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一百七十二章,初戰告捷

作者 ︰ 飛過天空

第一百七十二章,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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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中的匈奴漢國士兵,在瞬間失去指揮官的指揮後,本來就已經有些茫然,此刻最前邊的人馬忽然覺得腳下一沉,手舞足蹈間,卻是直接陷入了地底。

仔細看去,本來平坦的、覆蓋著積雪的地面,此刻卻忽然坍塌下去,仿佛變成了一個擇人而食的怪獸之口。

而有些反應快的,僥幸跨越過去這壕溝的,卻悲哀的發現,要麼自己已經月兌離了盾牌和重甲步軍的保護,被城牆上的幽州軍射死,要麼就是奔跑幾步後,直接沖入了下一個陷阱里。

而且,這些陷阱似乎並不是那種小範圍的,與其說是陷阱,不如說是壕溝。

這壕溝基本上是狹長的一道,一般長約十數步到數十步不等,寬約在三步,上面鋪墊這茅草或者葦席,然後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泥土,泥土更用水澆過凍住,風吹不走,但一旦人踩踏上去,就會吃不住重量,整個人都掉了下去。

一道壕溝後的三四步外,就是另外一道壕溝,縱橫交錯,而且看眼前這情形,後邊可能還有更多這樣的壕溝陷阱。

這些壕溝深約兩丈,里邊插滿了竹簽和木樁,中間還鋪著碎石。

匈奴漢國的士兵掉進去,最輕是骨斷筋折,更慘的則是直接被穿透身體,一時卻還死不了,在溝底哀號不止。

沖鋒中的匈奴漢國大軍頓時如集體撞在了牆面上一般,以平舒城城牆七十步左右的距離,嘎然而止。

這只帶著瘋狂血腥的巨大的野獸,在奔跑了數百步後,終于被看似不起眼的一道道壕溝攔截下來。

「好」城牆上的衛雄看到這一切,興奮的捶了面前的牆垛一下。

王烈卻面無表情道︰「現在只是開始,後邊才更重要,傳令外城牆的兄弟們,做好更換的準備。」

王烈所說的更換,是用幽州軍的老兵盡快替換下原本頂在第一線的狂瀾軍新兵,至于為何這樣做,卻是要用幽州軍老兵善用弓弩的優勢進一步延緩敵軍進攻的速度,而那些狂瀾軍的新兵則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他們。

很快命令被傳遞下去,城牆上卻先零零散散的豎起了巨大的盾牌,似乎幽州軍的士兵要開書防備敵人弓箭的反擊一般。

而城牆下的匈奴漢國士兵現在根本沒有反擊的心思,腳下的陷阱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

匈奴漢國後陣的石勒看到這一切,再次從胡床上起身,此刻就連張賓也微微動容,和石勒一起站起。

「這是什麼東西,陷阱麼?」石勒問身邊眾將,但這一刻就連最博學的張賓都沒有辦法回答他。

畢竟那一片土地,在剛剛看起來還和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昨日明明看見王烈他們從城中奔馳而出,為什麼他們沒有掉下去?

若說是一夜之間挖出則更不可能,現在天寒地凍,幽州軍除非有神仙幫助才能一夜間在平舒城下布滿壕溝。

而且,就算能挖掘,那麼石勒這麼邊也不是瞎子和聾子,必然會發現。

他們卻不知道,這卻是王烈早就準備好的,「奉獻」給匈奴漢國大軍的一份厚禮。

在石勒大軍來到前的五日,王烈指揮人馬把平舒縣城城牆前四周八十步內,挖出了無數條縱橫交錯的溝渠,一則是可以避免敵人迅速奔跑至城下;二來是防備敵人挖掘地道偷襲城牆;三卻是因為平舒沒有護城河,這些溝渠和里邊堆積的碎石、堅木、竹簽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緩敵人的進攻。

然後又在上邊覆蓋上草席和一層薄土,在淋灑上少量的誰凍結實,一場冬雪後,從表面上看就與其他地面沒有絲毫不同。

可以說,王烈這個計策一是來自後世的工事,更是把在青山村的陷阱知識的一個放大。

只不過陷阱是暗中的,這個卻是擺在明面的,反正挖掘溝渠的土都被運進了城內,另有妙用,石勒你再能耐一時半會沒有泥土也填滿不上這些縱橫沒有規律的溝渠。

最主要的是,王烈在挖掘的時候,邊挖掘邊澆水,現在這些溝渠附近凍得跟磐石一般,滑的跟冰面一樣,就算石勒想要取土填埋也沒有辦法。

至于王烈他們昨日為何能縱馬而出,卻是王烈在溝渠之間留出了一條通道,只是這通道七拐八拐,石勒他們看不出罷了。

雖然這壕溝陷阱對石勒大軍的實際殺傷力並不大,但對延緩他們的進攻,混亂他們的秩序卻是再好不過。

于是,沖鋒中的匈奴大軍前線出現了奇怪的景象,本來就已經被孫安五箭,射殺了五名幢主以上的軍官,驚的開始混亂的敵軍,在沖到七十幾步外,更加混亂不堪起來。

在第一線的人馬掉進壕溝後,後邊第二線、第三線的人馬立刻有了警覺,下意識的放慢速度,開始小心的跨越溝渠,這些溝渠其實並不寬,一般都沒超過三步,可對于手執兵器、身披鎧甲,尤其是前幾線鎧甲厚重、手舉盾牌負責掩護袍澤沖鋒的匈奴漢國士兵來講,總需要助跑才好跨躍,而且溝底密布的尖銳木石,也對人的心里是個極大的壓力。

正常人離遠了,看著三步寬的壕溝,可能不覺得什麼;可一旦靠近。望見溝底尖銳的竹簽和木樁,還有自己袍澤墜入其中的慘狀,卻都會下意識的減速。

而後邊的人馬卻不明就里,甚至還叫喊︰「快沖啊,先沖上去的有重賞;你們不沖,就不要擋大爺的路……」

于是,這第二、第三線的人馬直接被後邊的袍澤推進了壕溝內。

等他們好不容易跨過這道壕溝,三四步遠的地方再次出現了另外一道藏在浮土下的壕溝。

毫無準備的他們再次掉入陷阱,而前方卻不知道還有多少同樣的壕溝陷阱在等待著他們。

不斷有匈奴漢國的士兵慘叫著跌落溝底,也不斷有後邊的人馬叫喊著沖出,步上同伴的後塵。

沒有人敢提出退軍,在石勒親自督戰的時候,如果沒有退兵命令擅自後退,死的不是那個退兵的人,而是一隊,甚至一幢的人馬。

這也就造成了,石勒手下士兵在沖鋒的時候,除了要對付敵人,還十分自覺的監督著身邊的同伴,若有誰敢逃跑,不用長官下令,身旁的袍澤就會一刀剁去,免得他貽害全體。

于是,前邊的敵兵盡管心下驚駭,但卻不敢後退,而後邊的兵馬雖然發覺了不對,卻被更後幾線的戰友推向前邊。

一時間,以城牆七十步為界限,石勒大軍擁擠成了一團。

石勒看到這種情況,卻是心急如焚,看向張賓,但張賓縱然是再世諸葛,面對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對策。

他很想告訴石勒,現在應該退兵了,但此刻退軍,若敵人如第一日那般,派出一支騎兵隨後掩殺,兩萬人必然會演變成潰敗,甚至可能沖擊到石勒大軍的本陣。

正猶豫間,晉軍又是一陣箭雨襲來,這次沒有了盾牌手的掩護,傷亡終于增大了不少,不過還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張賓立刻道︰「主公,暫且退兵,待想到對付這陷阱壕溝的辦法再決戰不遲。」

刁膺卻進言道︰「昨日草草退軍已經丟了主公臉面,今日若就這樣退下,恐讓眾軍失望。主公不必憂慮,膺看這些溝溝坎坎,用力一邁就過,我們的勇士初次見到有些驚訝罷了,再說對方的弓箭手羸弱,就算現在暫時被阻礙在這里,也沒有多大威脅。」

張賓聞言,搖頭道︰「人是可以跨越過去,那我們的攻城車、撞車怎麼過去?」

刁膺一听,再次啞口無言。

石勒卻擺擺手,示意兩人先不要爭執,但還是舍不得就這樣退兵,眼看城牆上幽州軍的攻擊的確不算強盛,這樣退軍,絕對不是他石勒的性格。

卻是對王陽再次下令︰「全軍不得退縮,繼續前進,先沖上城牆者將千金,提升為我石勒親隨大將。」

此令一出,軍心沸騰。

而此刻那些被城牆上孫安弓箭震懾住的匈奴漢官此刻也顧不得危險,再次大呼小號起來,開始指揮的士兵快速前行。

此刻,孫安卻不再狙擊他們,城牆上的弓箭手也只是不時的地漫射箭雨,對石勒手下的威力並不算大。

真正的威脅,還是來自腳下,前邊的人在軍官的組織下,開始有秩序的跨越壕溝,可大家若發現前邊有人一躍而過,以為那是捷徑,出于人類本能卻都跟著自己的袍澤,下意識的一起越過。

但卻沒有想到,這樣反而更造成了前邊的擁堵,往往是十幾人從一處越過,城牆上的弓箭手命中目標的幾率也越來越大。

而且,由于前邊的壕溝陷阱還沒有被人踩破,這些士兵也不清楚到底哪里安全,只能試探著前進,前進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

城牆下的匈奴漢國士兵已經聚集成密集的一片,前軍的幾個匈奴漢官發覺不對,開始大聲叫喊,讓這些士兵盡快散開。

現在,已經進入六十步的範圍內,匈奴漢國士兵手中慣用的騎兵角弓已經可以發揮出足夠的威力了,軍官們開始組織手下進行反擊。

被騷擾、壓制麼半天的匈奴漢國士兵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手中弓箭舉起,第一陣反擊的箭雨頃刻射出。

就算是在奔走中,這些匈奴漢國士兵也顯示出了超越城牆上幽州軍士兵的精準射術,大多數的弓箭都準確的飛上了城頭。

但城牆上的幽州軍早就豎起了盾牌,箭雨射在實木包鐵的盾牌上,卻是叮當作響。

此刻,盾牌後頂在第一線的士兵已經基本都換成了幽州軍的人馬,而那些狂瀾軍的新兵則集體後退三步,在後邊開始準備著什麼。

眼見敵人弓箭猛烈,身邊的兩士兵有些忐忑,手都哆嗦起來,高舉的盾牌間微微出現了縫隙,韓雲身為伍長,為了緩解他們的緊張,不屑道︰「這些家伙也不怎麼樣嘛,你看,在我們的盾牌陣下,他們什麼也射不中嘛,有能耐射中你家韓大爺一箭,哈哈哈,哎呀——」

韓雲的笑聲憋回在了嘴里,身邊孫安忙問︰「咋了,韓叔,你中箭了?」

韓雲點點頭,孫安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身上哪里中箭。

韓雲卻扭著,孫安下意識的望去,卻見韓雲臀部上插著一支羽箭,忍不住笑道︰「你身子在前,他們怎麼能射中你?」

韓雲無奈道︰「剛從後邊的盾牌彈下來的,這些兔崽子,竟然真敢射中老子。」

也幸好是被盾牌阻礙彈跳下來的流箭,而且晉軍盔甲在臀部的位置一樣有皮甲保護,所以只是淺淺的在臀部叮了一口。

孫安反手就把那羽箭拔出,韓雲一疼,罵道︰「你小子下手輕點,沒被胡狗射死,倒被你弄死了。」

孫安笑了笑,卻頂著盾牌不再說話。

此刻,城牆下的反擊越來越激烈,幽州軍的盾牌陣已經在城牆上綿延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幔布,偶爾有箭矢透過盾牌陣的縫隙射進,中箭的士兵的位置就會立刻被身後的戰友補上。

但這樣雖然防御無虞,但卻是被動挨打。

就連匈奴漢國後軍觀戰的石勒等人,也沒有開始的焦慮,刁膺也再次恢復了本色,得意的指著城牆上龜縮的盾牌陣道︰「主公,看來這王烈小兒也就是這等拿不出手的微末伎倆,現在這盾牌陣防御的雖好,但這時間卻正好適合我們的勇士前進,而只要我們的勇士能到城牆下,這小小的平舒城絕對指日可下。」

石勒听刁膺說的還算有道理,點點頭,心下卻暗道︰「王烈啊王烈,你這小兒手下若真有些精兵強將,配合這陷阱到還不錯,可惜你只會這些微末伎倆,這等人才就快死在這里了。」

城牆上,雖然盾牌抵擋住了箭雨,但頂在最前的幽州軍士兵也有些焦躁起來。

韓雲忍不住對孫安抱怨道︰「這樣不行啊,一會那些胡狗該模上來了。」

孫安道︰「別著急,韓叔,馬上就會有他們好瞧的了,一會按照剛才我告訴過你的,你們的動作一定要快……」

韓雲不滿的嘀咕了句︰「究竟要搞什麼戲法,弄的這麼神秘?」

而孫安也不斷從盾牌的縫隙觀察著敵軍的行動。

很快敵人的隊伍越聚越密,帶抵達城牆下五十余步的時候,從上往下看,已經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兩萬多人全部擁擠在數百步的範圍內,而他們之間就是一道道灰褐色的壕溝,將整只隊伍割裂開來。

眼看又是一陣箭雨襲過,連續四、五陣箭雨,讓這些一邊要注意腳下,不斷跨越壕溝,一邊不斷射箭的匈奴漢國士兵也疲憊起來,暫時停止了反擊

孫安仔細豎起耳朵,忽然內側城牆的城樓上傳來王烈的一聲暴喝︰「撤盾牌,開始攻擊——」

城牆上的韓雲听到了撤盾牌的命令,卻是和身邊的幽州軍將盾牌閃開在一旁,讓出了一條通道。

接著,他們身後的狂瀾軍士兵推著一架架小型床弩頂在了牆垛之上。

牆下的匈奴漢國士兵正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一直頂著盾牌龜縮在城牆上的晉軍忽然閃開了身,接著城牆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弓弦繃緊後被忽然放開的聲音……

但一般弓弦被松開卻有絕對不會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響,就算有動靜,也不可能在五六十步外還清晰可聞。

「床弩,是床弩——」

有那反應快的已經高聲喊了出來,可是抬眼望去,卻並沒有一般晉軍那種床弩的巨大身影,而且這床弩上弦的時候也未免太安靜一點了吧?

就在他們有些猶豫的時候,城牆上已經呼嘯而出數百只近乎五尺長的巨大弩箭。

看這弩箭的形狀和長度也和一般床弩那種羽矛為矢,引機發之絕不相同。

長度和大小都只有一般床弩的一半左右。

但五十步的距離內,就算是只有一般的威力,這床弩爆發出的威力也已經十分驚人了。

要知道,一般床弩的殺傷力基本都能達到一千步。

數百只床弩弩箭,從盾牌這分開,到射擊出奪命的弩箭,沒有超過三息的時間.

而從床弩弩箭飛射而出,到抵達五十步外的匈奴漢國士兵的身上,更是剎那之間。

王烈布置的這個計劃就是絕殺,根本不會留給敵人反應躲避的時間,更何況他們的身側四周還都有死亡的陷阱壕溝,限制了他們的移動。

于是,看似勝利在望的沖鋒,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每一道巨大的弩箭飛射而出,射進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匈奴漢國的敵軍的時候,就如巨大的鐮刀劃過秸稈,慘叫聲,骨裂聲,響成一片。

這麼近的距離內,這麼密集的陣型下,一只床弩射出的弩箭所爆發出來的威力,足足可以造成十余名名敵軍的傷亡。

轉眼間,那肅殺向天的秸稈成為了伏地的莊稼,凶神惡煞的餓狼成為了哀號的綿羊。

匈奴漢國前軍兩萬人組成的隊列中出現了數百道由鮮血形成的血槽。

血槽之上,布滿了尸體和碎肉,只這一陣床弩弩箭的洗禮,就讓匈奴漢國士兵損失了近三千人。

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都目瞪口呆。

而城牆上的王烈卻再次大吼︰「第二次攻擊,連弩手準備」

得到命令的韓雲他們,立刻掏出了連弩,對著城下已經亂成一片的敵軍射出了奪命的箭矢。

如果說這床弩的弩箭因為數量的原因,還只是在一定範圍內給予沖鋒的敵軍造成殺傷。

那麼這五千人的連弩攻擊,卻是幾乎覆蓋了整個平舒城北面。

五十步的距離,連弩的射程可達八十步,足足上萬人被這毀滅行的弩箭覆蓋進去。

一只連弩可以連發三支弩箭,五千把連弩,在兩息間就是一萬五千支弩箭射出。

灰白的天幕上,騰起了如飛蝗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羽箭,天色都仿佛在一瞬間陰暗下去。

下一刻,弩箭落盡了本就混亂不堪的匈奴漢國士兵的隊列中。

這一次,足足五六千人死傷在了箭雨之下。

兩陣箭雨,一只床弩箭陣,三次連弩箭陣,奪去了超過三千名匈奴漢國士兵的性命,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兩萬人的大軍,此刻能站立的只剩下六成。

眼見如此,身在中軍的石勒猛然起身,怒道︰「床弩?怎麼可能是床弩,如果是床弩為什麼我們沒有看見?」

晉軍床弩威力巨大,但是體型也很巨大,目標更是明顯,如果被推上城牆,肯定會第一時間內就被他們發現。

而且床弩上弦需要數人,甚至馬匹的拉動,弓弦攪動的聲音極其巨大,至少前線的匈奴漢國指揮官決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可是,現在卻仿佛在無聲無息見,床弩就來到了城頭,而且根本沒有上弦的動靜和時間,只見對面的幽州軍盾牌陣一開,弩箭就已經飛出。

就連張賓也有些詫異,他算計到對方是視之以弱,有些陰謀,卻沒想到會是床弩。

而前邊的匈奴漢國前軍更是陷入了混亂,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而此刻幽州軍的弓箭卻如瓢潑大雨一般,不斷射擊而出。

接著,城牆上又一批床弩的弩箭射出,再次造成了數百道血槽。

在如此猛烈箭陣的打擊下,匈奴漢國前軍的士兵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平舒城那高大的城牆就在眼前,不過五十幾步的距離,平時一個加速奔跑,十幾息內就能抵達,可現在在滿地溝渠的拘絆下和箭雨的洗禮下,卻至少要走上半柱香的時間。

要說這半柱香的時間也不算長,可對于不斷披灑箭雨,尤其是那擁有無上威力的床弩弩箭和恐怖射擊速度與威力並存的連弩弩箭,雙重打擊下的匈奴漢國前軍士兵來說,每一秒都是如此難捱。

敵人就在眼前,但下一刻他們就有可能就失去了生命。

死傷到是其次,這樣絲毫沒有還擊,對軍心的影響異常慘重。

沒有可以輕視生命,就算他是一個視人命如無物的儈子手,眼看一個個袍澤被弩箭射死,而且自己也隨時可能以同樣的辦法死去,甚至是掉入陷阱壕溝死的更加慘烈,這種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退,或者繼續進攻,石勒必須做出選擇;在平舒城下正是鏖戰開始的這一日,王烈將難題拋給了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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