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早有些咳嗽,咳的頭昏眼花的,所以更新晚了些,求治慢性咽炎的方子;一想到要上架,就忐忑不安,怕自己寫的不夠精彩,怕讀者不滿意,怕掉收藏,怕沒訂閱……小飛是一個神經緊張性的人,抗壓能力亟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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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薩和見王烈不滿意,再次加碼︰「最多只能二十萬頭……」
王烈還是搖。
穆薩和咬咬牙︰「好,三十萬頭,但你要保證幫我見到劉越石大人,再不行的話這聖物我不要了。」
王烈一把拉住穆薩和的手︰「好,成交!」
一旁的謝極看著這一切,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三十萬頭肥羊,小郎君真敢要。
他卻不知道,王烈雖然是獅子大開口,但絕對不是亂敲竹杠。
王烈所了解的歷史中,在前世的十六國時期,南涼國國主禿發檀在還沒有實力的時候,為討好後秦國主姚興,一次送給姚興駿馬三千匹、肥羊羊三萬頭。
姚興一高興,就封檀為涼州刺史,將原涼州刺史王尚調回了長安。後來涼州主簿胡威對姚興說︰「檀只用三千匹戰馬,三萬頭羊就換取了涼州,主公您這買賣做的太吃虧了。我們涼州有三千戶居民,只要每戶出一匹戰馬,就是三千匹;每戶出十頭羊,就是三萬頭。早上你發個命令,下午就能給你送過來。這有何難?
在王烈看來一州之地,而且還是大晉最地廣人稀、貧瘠無比的雍涼,一天內尚且能湊夠三萬頭肥羊,車師一國就算難比大晉,但積攢的國力也要超過涼州,更何況西域盛產牛羊、馬匹,就算差上幾萬頭他們還可以和西域諸國購買嘛。
車師現在沒有足夠多的兵源、人口,但一定會有積攢數百年的金銀財寶,否則鄯善也不會想要吞並這樣一個地寡人稀的小國。
現在是他們國家危在旦夕的時候,雖然歷史上車師最終還是難逃歷史的洪流,消失在那一片土地之上。
但這結果王烈知道,穆薩和不知道,車師人也不會知道,為了國家存亡,他們就算心疼也要受了這一棍。
也因此,穆薩和被王烈這一竹杠敲的是暈頭轉向。
王烈嘿嘿一笑,現在見劉琨好見,他手中還有一塊劉琨贈送的玉璧,這玉璧雖然不能用來強迫劉琨接受自己的建議,但用來求見他肯定沒問題。
可是如何打動劉琨,就必須要有足夠的籌碼,如今穆薩和如此「體貼」將籌碼送來,王烈怎能不高興?
只要見到劉琨後,自己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再有這三十萬頭肥羊送上加三萬石糧草送上,劉琨就算再傲氣,也要知恩圖報。
至于劉琨會不會翻臉不認賬,殺人越貨,王烈不擔心這個。
先不說他現在掛著「謝鯤弟子」的名頭,就算以劉琨的驕傲本性,也不屑于強搶別人的東西,這從他明明相中那古琴垂音,在客棧時卻依然彬彬有禮,讓過此事就可以看出。
劉越石可不是石勒那等粗蠻強盜。
當然,這等亂世,強盜往往要比君子活的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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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薩和交代好一切,王烈再次拜訪了徐潤,令狐艾首先向徐潤見禮。
兩人果然都是八面玲瓏之輩,相見不管真心如何,卻是攜手大笑,相談甚歡。
然後王烈借令狐艾之口說出這次來的本意。
同時說明︰「這件事情的本質,是為保存劉越石大人的根基,若劉越石大人與王彭祖交惡,晉陽最後肯定有失。」
徐潤雖然是個憑音律和姿色上位的小人,但他本身並不愚笨,而且經令狐艾巧舌分析,加之之前收了王烈讓們的古琴,王烈還救了他一命,對王烈等人印象極好。
心下也默認令狐艾的說法,答應王烈等人拜見劉琨的時候,他在一旁從中說好話。
隨後,令狐艾和王烈謝極兩人喬裝去令狐盛府邸。
令狐盛一見令狐艾果然大怒,想要動手,卻被令狐泥攔住,畢竟令狐泥那日街邊已經從令狐盛嘴里了解了一二,知道他是「謝鯤的人」。
這邊謝極表明了謝鯤手下的身份,說令狐艾並沒有勾結盜匪,而是被派往軍內,另有他用,因為要瞞過石勒耳目,才出此下策。
令狐泥也勸父親不要生氣,一切以大局為重。
令狐盛本來心底就對令狐艾關心躲過怨恨,見令狐艾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想道令狐家如今人丁凋零,這一輩也就剩他們兄弟幾個,心下怒意也就去了八分。
兩人握手相對,片刻互稱兄弟,淚眼婆娑,言歸于好。
令狐艾見令狐盛恢復平靜,再次向他引見了王烈和謝極等人,令狐艾那日已經在徐潤府上見過王烈一眼,但因為徐潤忽然發病,也沒來得及細看,更不曾感謝王烈出手救助徐潤,為他解困。
此刻,卻是深鞠一躬,謝過王烈後,眼見王烈少年英武、言談不凡,身後眾人也都是相貌堂堂,蘇良和冉瞻更有萬人敵之像,心中驚駭,暗想謝鯤手下何時有這等人才?
令狐泥卻早見識過王烈,對這個比自己還高大英武的少年頗為不服。
只因當日長街之上,王烈單手就按住了他拔刀之手,令狐泥一直想要找機會和王烈比斗一下。
少年人多少都有些爭先的心思,若一味圓滑世故,反而叫人生厭。
但王烈兩世為人,加一起活了四十多歲,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少年計較?于是刻意贊美、逢迎下,很快將令狐泥哄的開心起來。
但令狐泥骨子里還是有點繼承了令狐盛的執拗性格,非要和王烈切磋一下,王烈只好推月兌說今日自己的兵器沒有帶來,等來日有機會一定求教芸芸。
心底也是暗嘆︰這令狐泥雖然比乃父思想活泛,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而且沒經歷過真正的黑暗和陰謀。
歷史上,這個可憐的孩子在父親令狐盛死後,竟然帶兵投靠了匈奴漢國的劉聰。
在說出了劉琨的虛實之後,引發了劉聰對並州的侵略,最終讓劉聰被迫遠走幽州。
而他,不但沒有親手殺死害死自己父親的徐潤為父報仇,還讓他一生忠義的父親受連累有了污點。
本著挽救失足青少年的目的,王烈絕不能看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要救令狐盛,要收攬令狐泥,更要令狐家族手下那三軍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