兵,小卒上陣,步步向前,絕不回頭。

敵人很快沖進十米之內,白文大喝一聲︰「殺!」

最前的三個雞鳴寨的兵卒立刻長槍平抬,面對來敵。

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隨著白文一聲令下,十幾人一起怒吼︰「殺——」

雖然只有十幾人,但這突然爆發出的怒吼,卻十分驚人。

長槍刺出——

敵人此刻想要後退已經不能,當前三個敵人頓時腿部中槍,慘叫倒地。

山路狹窄、曲折向下,三個倒地的敵人頓時成了絆腳石,身後的十幾人先後被他們撞倒滾落。

敵方頓時大亂,再沖上數人,依然是被刺中大腿,倒伏在地。

那少年一看,氣得更是大叫︰「你們這些家伙,怎麼搞的,連一幫百姓都打不過。」

旁邊一個漢子苦笑道︰「少公子,他們好像也是軍人。」

那少年卻不信邪,大吼一聲,抽出長刀,沖向寨門,身後的兵卒一看,也都嚎叫著沖了上來。

結果依舊很淒慘,這山寨大門易守難攻,一次只能沖上兩三個敵人,卻被王烈這邊的長槍陣死死抵住。

那少年雖然悍勇,騰身閃過數支長槍的攻擊,而且還砍斷了幾只槍頭,但還是不能突破王烈這邊的防線,有一次都已經逼進大門,卻被王烈一箭逼退。

其實那一箭王烈絕對有信心取他性命,但還是射偏幾分,插著他的頭皮飛過。

如此反復幾次,攻擊的敵人損失了足有三四十人,雖然都沒有生命危險,但躺在地上不斷哀號的慘狀,卻更讓敵人的士氣變得低落起來。

而王烈這邊不過損失折斷了幾桿長槍而已。

少年氣得幾欲狂吼,但卻毫無辦法。

王烈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出場了,又排開眾人,站在寨門旁︰「怎麼樣,還想搶糧麼?要不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少年氣喘吁吁,狠狠瞪著王烈,像一頭小老虎︰「如何商量?」

王烈咧開嘴︰「我看你也是個英雄,咱們單打獨斗一場,你贏了我送你十石糧草,足夠你的人吃上半個月了;你輸了,就跟著我吧,怎麼樣?」

蘇良聞言,卻要說話,他想替王烈上陣。

王烈一擺手,輕聲道︰「這一陣我上,等我打不過,你再上,這是我的責任,而你的責任就是服從我的命令,保證山寨安全,明白麼?」

蘇良一听,神色一凜,立起鐵槍,如山岳一般往寨門前一站。

王烈看著那少年,又笑道︰「怎麼,還沒想好麼?」

那少年沉吟片刻,忽然問︰「你,是漢人麼?」

王烈哈哈一笑︰「廢話,我當然是漢人,而且還是立志要殺胡護漢的漢人!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答應我的賭注!?」

少年聞言,看了看身後眾人,毅然道︰「好,我冉瞻對天起誓,你若能打敗我,我就奉你為主,但你莫要忘了你今日所言,否則我會親手剁下你的腦袋。」

「在你動手前,我會殺死你!」蘇良一瞪眼。

王烈听了這話,卻不怒反喜︰「你說你叫什麼?冉瞻,冉隆是你啥人?你是冉閔的爹不?」

少年一愣,看了王烈一眼︰「我父親是冉隆,但早被石勒狗賊殺死,我是有個兒子,但因為這戰亂奔波,家父又已過世,所以一直還沒有起名字。」

王烈眉開眼笑︰「早婚早育啊,很好,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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