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本章對陶侃的見解是個人的意見;王烈即將去長安,然後開始與江左利益集團的斗爭,斗爭是殘酷的,但絕對不是NC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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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哭訴不止,又把王敦剛才的話,以及後面所求的命令都講述了一番。
密室中的三人听到這些,也是一臉激憤,君上受辱,臣亦感之,三人恨不得能立刻替司馬睿解憂。
這三人正是前文提到的討逆將軍戴淵,尚書左僕射刁協,以及冠軍將軍、彭城內史劉隗。
三人中戴淵曾是江湖草莽出身,曾是一個悍匪,但在軍事上頗有謀略,後來遇到了被世人稱為「少有奇才,文章冠世」的大文豪陸機,得其賞識,過江投效晉室,從此步入官途。
若單論在正史上的地位,戴淵的官職甚至在大英雄祖逖之上,後來甚至升職為征西將軍,都督北方軍事。只是他並不擅長政務,為人性格也有些暴烈,已經年近五旬,卻還是經常動怒。
劉隗和刁協卻都是出身寒門的文士,而且兩人都是那種想要出人頭地,卻報銷無門的落魄直之輩。
這才選擇了無人可依靠的司馬睿,司馬睿也果真重用兩人,讓兩人死心塌地。
那刁協刁協因為曾任太常博士,久在中朝,熟悉官制禮儀、對為官之道頗有心得,但卻不是什麼謀事高手。
到是劉隗起家秘書郎,為人機敏、通曉文史、習于政務。
只是他為人十分剛直,經常彈劾同僚貪贓枉法,比如那戴淵與他同為司馬睿親信,也被他彈劾過,所以人緣十分不好。
但司馬睿卻知道他才是三人中最聰敏的,卻是引以為心月復。
三人對司馬睿也算是死心塌地,一心想要幫助他取得江左軍權。
此刻,見司馬睿哭訴的如此淒慘,三人中的戴淵卻上前一步跪倒,沉聲道︰「主公,我手下有三百死士,乃是跟隨我多年的兄弟,皆是悍匪出身,人人不畏死;來日,主公可請王敦那逆賊入府,我們埋伏好後,只等主公您摔杯為號,就一擁而上,將其擒下,再梟其首級;然後再請主公再下一道軍令,我帶人去軍營收復軍卒,徹底誅滅王氏一族」
刁協聞言,雖然這計策听起來不錯,可總覺得有些兵行險招的感覺,而且只憑三百江湖草莽就想解決王敦,未免太兒戲了把?但他一時也沒有什麼更好辦法,卻是沉默不語。
劉隗卻是立刻出言反對︰「若思兄,你難道想害死主公不成?」
戴淵一听,大怒︰「劉大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等皆為主公心月復,我提議殺賊,你卻出言譏諷,難道你想主公一直王敦逆賊欺辱麼?」
司馬睿忙擺擺手,示意戴淵不要動怒,卻拱手想劉隗道︰「還請先生教我。」
面對戴淵的怒意和司馬睿的請教,劉隗悠悠道︰「自古主弱臣強,都是禍亂之根。若從大義講,忠臣必然要勸主公反抗,否則就是縱容逆賊一般。
因此,戴將軍如此為主公著想並無錯,但戴將軍有一點沒有考慮到,那就是主弱到無兵無人的地步,這時候再行反抗就與送死無疑,戴將軍你先不要著急反駁,听我說完。
就算戴將軍你手下有三百健兒,可是那王敦每次出行都至少帶千人以上的騎軍,而且王敦身邊有一猛將,名曰沈充,豪勇非常,正當壯年,有萬夫不當之勇,當日曾以數十騎殺退賊兵數千,救王敦于沙場。
現在,那沈充整日呆在王敦身邊,隨王敦一起出行各處,若要除王敦,必先除沈充,不知道戴將軍可有信心擊敗他麼?」
戴淵聞言,花白的頭顱慢慢低垂下去,他年輕時也是縱橫江淮的悍匪,不曾畏懼過誰,可現在畢竟已經五十余歲,馬上臨近花甲,而那沈充他也曾見過,身高近丈,單手能舉起五百斤的石鎖,人皆稱是江左小霸王再世,他的確沒有信心能對抗。
而且,問題的關鍵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死後事情敗露必然連累司馬睿,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見戴淵沉默,劉隗卻繼續道︰「就算戴將軍你能用計擊敗沈充,甚至誅殺王敦,可現在這建康城中的軍士已經盡為王敦收買,大人您鎮以為憑借主公一道命令,他們就會對瑯琊王氏動手麼?
而且,若王敦身死,那城外的王導必然會領導瑯琊王氏為自己的兄弟報仇,王氏一族在江左經營多年,手下私兵就有上萬。一旦發難,那時候不但主公,我等也皆要遇害。而且,就算你能滅王氏滿門,可有了王氏的前車之鑒,那江左士族還有哪一家敢為主公所用,他們若都因此不肯支持主公,主公將來還如何成就大業?
所以,非隗畏懼王敦不肯盡命,也非我不忠心,只是如今貿然出手,我等身死無妨,但卻會連累主公,到時候逼**人提早動手,我等就算死後也要不安。如前朝高貴鄉公曹髦,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不听忠臣王經勸阻,一意孤行要對文皇帝(司馬昭被司馬炎追封為此號)下手,卻被成濟刺死,這難道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麼?」
戴淵听完,面如土色,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刁協也是連連點頭。
司馬睿一听,頓時面色連變,然後再次悲泣道︰「難道大晉要亡在我司馬睿手中麼?」
刁協一听,忙勸阻道︰「主公,還有長安那位呢,您這話若傳出去,王敦就更有借口對付您了……」
司馬睿一听,心下不快,但還是理科住了口,他剛剛說的話的確有失尊卑。
長安的至尊都沒說大晉要亡的話,他一個偏安江左的王爺的確更沒資格說出這話,現在大晉若亡,也只能是亡在司馬鄴手里,除非他司馬睿能薊城至尊之位。
而且建康城中不知道有多少王敦的眼線,若真被他知曉,只怕就會給自己安個大不敬之罪,然後廢掉。
劉隗卻淡淡道︰「還不至于,王敦並不希望長安之人做大,那邊若能順利光復北地,中興大晉,對王敦並無好處,除非王敦肯投靠效忠至尊。
因此,主公在某一點上其實與他是可以結盟的,只是王敦虎狼之輩,欲縱容欲難以收拾,主公現在若想控制王敦,有兩點要做。」
司馬睿一听,雖然劉隗這實話說的讓人不太舒服,但畢竟是為他著想,卻是眼楮一亮,馬上問︰「請大連先生教我」
劉隗沉吟道︰「第一,卻是不能一味屈從王敦,我的意思不是要主公反抗,而是要適當表現出自己的憤怒,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主公一味裝出懦弱的模樣退讓,王敦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心有提防,甚至更加派人監視主公行蹤,而且主公退讓太過,也會讓觀望的世家徹底失望,倒向王敦,畢竟他們也不想投靠一個一無是處的昏聵之主;
其二,主公要盡量扶持一個可以和王敦抗衡的之人,王敦手有軍權,主公也必須有軍權,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司馬睿忙問︰「江左軍權都在王敦逆賊掌控之中,何人肯為我所用?」
劉隗沉吟道︰「這個人必須表面是王敦一系,才不會為王敦所防;這個人還要出身寒門,主公可以用高官厚祿收買;這個人可以為了名利追隨主公……而那先後為剿滅華軼、擊敗反賊杜弢的荊州刺史陶侃就是主公需要拉攏的第一人」
刁協卻有些詫異道︰「陶侃,他不是王敦手下大將,而且素有清名麼?」
劉隗解釋道︰「陶侃有清名不假,可再某看來此人乃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當日荊州刺史華軼與陶侃交好,華軼曾表陶侃為揚武將軍,率兵三千,屯夏口。而侃佷陶臻當了華軼的參軍。
後來華軼不肯听主公調遣,王敦就以主公的名義興兵討伐華軼。陶臻卻來建康投靠主公,主公加封二人,陶侃竟然就此與華軼告絕,讓華軼元氣大傷,最後被剿滅。
從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陶侃為了向上攀爬,是可以用名利收買的。
而且那時候,陶侃就已經心歸主公,他也是寒門出身,加之性格有些強硬,王敦一直很忌諱他的能力,前日卻因為他部將王貢勾結流民叛亂,陶侃偶敗,卻被王敦罷免成白衣之身,其心必有怨言。
因此,若主公能在這個時候秘密加封他的官職,陶侃敢不死心塌地效命?」
(這里,個人對陶侃的軍事才能還是很欽佩的,但縱觀陶侃一生所為,基本都是在幫東晉平定內亂,而且個人覺得他極其具有表演天賦,比如鞭撻一個摘麥子玩耍的人,在廣州時日日搬磚,號稱志在收復中原、所以不能太安逸;這等所為,卻都為史學家所記載,但陶侃一生也沒有明確和朝廷提出過要收復中原,足見其人善于表演而大于實際。當然,若論軍事戰略,乃至政事謀身,陶侃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正是因為如此,才牽扯了他真正為國為民的精力,因此他自能算是一個人才,卻並不是小飛心目中的英雄)
司馬睿听劉隗一番分析,句句在理,卻是喜道︰「大連先生說的在理,就依大連先生所言,刁先生你即刻撰寫密信一封,戴將軍你尋一可靠的手下,送往荊州,告訴陶侃,若為我所用,他就是我朝大將軍,都督江南軍事」
刁協聞言,暗抽一聲冷氣,這個誘餌下可真夠大,陶侃一個寒門子真是走了狗屎運。
卻沒想到,自己也是寒門出身,這一罵就等于把自己也帶了進去。
忽然,司馬睿想起一個問題,問劉隗道︰「現在陶侃已經被王敦罷免了軍權,就算我暗中封他做官,他無兵無權,又怎麼為我盡力?」
劉隗卻道︰「陶侃被免,是因為他戰功顯赫,又盡得軍心,引起了王敦的猜忌,而且那反賊杜弢被陶侃擊敗後,退避長沙,王敦覺得大事無憂這才尋個理由罷免了他,而今若杜弢能重新作亂,王敦手下無將可用,必然要重新啟用陶侃,那時候陶侃不就有兵有將了麼?」
司馬睿聞言,沉吟片刻︰「興刀兵之災,禍亂百姓非我所願,但為了大晉的明日,為了長久的安定,也只好這樣行事了,想來大連先生已經有了讓杜弢謀反的信心了。」
劉隗道︰「無須杜弢起兵,只需流民作亂,王敦就只能讓陶侃出山了。至于流民……」
劉隗看向戴淵。
戴淵猶豫了下,拜倒道︰「主公,我可讓手下兄弟前往荊湘一帶聯絡江湖人士,為主公盡力。」
司馬睿贊道︰「善,那這件事情就由戴將軍負責吧,我等著听你的好消息。」
解決了心事,司馬睿又問劉隗︰「大連,那幽州之事,我就全憑王敦解決麼?」
劉隗想了想道︰「那幽州王烈,其師劉琨素以長安為尊,恐其也追隨其師。但主公切不可一力打壓,畢竟他們現在和王敦也非聯盟,否則只會讓他們徹底倒向長安。
主公可秘密派信使,好言安撫他們,並善待謝鯤留在江左的家眷,還有謝氏一族也多多拉攏,這樣謝鯤自然心懷感念,為主公盡心拉攏王烈。王烈不過是一個不及冠的小子,想來長安那邊也不會重視他,而且他也未必能知道江左這邊的真正意圖,若主公這時拉攏,王烈豈不感激?而他,就可以做主公之外援,牽扯王敦精力,王敦一時解決不了他,就晚一時專心對付主公,主公以為如何?」
司馬睿贊道︰「善,就依大連先生之言,速速辦理。」
隨後戴淵和刁協先後告辭,劉隗猶豫了下,卻忽然對將要離開的司馬睿拜倒道︰「主公,還有一語,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司馬睿見劉隗如此,忙扶起他︰「大連但說無妨。」
劉隗道︰「若想讓王敦不起加害主公之心,主公需速速接替大晉正統之位,而那時不用主公發話,自然有勤王之兵為主公效力。」
司馬睿聞言,嘆道︰「年前劉聰本欲謀長安,大將劉耀已經屯兵河間,可是卻被拓跋猗盧偷襲了左國城,現在劉聰被拓跋氏和劉琨牽制,根本無力進攻長安,我那位佷子卻是春秋鼎盛的很啊,而且我們畢竟是一脈同胞,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劉隗想了想,道︰「臣明白了。」
不要再提,卻不等于不要去做,有些事情一旦走出第一步,就已經根本無後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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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陶侃那邊接到司馬睿的密信,陶侃回信一封,心中滿是感激涕零之語,並表示一定終于司馬氏,為司馬睿鞠躬盡瘁。
而對于司馬睿讓他做好準備,並說他已經想辦法讓王敦重新啟用他一事,陶侃雖是將信將疑,但此刻也只能靜候佳音。
江左一系列的暗潮涌動,必將要引出一段波瀾,可是遠在幽州的王烈現在卻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江左的事情。
一方面,幽州初定,王烈要和謝鯤、段疾陸譽等人積極協商,選拔真正的能吏為官,否則難免又出現石勒大兵一到,州郡官員皆降的場景,畢竟不是人人都如陽耽那般是為了保境安民,而且陽耽也不是主腦,才只好屈身侍敵。更多的人分明就是牆頭草,不但投降敵軍,甚至幫助敵軍殘害百姓。
現在的幽州,自從王烈在薊城外用心懷叵測之輩的人頭樹立起一座京觀之後,那些大小官吏卻沒有一個敢違抗王烈下發的命令。
而且王烈還在各個州郡設置了監察機關,總負責人依舊是白文,並且廣發布告,宣布萬民皆可投訴官吏貪污、腐敗之事。
當然,必須是屬實才可狀告,若為誣陷,則嚴懲誣陷之徒。
一時間,一批庸吏被人狀告下馬,而對于空缺,王烈卻是讓各個州郡父老推選賢才,統一到薊城考核,考核合格後則任命為官,最高可至縣令。
郡守和長史則還是由王烈、謝鯤他們上報朝廷後任免。
這期間,被王烈派往營州以北宇文部游說的陽耽也終于返回薊城,他這次的拜見十分順利,陽耽口才了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加之當日王烈入駐薊城和慕容皝的那番對話很快被傳到了宇文素怒延的耳中,宇文素怒延果然大怒,就此死心塌地歸順王烈,在放下了心理包袱後,這次更和陽耽一起回到薊城,向王烈和謝鯤謝罪,表示自己一時糊涂,受了奸人蠱惑,所以才沒有及時救援王浚。
王烈卻是好言勸慰,又給了他一批糧草,宇文素怒延見王烈如此坦蕩仗義,卻是更加對王烈信服。
隨後,謝艾和蘇良帶領的大軍及近萬俘虜,還有相隨而來的萬余戶十幾萬民眾,也回到了平舒,謝艾和蘇良更親自帶著佛圖澄等人來到薊城拜見王烈。
王烈听謝艾稟告完一切,並說出讓自己利用佛圖澄來收攏人心的建議,果然欣然同意。
尤其是見到那十余萬人的戶籍後,更是十分欣喜。
幽州本就地廣人稀,加之連年戰亂,現在整個幽州,算上段氏、慕容氏、宇文氏,家在一起也不過二十余萬戶、不足百萬的人口。
現在一下子多了十幾萬,王烈怎能不高興?
王烈和謝鯤及段疾陸譽商量後,卻直接把這些民戶遷徙到了營州、遼東、遼西,尤其是原來的慕容鮮卑一部。
哪里雖然寒冷,但土地肥沃,水源充沛,適合開荒耕種,王烈一方面要用這些人真正同化支持自己的鮮卑氏族,一方面也是要把那里建設成未來幽州的糧食基地。
至于佛圖澄,王烈見到這老者後,覺得他的確是一心向佛,也想利用他的名望,更好的吸引中原百姓來投,卻是好言相勸。
當然,王烈的內心里卻絕對不會把佛教樹立為國教這樣的級別,只是他也覺得佛圖澄不想自己想象中那般是一個醉心名利,助紂為虐的家伙,而且他還幫助了謝艾奪取襄國城,那麼自己善待他也是應當。
王烈更是立刻撥款在薊城開建佛寺,規模要比洛陽的白馬寺更勝一籌。
而且明言︰「大師可再幽州廣招信徒,但只有一點,不可強迫,我幽州各族百姓人人平等,絕無強權為先的道理。」
至于佛圖澄要蘇良為護法金剛的事情,王烈也是點頭應允,當然蘇良現在軍籍在身,還是要以軍隊的事務為主,只是佛圖澄有需要的時候去幫他撐撐場面,听他講講佛經就可以。
蘇良雖步喜歡,卻也只好答應。
至此,蘇良在軍中也多了一個外號「蘇護法。」
佛圖澄見王烈如此真心幫助自己在幽州傳播佛教,卻是滿心歡喜,就此安心留在了幽州,日後卻也的確幫助王烈吸引來不少百姓遷來幽州。
這些事情,雖然看起來不甚艱難,但無論大小,哪一樣都需要王烈的參與,因此王烈卻是忙碌不堪,根本沒有時間考慮什麼江左的反應。
期間,謝艾到時下功夫研究了一下江左的心理,得出一個結論︰「主公勢大,江左現在當以拉攏為主,主公只要不明確投靠一人,就不會引起反彈打壓。」
而就在王烈忙于處理這些事務的時候,遼西公段疾陸譽的病情卻日益的嚴重起來。
段疾陸譽的身子本來就羸弱,而這次又長時間在外征戰,回程的時候受了些風寒,期間又為段氏一族的事情憂思、操勞,初始還是清咳,期間皇甫方回給他號脈,開了幾副藥,吃了以後雖然見好,但這些日子因為操勞卻舊疾復發,竟然直接一病不起,連床榻都難下。
按照歷史上的軌跡,段疾陸譽的確沒有長壽,但也要在數年後才會病故,可眼看現在段疾陸譽的病勢,似乎隨時可能亡去。
與段疾陸譽相處這麼多時日,王烈還是很欣賞、喜歡段疾陸譽溫和的性格,這樣一個人其實更適合做相交的知己朋友,而不適合做一個操勞過度的可汗。
段疾陸譽這一病倒,所有的擔子也就都壓在了王烈、謝鯤和裴憲的身上。
衛雄和令狐艾現在都在平舒,專心為王烈經營那里的石炭和糧食基地,還要處理岑氏商行的業務,也沒有時間來繼承幫助王烈。
期間,王烈特意把一些政務交給陽耽和荀崧處理,兩人卻都完成的不錯,這才減輕了些許壓力,
至于謝艾,本就無心處理政務,一門心思全在軍務上,王烈也不想浪費他的才能,就任他每日轉眼兵法戰略,也順便為王烈下一步的發展籌謀劃策。
隨後,王烈在和被段疾陸譽任命為右賢王、暫管段氏一族大小事務的段末坯商量,準備對所有麾下的幽州軍官兵進行整軍,去蕪存菁,完全按照王烈的新式練兵方法訓練。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發展經濟、民生,而強大的武力才是保障這一切的基礎。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