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還沒看下周是啥推薦呢,忽忽,只要不是果奔就好
~~~~~~~
經過這一場戰斗,蒙渾和呂玉算是見識到了王烈的霹靂手段,也看到了蘇良和冉瞻等人的勇武過人。
上百石勒手下的精銳羯人騎士,不過一刻就全部被斬殺,沒有跑掉一個,雖然有出其不意,而且先行擒殺了那領頭的羯人隊主的原因,但也可見王烈這批人的令行禁止和配合的無間。
戰斗能力可以培養,但對上司命令的貫徹和配合卻很難做到。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冷兵器時代,在信息不暢通的情況下,這種能力甚至有些神秘。
否則也不會出現什麼神仙傳授張子房兵書,和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這樣叫普通人艷羨的故事。
也正是因為這場戰斗,蒙渾看向王烈等人的目光有了幾分警惕和畏懼;而呂玉望向王烈他們的目光卻充滿了驚訝和炙熱。
王烈雖然听見了那羯人隊主叫破呂玉他們的身份,能判斷出他們是拓跋鮮卑一族之人,但暫時還不能斷定呂玉的具體角色,畢竟拓跋鮮卑,無論是現在的族長拓跋,還是未來的幾任族長,都和大晉關系良好,數次幫助晉軍擊敗了匈奴漢國以及未來的後趙軍隊。
但一個和大晉明理交好的部族,竟然會有人在石勒的襄國城,如今又狼狽逃出,他們究竟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王烈不是神,只是一個對兩晉歷史有很深了解的穿越人士,但也做不到歷史上的每一個人都能耳熟能詳,尤其是這種對方可以隱瞞身份的情況下。
但王烈不著急,通過這次戰斗,王烈、令狐艾、謝極等人達成了共識,這呂玉和石勒是敵非友,那麼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自己暫時的盟友。
至于這個龜兒子的身份,就等他自己說吧,反正看他的模樣似乎很想主動說出什麼。
令狐艾甚至說︰「此人必定有求于我等,我能在他的眼楮里發現赤果果的,所以現在著急的是他。」
王烈听後一陣惡寒,還赤果果的,這二世祖難道真是個兔兒爺?
但不管則樣,經過這一場戰斗,雙方的關系反而更融洽了許多,蒙渾他們對王烈一行客氣有加。
不過既然襲殺了石勒的追兵,就算再掩飾蹤跡,也已經驚動了石勒,所以眼下的行軍路線卻是必須改變。
幾人商議許久,但卻沒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來穿越石勒的防線。
王烈看著地圖上的情勢,他們現在已經深入到了司州邊緣地區的中心地帶,若再深入只能是陷入石勒軍隊的合圍。
而他們前進方向的右側則是石勒控制的中心區域,更不可能穿越,右側則是山區,而且那邊通往的是幽州。
幽州,山區。
王烈眼楮一亮,問蒙渾︰「如果是進入這片山區,你有信心安全帶我們抵達目的地麼?」
蒙渾看著王烈指的方向,有些奇怪︰「這不是通往晉陽的路啊?」
王烈擺擺手︰「我就問你能不能?」
蒙渾沉吟了下︰「能。」
王烈點點頭,看了眾人一眼︰「諸位,如果不能穿越,可以繞路。」
見眾人有些不解,王烈笑道︰「這邊、還有這邊的確是走的回頭路,但這里可以進入常山郡,諸位可能不清楚,常山郡是我的老家,而那邊的山脈是與並州的山脈相通的,雖然道路難行,但前些年石勒偷襲常山,弄出不少可以行軍的山路,正好便宜我們,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仔細順著王烈的手指看去,點點頭,目前這是最安全的路線了。
~~~~~~~~
匈奴漢國並州刺史石勒控制區,石勒大本營襄國。
襄國,名為國,實際是一座城池。
戰國時期,趙孝成王把信都(邢台)作為陪都以法定形式固定下來。秦末漢初,西楚霸王項羽因邢台是趙襄子故土,故改信都為襄國。
至此,一直延續到西晉。
石勒佔據襄國後,大肆擴建襄國城池面積,如今已經形成佔地二十余里的大型城池。
又因為襄國地處並州司州和冀州三州交匯,地理位置極其重要,石勒在這里囤積了重兵。
此刻,為了向王浚大軍示弱,石勒已經將大部兵馬從鄴城前線撤回襄國城。
前線戰事吃緊,那幽州軍的猛將段末坯與段文鴦已經陣前連斬石勒手下數名軍主,段末坯更是一槍就將十八騎之一的大將冀保也刺成了殘廢,一時間威名遠揚,更勝當年王浚手下號稱「幽州不敗」的祁宏。
雖然是有意避讓,沒有讓孔長、支雄這般的一流猛將迎戰,但石勒這邊士氣卻還是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一時間前線的匈奴漢國士兵甚至傳言︰「石勒將軍有意降晉,所以才故意放王浚等人深入。」
據說這種謠言已經傳到了劉聰那里。
戰事吃緊也就罷了,丟了祆教聖物在張賓的開導下也不算什麼,至少那替代宣揚佛教的佛圖澄很配合,現在已經開始在襄國城設壇講法,吸引了不少愚昧百姓膜拜。
可是最讓石勒生氣的是,就在十幾日前,趁他去前線視察軍務的時候,一個重要的人質逃離了襄國城,雖然那人石勒並不在乎,但他身後的那位族長石勒卻不得不需要,甚至是他未來稱王稱霸計劃中極其重要的一環。
這件事情石勒就連最信任的同族王陽和夔安都沒有告訴,只和張賓商議過。
也因此,此刻石勒的心情卻是糟糕無比,所以一听到這來自前線的謠傳,立刻大罵︰「放屁,真他娘的放屁!這是誰在造謠,老子要生撕了他。」
石勒雄才大略,心胸寬闊,但性格一直沒有失掉曾經的粗糙,一旦動怒,語言上更是毫無顧忌,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當著滿屋文武手下的面,石勒就這樣破口大罵。但眾人皆沉默不語,此刻誰也不會去觸霉頭,要知道石勒可是能拔刀當堂殺人的性格。
「主公,此事起于軍前,定是那邊有人有了察覺,反用離間之計,分裂主公與劉聰陛下的關系,大王不必動怒。」
張賓緩緩道。
石勒看了張賓一眼,收了怒意︰「大兄教我!」
「主公覺得陛下對您如何?」張賓反問。
石勒笑道︰「對我如兄弟。」
張賓搖搖頭︰「即如兄弟,主公何必憂慮別人分離間隙你們兩人的關系?主公其實也怕陛下懷疑才是,但我可以告訴主公,陛下的心思現在在關中,他要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