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出工作,下午…多才回單位,所以更新晚了,王烈即將擁有自己的根據地,同時也將與劉佑、石勒等敵人正面對決,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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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建興二年五月中,大晉代部鮮卑新都平城,拓跋猗盧看著坐下一臉平靜的衛雄,對他道︰「石勒有張孟孫,我有衛世遠,你在為我謀劃軍國之事的時候,一定也要多管教下比延,免得他誤入歧途。」
衛雄忙拱手道︰「代公謬贊,某一定盡心幫扶少主。」
拓跋猗盧又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拓跋比延,問衛雄道︰「事情是如比延所說,王烈和他起了沖突,然後知道他是我兒後,就與他言歸于好麼?」
衛雄忙拱手道︰「正是如此,少主並沒受到一絲傷害,王烈還贊少主勇武,不愧為拓跋之後。」
拓跋猗盧點點頭︰「嗯,劉越石的弟子還算得體,知道謙讓于你。不過比延,你也該收斂些了,這王烈是越石的弟子,越石與我是舊友,他看在越石公和我的面子上還能容你,若是遇到一個混世的霸王,把你傷了,我卻怎麼面對你磨敦的責備?更何況,你都已經十六歲了,若再任意妄為,我怎麼放心讓你去自己的領地?」
拓跋比延忙拜倒︰「讓父王憂心了,比延從今以後一定和王烈大哥多多學習,等將來有了自己的部落,一定讓它興旺發達,為父王你獻上更多的戰馬和羔羊……」
拓跋猗盧聞言,滿意的笑了笑︰「這話是誰教你的?」
拓跋比延一愣,忙道︰「是王烈所言,我听後覺得有道理,就記在了心里。父王,兒臣懇請以後有時間多和越石叔父的弟子相處,也好能讓自己有所提高。」
拓跋猗盧聞言,點了點頭︰「你肯上進,我自然是高興的;王烈這小子到的確有點意思。」
拓跋比延見父親高興,心下對王烈更加欽佩,因為王烈說這番話的時候就告訴他︰「大單于肯定會問你此話是誰所說,你就說是我,好讓他多我有些好印象,將來我也好在他面前為你說話。」
拓跋猗盧卻是不知道這些,眼看自己的幼子仿佛忽然長大懂事了許多,卻是由衷的高興。
又對衛雄道︰「你去安排下,晚宴照常,恩,王烈手下軍主以上的官員都可來參加宴會,至于群臣,就選幾個懂事的來吃酒,比延你也可以參加,到時候我卻要看看這王烈到底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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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拓跋猗盧在大單于府內設宴,宴請王烈等人。
席間,王烈對拓跋鮮卑上下刻意逢迎,妙語連珠,不曾忽視任何一人,卻將拓跋猗盧和一干參加宴會的大臣捧的心情大快。
拓跋猗盧又見自己幼子拓跋比延一向不服管教,如今竟然對王烈言听計從,卻是當場發話,讓拓跋比延和王烈多親近,甚至有意讓拓跋比延和王烈結拜,他拓跋猗盧和劉琨就是八拜之交的兄弟,那麼劉琨的弟子和自己的幼子結交也不算過分。
王烈忙拱手︰「我與比延少主一見投機,就算不結交也會傾心幫助于他,何況比延少主英武,將來必有大出息,若結交也該尋一良機,上告天地,下稟家師劉琨,才好結拜。」
拓跋猗盧听的連連點頭,拓跋比延也是心情高興,听出王烈是特意在重臣面前抬高他,舉起酒樽對王烈致意。
眾臣也都連聲稱大單于英明,少主有龍鳳之姿,必成大統。
酒過三巡,王烈卻忽然對拓跋猗盧道︰「大單于,您和家師親如兄弟一般,待我這小輩也極好,但您卻可知家師心中所憂?」
拓跋猗盧此刻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卻是笑道︰「越石以前憂國憂民,常壯懷激烈,現在有了阿烈你這樣一個好弟子,又新增麼兵馬無數,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麼?」
王烈搖搖頭︰「大單于有子嗣環繞之樂,比延小兄弟也很體貼忠孝,可家師的長子劉尊卻至今與家師分隔兩地,家師一直十分思念,數次想召其回晉陽,又恐大單于誤會,大單于乃有道的王者,不知可肯放其回晉陽與家師相見?」
其時,劉琨與拓跋猗盧交好,對其多有所求,為了安其心,將自己的長子劉尊留在拓跋猗盧身邊為質子。
王烈卻是知道老師其實很思念自己的兒子,這次他北上代地,劉琨數次想要開口,卻都沒有說出,徐潤卻是知道劉琨心理所思,偷偷叮囑王烈,如果有可能,要把劉尊從平城接回。
王烈身為弟子,自然要替老師解憂,而且在王烈的計劃中,拓跋猗盧雖重情義,但性格暴烈,而且越來越剛愎自用,不肯听納忠言,並非可托付之輩,劉尊在他這里早晚會有危險。
拓跋猗盧此刻聞听王烈所言,卻是一愣,那邊拓跋比延卻忽然起身道︰「父王,我雖年幼,但我以為尊兄也久離父母,應當準其回去探望,以顯父王恩澤。」
衛雄等諸臣也是趁機進言相勸。
拓跋猗盧想了想,半真半假道︰「也好,不過王烈,我總覺得你今日是有備而來,這讓我很不高興啊……這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尊兒和你回晉陽。」
王烈一愣︰「不知大單于有何要求?」
拓跋猗盧道︰「我听聞你給我的佷子郁律連出妙計,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順利控制了盛樂的局勢,我不日就將要和尊師劉越石大人起兵伐漢(匈奴漢國),你可有破敵的良策。」
王烈一听,面露苦笑︰「大單于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這種安邦定國的計策,更何況您身邊還有輔相這般的人才,我怎敢獻丑。」
拓跋猗盧卻面色一變︰「怎麼,小郎君看不起我這個鮮卑大單于麼?」
眾人聞言,頓時肅靜下來,都看著王烈,拓跋猗盧現在喜怒無常,眾人也模不透他是不是真發怒。
衛雄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也不說話。
王烈想了想,無奈道︰「大單于若想攻伐劉聰,有兩路可走,一是出雁門後,直插永石郡;二則是去晉陽與家師匯合,再西進左國城。兩條路各有利弊,第一條路險要難行,但卻可一路直達左國城下,第二條路雖好走,但劉聰肯定布置有重兵把守。」
拓跋猗盧聞言,不高興道︰「你說的著都是老生常談,就沒有一點更好的法子?」
王烈搖搖頭︰「上兵伐謀,但劉聰手下兵馬二十余萬,又有大將在側,我的建議就是您與家師齊心合力,不管劉聰有何詭計,一直殺到左國城下……」
殿內眾人聞言卻有些議論紛紛,王烈說的這些是在淺顯,明顯不如傳聞中的那般厲害。
拓跋猗盧卻道︰「好你個王烈,給我郁律出主意就那麼痛快,怎麼對我卻如此?」
王烈無奈,只好道︰「大單于,你若非要我出計策,那確實有一個計策,但卻不知道大單于肯用麼?」
那意思很明顯,我出了,你敢用麼?
拓跋猗盧聞言冷笑︰「若是好計,我當然會用,我還要好好感謝你,並讓劉尊和你一起回晉陽;但若不是好計,你可莫怪我這個當長輩的不留情,把你留下來,在平城陪我家比延讀書。」
王烈點點頭︰「大單于一言九鼎,又是我的長輩,我這個當小輩的自然相信。我這里有個問題先問大單于,匈奴騎兵天下聞名,驍勇並不下大單于的鮮卑精騎,大單于可承認這一點?」
拓跋猗盧點點頭︰「嗯,若正面對戰,我一萬虎狼精騎也頂多抗衡兩倍于己的敵人,而且我聞劉聰的爪牙劉手下有一萬重甲騎兵,號稱沖陣無敵,若真對上,我這邊當有數倍與其的兵力才可抗衡。」
見拓跋猗盧並不忌諱敵人的強大和自己的劣勢,王烈卻是對他的印象好了很多,這樣坦蕩的胸懷和氣度,卻的確配稱為一個王者。
于是王烈又道︰「如今大單于準備聯合家師進攻劉聰的事情,還很少有人知道吧?」
拓跋猗盧冷眼看了一眼殿內眾臣,今日能參加宴會十幾個人至少都是他信任的,所以他說話才沒什麼顧忌︰「這消息只有他們知道,若傳出去,這里的人都會死」
語氣森冷,表情也瞬間變得陰鷙,眾人嚇出一身冷汗,忙拱手說不敢。
王烈點點頭︰「劉聰既不知,那就好辦。因為他常年與家師交戰,所以在永石郡和太原郡之間常年有萬人以上的兵馬駐防,若一旦被這些兵馬依仗城池阻撓住我們大軍進攻,那麼大單于和家師想要速戰速決幾乎就不可能,一旦劉聰調大軍北上,大單于和家師就算能勝,也必有損失,我相信這些都是大單于所不願見到的。」
拓跋猗盧手握著酒樽,點點頭︰「正是如此,我軍糧草也並不多,長時間的對峙,只能對地廣物豐的劉琨有力。」
王烈又道︰「所以,正面對決,除非大人有能摧城拔寨的萬人敵,否則是下下之策。但現在劉聰大軍都集結在河東郡一代,隨時準備南渡黃河,進攻洛陽。而左國城在黃河東岸,大單于若想此戰建奇功,莫不如和我師尊約定,你親率三萬騎軍,西渡黃河,再順黃河以西南下,直接繞路到左國城,從後側進攻劉聰都城,如此,可避開正面敵軍,甚至一戰攻克左國。」
「順黃河以西奔襲左國?」拓跋猗盧甩掉手中酒杯,起身快步走道牆壁旁,看著上邊簡陋的地圖,地圖上邊黃河之水清晰的在平城以西幾百公里處拐出了一個幾字形的彎。
而左國城就在幾字甩出的那一捺豎直的東側的黃河岸邊。
而且,地圖再往西一大片都是劉聰控制的區域,但多是荒蕪的高原、戈壁和山林,人煙稀少,所以劉聰在這一側幾乎毫無布防。
歷來也很少有大軍順此路行軍。
「可是我方並無船只,現造船時間上也不夠。」衛雄皺眉道。
王烈一咧嘴︰「何須造船,兩渡黃河即可,先往西,奔襲千里,再往東,就是左國城。」
衛雄一拍腦袋,對拓跋猗盧耳語幾句,拓跋猗盧臉現興奮︰「世遠,當真可行?」
衛雄點點頭︰「只要能防住劉聰的探子,以我拓跋騎軍的戰力,日行百里,十日內就能抵達左國城下。」
拓跋猗盧點點頭,轉身對王烈道︰「都說你小子有腦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你去晉陽要轉告你的師尊,我這邊奔襲左國城,他那邊一定要在東側佯攻劉聰的永石郡,好為我制造一點機會。」
王烈連忙點頭答應。
宴會在拓跋猗盧的滿意的笑聲里結束,休息兩日後,王烈匯合衛雄和兩千他自己的精銳騎兵,大軍一萬四千人馬,前往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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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建興二年六月,王烈率一萬四千人回到晉陽,劉琨出城十里相迎。
王烈拜倒,見過恩師後,將兵符、令箭交給劉琨。
衛雄也拜倒在地,見過劉琨,劉琨一見衛雄,回想起衛操的風采,兩人又牽手感嘆了許久。
等眾人下馬,一一見過劉琨,劉琨見到了自己闊別數年的長子劉尊後,臉龐卻是一陣驚詫。
王烈為了給老師一個驚喜,事先並沒有告訴劉琨,劉尊回來的消息。
劉尊卻是猛的拜倒,行了大禮。
劉琨的表情由驚訝變成欣喜,又由欣喜變成愧疚,片刻上前數步,半蹲下去,一把抱住自己分別多年的長子,虎目中留出一行清淚。
父子二人情深如此,眾人也都唏噓不已。
而後劉琨轉頭面向王烈,卻是深施一禮。
王烈哪敢受自己老師的一拜,立刻讓過。
劉琨卻拉過劉尊,讓劉尊與王烈當即結拜為異性兄弟,並讓劉尊以後要視王烈如親生兄弟,劉尊拜倒領命。
王烈可以托辭拓跋猗盧讓他與拓跋比延的結拜,但卻不能推月兌自己老師的要求,況且劉琨自收王烈為弟子,視其如己出,他氣暈高喬,槍挑龍季猛,劉琨從不曾有一句怨言,甚至連疑問都沒有,王烈卻只立刻跪倒,然後對劉琨道︰「恩師視我如子嗣一般,可我已經于蘇良、冉瞻、拓跋郁律三人結拜,恩師可能讓他們一起?」
劉琨卻的確是愛惜王烈到了極點,愛屋及烏,毫不猶豫、立刻答應。
衛雄卻也拜倒,自言當日拜劉琨為師被拒,如今別他求,也肯請劉琨佐證,與王烈、劉尊等人結為兄弟。
劉琨一見,卻很高興,他雖然不喜衛雄狠辣算計的性格,但卻十分贊賞他們叔佷二人為漢人盡力的為人,點頭應允。
于是,王烈、衛雄、劉尊、蘇良、冉瞻四人,加上沒有在此,卻早已經和王烈結拜的拓跋郁律,就在劉琨的見證下,跪在古道之上,面對皇天後土,焚香結拜。
四人起誓,今後兄弟五人戮力同心,一人有難,四人襄助,共為漢家之忠臣。
結拜後,衛雄三十有一,最為年長,為大哥;劉尊二十有九為二弟;拓跋郁律二十有三為三弟,冉瞻一十有九為四弟,王烈和蘇良都還沒到十九歲,但王烈比蘇良大三個月,王烈老五,蘇良老六。
只是冉瞻一直稱王烈為大哥,卻說什麼還要一直這樣稱呼,王烈無奈之好答應。
眾人結拜,再次起身互相見過,卻是覺得心情舒暢,一起歡笑起來。
隨後,劉琨問王烈今後有何打算,王烈明言想回幽州。
劉琨沉吟片刻︰「阿烈,我知道你心思極大,我若留你在並州,恐你也難放下幽州的恩怨,所以我也不強求你在這里幫我。現在你回幽州自然可以,諒那劉佑小兒不敢再害你,但是若是直接回幽州軍,恐劉佑會想辦法刁難,而且你畢竟有過在我並州為將的經歷,王彭祖若有提防之心對你也是不利,莫若請一郡守之職,可安心發展。」
王烈點頭︰「但願固守一地,可是烈寸末之功,一時恐難為一郡之守。」
劉琨又問︰「那你為縣令如何?」
王烈想了想︰「老師,你看這樣可好,幽州彰武郡前些年遭石勒狗賊侵襲,民不聊生,想來令狐元止先生走後,也無人再肯做那種沒油水可撈的縣令,至于郡守,我听元止先生說過,早就想要換一安穩之地謀職,老師若能幫那彰武郡郡守改換他職,以令狐元止先生為常山郡守,我願做郡內之長史、領校尉之職,至于縣令可拔擢一親信為任,您看如何。」
劉琨一听,卻笑道︰「你小子原來早有打算,也好,那你帶回這一萬鮮卑騎軍我要分你五千,讓你有能力自保」
王烈搖搖頭︰「老師兵力不足,需要這許多兵馬為國盡力。而且,這一路有衛雄大哥助我,我當能順利回到幽州,若回到幽州,我帶這許多兵馬,定讓王彭祖更加提防,而且這許五千兵馬和王彭祖相比實在不足一提,在幽州若王彭祖不想害我,沒人能動了我;若他想動我,我再有五千兵馬,也難抗衡,恩師您覺得呢?」
劉琨見王烈心意已決,只好道︰「你這小子,總有道理,但你卻不能不帶兵馬回去,而且你若想佔據彰武郡,必須有兵馬駐防,這樣我給你一千騎軍,一千步軍,另外我把令狐泥也交給你,你不能再推辭令狐將軍,你意如何?」
令狐盛此刻早就將王烈當做天人一般,一個在來晉陽前還名不經轉的少年,如今竟然已經名動北地,至少在並州和代部鮮卑已經是威名遠揚,更是劉琨唯一的弟子,鮮卑輔相衛雄和鮮卑可汗拓跋郁律的結拜兄弟,自己的兒子能跟隨這樣一個少年,前途簡直可以說是不可限量。
而且他又見自己的兒子經過這一場遠征,不但官職得到提升,性格也是更加成熟穩重,確實比在他身邊要成長的更快,遂點頭道︰「有王小郎君照應,我放心的很,艾,你也要多約束你佷子;阿泥,你雖年長,但阿烈天縱英才,將來必有大出息,你一切要多听阿烈和你伯父的吩咐,可知曉?」
令狐泥早就與眾人結為至交,舍不得分開,但又擔心父親︰「父親,我走後,誰照顧你?」
令狐盛一瞪眼︰「大丈夫志在四方豈可如女兒一般惺惺作態?你走了,還有你兄弟和姐妹呢?再說,劉大人不也會照拂我麼?」
劉琨聞言,也笑道︰「阿泥,你放心去,你跟著阿烈好好做,用心做事,不要負你令狐家的勇武之名,我這里保你父親無憂。」
听到這里,令狐泥哪還能不明白自己父親和劉琨的心思,立刻拜倒,以下屬之禮見過王烈。
王烈連忙拽起令狐泥︰「你我是共歷生死的兄弟,豈可如此,我將來若得凌雲之志,定不負阿泥今日之拜。」
劉琨點頭微笑,為自己弟子感到由衷欣喜。
師徒二人和衛雄等人攜手進城,入城後,王烈又細細將自己在盛樂城所做的一切對老師講述一番,並且把拓跋猗盧讓自己出計策,自己就索性除了一計——兩渡黃河,偷襲劉聰的都城左國。
劉琨沉吟片刻,說此計過于行險,而且關鍵在于,若第一次西渡黃河後,雖然地廣人稀,可以避過劉聰耳目,但補給不已,大軍一旦不能迅速攻佔左國城,就會陷入缺糧的危機,到時候進退兩難,恐怕猗盧要陷在那里。
見老師一眼就看出問題關鍵,王烈忙拱手︰「師尊,我並非要害拓跋猗盧大單于,但他既然想立功,而且我看他是想憑此戰,徹底佔領並州河東一帶,好能以此為功,求得洛都至尊封賞,甚至封王。而他也讓我必須給他出謀劃策,才肯放二哥(劉尊)回晉陽,我無奈只能如此。」
衛雄在一旁卻是點頭稱是,他當日也看出幾分不妥,但還沒劉琨看得這般透徹,心下也是震撼。
劉琨點點頭︰「若猗盧大單于有失,到時候拓跋六修和拓跋比延兄弟怕是要為爭奪大單于之位內斗,如今亂世,多少人都想稱王,可嘆心懷忠義之人如此至少。」
衛雄心中震撼卻是一下子變成明了︰「原來阿烈最後還是為三弟(拓跋郁律)打算,兩虎相爭,郁律必然得利,不過若說未來的草原良主,郁律的確比拓跋六修和拓跋比延二子都更適合,而且也對北地漢人更加有利。」
衛雄想問題一般都會站的很高,而且他為人本就不是愚忠,在叔父衛操和老僕衛恩的影響下,一直以漢人利益為重,心下卻也就默認了王烈的這種做法。
至少,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幫助這個救過自己一命,一心要在北地為漢人打下一片天地的兄弟,雖不能再為輔相,卻也可做一世之英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