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二百零一章,坐斷中原戰未休

作者 ︰ 飛過天空

第二百零一章,坐斷中原戰未休

王烈,展開了新的征程,這是一個新的紀元,呵呵……還有6票到50票,忽忽,能達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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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城內,劉琨與謝鯤等人分賓主落座。

王烈卻謹執弟子之禮,跪坐在劉琨身後。如今他已經是一州之長史,大晉的五品破虜將軍,卻依然如此,眾人皆是暗暗點頭。

劉琨心下也是高興,對王烈道︰「阿烈,今日也無外人,你前邊來坐,你我師徒也好敘話。」

王烈這才上前,坐在劉琨下首。

劉琨之前已經收到王烈的來信,知道他準備去長安拜訪至尊,卻是十分贊同,他之前並不知道王烈要從晉陽轉去長安,還準備寫一封信告訴王烈應該如何應對朝堂局勢以及司馬鄴的詢問。

今日既然王烈親自前來,劉琨卻是親筆給司馬鄴上表一份,請王烈帶給至尊。

然後劉琨又對王烈面授機宜道︰「長安雖成都未久,但畢竟曾是前朝都城,龍蛇混雜,而且至尊身邊的臣子未必都是真心抗胡,還有一些人暗中勾結江左,甚至石勒和劉聰;其中尚書、左僕射鞠允,衛將軍索琳、司徒梁芬都因擁護至尊為帝,所以頗得重用,為人也尚算勤勉、中肯,只是那鞠允、索琳乃是雍州本地豪強出身,並無意支持北伐,而且畢竟是小門小家,為人眼光狹隘,你需小心應對。

另有一人,乃是南陽王保(司馬保),現為朝中相國,此人雖不與瑯琊王睿為友,但也素不服至尊,而且在朝中頗有黨羽,你若遇見他,切莫意氣用事,一切小心行事,不要太過張揚。但阿烈你也不用懼怕什麼,只要有我劉越石在,他們就不敢動你,而且你凡事要多听幼輿的意見,他在長安頗有些熟人。」

劉琨這些話雖然有許多自己的個人情緒在里邊,但句句都是為王烈著想,王烈連連點頭。

這邊,劉琨說完,卻是對謝鯤深鞠一躬︰「幼輿賢弟,我劉琨只這一名弟子,性格頑劣,此次去長安,就仰仗你多多照顧了,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幫助,萬勿讓他失禮。」

謝鯤忙還禮道︰「阿烈乃是人杰,我自當幫扶,越石公放心,他既是你弟子,也就是我弟子一般。」

劉琨卻故意道︰「那可不行,我劉琨的弟子不能讓給你……呵呵……」

謝鯤也是大笑。

王烈卻是再次拜倒,感謝師恩深厚,劉琨扶起王烈,師徒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晚上,劉琨設宴款待眾人,王烈趁機勸告劉琨︰「老師,現在石勒雖新敗,但必定是嚴加防範,老師千萬莫在這時發兵去攻打石勒,可等我從長安返回,我們兩面夾擊,再徐徐圖之。」

劉琨為人豁達,而且對大晉可以說是忠心耿耿,雖然為人好奢華,但對抗擊胡虜、收復國土上卻是毫不耽擱。

王烈素知他的為人,怕他著急收復故土、貿然出兵,而且一旦出兵,張賓必然為石勒重新啟用,到時若設下詭計,劉琨難免為奸人所乘。

見王烈如此體貼,劉琨笑道︰「你這樣一說,還真是提醒了我,我前幾日還在和令狐將軍商量趁石勒疲憊,奪取他地盤的事情;既然你有不同看法,我且再思量思量,等你回來後,我們再相商一起攻打石勒,已絕後患。」

王烈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自與老師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第二日,王烈又與劉琨相聚一日,並和劉尊等人暢談天下大勢,劉尊听的愈發崇拜起王烈來。

他本身為王烈所救,親眼看到過王烈在拓跋猗盧面前縱橫闢闔,更是听父親劉琨時常提起這個優秀的弟子,心下對王烈很是敬佩、尊重,此刻更是恨不得能和王烈一起入京,也做一次走馬隴上的英雄。

劉琨看到這一切,卻起了把劉尊托付給王烈的心思,但王烈現在要去長安,心下決定王烈這次回來,就讓劉尊和王烈一起去幽州歷練,就如令狐泥一般,年輕人總該要和年輕人一起,才有活力和進步。

如此,在晉陽盤桓了三日,王烈和謝鯤等人告別劉琨,從晉陽南下,直奔長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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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建興三年三月初,大晉司州河東郡汾陰縣。

若是在幽州,三月還是落雪紛紛,大地蒼白的時節;但在黃河邊的河東郡,三月春風,已經吹開了冰封的河水,吹綠了大地阡陌。

河東郡位于司州東部,西側是滔滔黃河之水,北側卻是滾滾汾河水,而黃河就在這河東郡的下邊來了一個九十度的指教來了一個大甩尾,將這一片廣袤大地依河水分為數段。

這汾陰縣雖然在歷史上不甚聞名,但卻是前朝漢武帝劉徹設置離宮別館的所在,至今尚有汾陰宮廢墟存在。

汾陰地處汾水與黃河之間,因水道密布,地勢平緩,土地卻是相對肥沃,一直是司州的產糧之地,但自永嘉之亂後,河東數年來皆成為兵家入侵洛都必經之地,所以卻是日益的衰敗下去。

就在去年的年中時節,匈奴漢國大將劉曜曾屯兵于此,因此這里的百姓卻是十室九空,曾經繁榮富庶的河東郡如今已經成為一片廢土。

一個個村鎮在戰火中變成廢墟,原本肥沃的土地上豎起一座座孤墳。

王烈一行人經過近一個多月的跋涉,卻是在三月初的時節抵達了這里,眼見滿目瘡痍,王烈也是心有感慨。

不過畢竟已經是初春,這邊的春天又來的比幽州要早,面對那瘋狂而倔強,從未被嚴寒和烈火侵襲過的綠意,眾人心中卻也有幾分蓬勃朝氣不斷涌起。

但此時不是抒懷的好時間,而且這里接近劉聰匈奴漢國的地界,去是需要小心行路。

眼看日頭將落,而且附近村鎮荒蕪,今日想要尋船度過黃河卻是不能,王烈與謝鯤、謝艾商議後,準備尋那武帝曾經的行宮汾陰宮過夜。

雖然哪里也已早就成為廢墟,但根據謝鯤回憶,因為早些年就破敗下去,四周又沒有什麼人家,更無什麼莊稼出產,除了一些喜歡懷古的文人騷客,汾陰宮附近卻反而少有兵馬經過,正適合王烈讓們隱藏行蹤安然過夜。

于是王烈等一百五十余騎卻是直奔位于汾陰縣西側的汾陰宮奔去,路上依舊是不斷掩埋痕跡,防止被人跟蹤追尋。

這汾陰縣地理位置乃是西高東低,汾陰宮的遺址就建設在一片天然形成的高台之上。

在前朝,從縣城通往這里,曾經有上好的青石鋪路。

雖久經戰亂,那路面無人維護,已經破損的不像樣子,但那些掩埋在塵土中的青石,和路兩邊偶爾出現的倒塌的殿堂廢墟,還是在無聲間提醒著眾人,這里曾經是何等的繁華。

「一人之**,興萬民之勞役,數十載方成此巍峨宮殿,卻毀于一旦,何其勞民傷財?眾人都說那漢武乃世出雄主,為大漢開疆裂土,屢次對強敵用兵,戰功赫赫,卻不知道萬事皆需量力而為,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與戰敗何異?況且一直征兵、動員不但消耗國力,百姓也無法安心耕作,因此漢武之後,前漢就再難現輝煌。」王烈騎在黑龍之上,縱馬躍上山路,馬鞭一指路兩側的廢墟,感嘆道。

眾人聞言,皆陷入沉思,謝鯤卻道︰「若王將軍,當如何,難道放任匈奴劫掠邊境不管麼?」

王烈一咧嘴,笑道︰「當然不會,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既然要決心痛擊匈奴,自身卻當勤儉,並且正等要塞之地一定要修建上碉堡壁壘,甚至時城池、集市,而非是什麼皇家宮殿,勞民傷財,卻與民、與國無益;

而且,行事應果斷決絕,要麼以利誘之,分化匈奴各部,並非一概打壓;可一旦打壓,就要盡滅其族,更不能因為所謂大國善舉,放過其殘余。否則雖一時將匈奴驅至境外,但十數年後就會死灰復燃,而且仇恨更深;所以,要麼就多用手段,讓敵人自相殘殺,我們取利;若要動手,就殺個片甲不留,絕不留後患。」

謝鯤嘆道︰「王將軍這話雖有些道理,但未免太過偏激,而且有違聖人之道,若去了長安還如此說,恐怕會引起他們的非議。」

心下卻知道王烈這話多少也是暗指慕容鮮卑,看來王烈的心里將來是想對慕容氏滅族,才能安心啊?

謝艾卻冷聲道︰「聖人算什麼,自古誤大事者皆是聖人,于國之道,聖人只懂得克己復禮,尚不如一有進取心的少年,主公所為就是要絕聖人之口。」

王烈笑道︰「知我者謝艾也,聖人適合清平盛世,但這亂世之中聖人卻與國與民皆無益孔子周游列國,可見哪一國因信其而強盛?大秦以法為尊,這才國清民齊,盡得六國。

而我所做一切都從以法立國的角度去想,天子為至尊,卻也不應已私欲驅動萬民為勞役,否則那與無道商紂在本質上又有何區別?。」

謝鯤聞言,他已經算是這個時代豁達瀟灑之人,但對于王烈這種說法,一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看著一臉正色的王烈,又看了看一臉崇拜的看著王烈的眾家騎士,這一刻,無論是漢人還是鮮卑或者其他各族的騎士,望向王烈的眼里卻只有狂熱。

和謝鯤這樣的文士不同,在這些職業軍人眼里,王烈要打破舊有觀念的語言,正和了他們銳意進取的心思。

謝鯤忍不住喟嘆一聲,心下暗道︰「王烈已經盡得幽州軍心,而他的觀點雖偏頗,但卻合了這些少壯軍人的心思,將來這天下必然要因他而亂」

但謝鯤心下卻更堅定要和王烈為盟,更要把謝家牢牢的綁在王烈的戰車上。

因為,他從王烈身上看到了無限的新希望。

此刻,王烈等人已經縱馬行至汾陰宮的最高點,這里也是曾經汾陰宮主殿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寬約千丈的高台,四面廢墟、廊柱矗立,而台下,放眼望去,就是滾滾黃河,氣勢滔天。

其時,正是金烏西墜,殘陽如血,橘紅色的陽光披灑在這擁有數百年歷史的廢墟之上,點綴著廢墟中的草木犖犖、殘雪皚皚,分外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厚重之美。

面對此情此景,王烈的心中卻是激蕩不已,只覺得心頭似乎又什麼正在躍動不停。

不單是王烈,眾人都被眼見的景色所震撼,王烈忽然開口道︰「年少幽遼萬兜鍪u),坐斷中原戰未休。他日馬踏千軍時,天下英雄誰敵手」

王烈念完,卻是默默面對夕陽,長嘯而出,那喊聲里有無限豪情。

年少得志,掌控幽遼,馬踏千軍,英雄誰敵這一刻,王烈絲毫不掩飾心中的驕傲與豪情。

程翯痴痴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如此豪情,滿眼都是愛慕和欣賞呢。

蘇良更是握緊了拳頭,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王烈,是王烈用自己的犧牲,讓他在戰場上活了下來,讓他體內的熱血驚醒,也是王烈不拋棄、不放棄,一直將他帶在身邊,讓他成長為如今的都尉。

更是王烈,讓他擁有了一個成長為蓋世英雄的夢想。

想到這些,蘇良卻也是長嘯而出。

謝鯤默念了幾句,卻是大聲贊道︰「好一句年少幽遼萬兜鍪,坐斷中原戰未休」

王烈這等于是在告訴眾人,他手下有千萬甲士,就等待入主中原,與天下英雄鏖戰。

謝艾的臉色十分平靜,但眼楮里卻閃著激動的光芒,心下更掀起滔天巨*,若王烈真如自己詩中說的那般豪情滿懷,壯志在胸,那自己也定要輔佐他,實現那少年稱王的夢想。

鏖戰中原,把那自命不凡的英雄一個個拉下高台,管你是世家寒門,都將是這狂瀾席卷之下的泡沫。

而能跟隨這樣一個人,一步步從寒門走向王位,又是怎樣的一個榮耀和傳奇?

謝艾瞬間被自己的想法激動的不能自己,卻是克制住激動的聲音,翻身下馬,對著滔滔黃河道︰「蒼天在上,今日謝艾在此發誓,要誓死追隨將軍,一起成就那不世功業」

身後的一百五十多名騎士也齊聲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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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廢墟之內,篝火點點。

為了遮掩行蹤,王烈命手下在點燃篝火時特意選擇相對比較完整的廢墟,要求至要能遮擋住火光,十步外火光必須不可見。

而且營地附近最好有草木遮掩,當然為了防止走水,卻是將營地內的草木都砍伐干淨。

同時,又在營地四周,主要道路上都設置了帶有觸發裝置的陷阱。

而這汾陰宮主殿的所處的高台,一面臨河,兩面都是陡壁,只有王烈他們上山所經過的一條道路可行。

因此,只要有人想要登上高台,在幾百步外的高台最下端的報警裝置就會啟動,而在敵人不察覺間,值夜的暗哨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並報告給王烈。

這也是一路行來王烈定下的規矩,無論是在荒郊野外,還是在城池村鎮,哪怕是在客棧之內,也要在自己包層的門前和走廊內設置機關,並留好後路,絕對不可麻痹大意。

而且,一旦有事情發生,必須第一時間通知他。

小心行得萬年船,王烈可不想讓自己進京之旅變成了地獄單程一月游。

布置好這一切,安排好值夜的崗哨,王烈和衣而睡,程翯卻是緊緊偎在他的懷里,卻像個小貓一樣把大半個身子都蜷縮進了王烈寬厚的懷里。

程翯是一個典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但她內心卻也有最柔軟的地方。

而這一處卻始終為王烈敞開,也只有在王烈和荀灌這樣比較親近的人身邊,她才會流露出這份小女兒姿態。

聞著程翯身上散發出天然的體香,听著程翯熟睡時發出的平緩的喘息,王烈卻是心下平靜,期盼這幸福安寧的時光可以更長久一些。

王烈輕擁著程翯那一頭如瀑的秀發,望著不斷跳躍的火焰,恍惚間似乎看見了未來,這天下已定,所有欺壓漢人的胡虜都被剿滅,而這個國家和民族也擁有了真正不竭的前進動力,公平、公正、自由這些詞匯都不再是夢想,那時候他已經老了,卻擁著同樣白發蒼蒼的程翯,偎依在火邊,慢慢暢想……

那一日,會很遙遠麼?王烈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會為這目標而竭盡全力,這不單單是為民為國,也是為了他王烈的愛人和親朋,還有他要延續下去的子孫後代。

此刻,眾人中除了值崗的哨兵,大多已經陷入沉睡,只有謝艾還捧著一本書對著火光獨自看著。

王烈正自沉思,忽然看見蘇良躡手躡腳的走來。

按照他和蘇良的安排,他兩個卻每人值夜半宿,蘇良是上半夜,他是下半夜,這樣也好讓手下更好休息,而且也更放心。

眼見蘇良過來,王烈下意識道︰「到換崗時間了?」

蘇良卻輕聲道︰「外邊有動靜」

王烈忙輕輕放下程翯,程翯卻已經睜開了眼楮,雙眼明亮,看著兩人。

這個少女一旦離開王烈的懷抱就會有一種天生的警覺,這也正是她能成為神射手的天賦之一。

「我也去——」程翯堅決道。

「好,阿瓔的箭法更好,若真是敵人,你就听我命令,一箭射死那帶隊的主將,我們再利用陷阱把他們留下,萬不可走漏風聲。」

謝艾也已經放下書本,走到王烈身邊。

「謝參軍,你先留下來和孫安整理人馬,我們先下,就不要驚動幼輿大人了。」王烈吩咐道。

這邊謝鯤還在沉睡中,王烈也不叫醒他,叫醒了孫安,讓他配合謝艾和謝鯤布置手下做好戰斗準備,隨後跟來;自己卻拉著程翯和蘇良走出廢墟。

走出十幾步,身後篝火帶來的光明已經完全消失,四周一片黑暗。

但王烈、程翯和蘇良都是那種營養不缺,天生眼神好的人,卻是如有穿行在白日里一般,迅捷的在草木中穿梭前行。

很快,來到半山處的崗哨處,今夜卻正是那青山村獵戶出身,如今已經是隊主的麻桿帶領兩人在這里值守。

眾人隨麻桿一起蹲在由山石和廢墟組成的掩體後,麻桿一指山下,低聲道︰「將軍,從一刻前開始,山下就有動靜傳來,我仔細辨別了下,起先大概是三里外,現在已經到了一里內,似乎還有狼嚎……」

王烈皺眉道︰「難道這里還有狼群不成?」

王烈所說的狼群,自然不是那種神話小說中的成千上萬的狼群,在沒有來到這個時空,成為一個優秀的獵人前,王烈也一直以為狼群龐大,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但後來才知道,原來現實中一般的狼群也就在二十只左右,最多不過超過五十只,而據他父親王抗說起過,在沙漠和草原偶爾會出現上百只的狼群,但那幾乎就是狼群的極限。

因為在某一地的走獸數量有限,狼群又是極有組織紀律的野獸,幾乎沒有他們捕捉不到的食物,一旦超過一定數量,該地區的草食性走獸根本養活不了這許多匹野狼的,狼群也會自動分裂,遷徙往遠方。

按照現代科學的說法就是生物鏈自有其規律,捕食者太過強大,不用別人消滅,就會因為被捕食者不足而銳減。

因此,王烈听說有狼嚎,卻並不太擔心,如果是在平地上,遇到幾十只狼,還有可能給這些騎士造成一定混亂,但在這種山林,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憑借王烈手下這一百五十名千挑萬選出的各族的精銳騎士,只要不超過五十只狼,絕對突破不了他們的防線。

更何況汾陰一帶雖然有山林,有野狼出沒,但還從未听說過有大型狼群聚集。

王烈這自言自語的一問,眾人也沒放在心上。

正思慮時,王烈猛的抽*動了下鼻子,對程翯道︰「阿瓔,你可聞到什麼?」

程翯也抽*動了下可愛的瓊鼻,低聲道︰「是狼身上的腥臭味道。而且最少有二十頭以上。」

王烈猛的起身,對蘇良道︰「你去迎下孫安,讓兄弟們趕快過來,將山路和兩側山壁都封鎖,一頭狼不許給我放進來」

狼性狡詐,若真是沖眾人而來,就絕對不會猛沖猛打的只在這一邊上山,而是會分而襲之。

這高台的另兩側山壁雖然陡峭,但那時相對于兩只手的人,對四爪的餓狼卻還是有可能攀爬上來。

蘇良立刻應喏跑了回去。

王烈卻是咬住一根干枯的草睫,然後折斷扔在了夜空中,仔細看了片刻,對身邊的幾個騎士道︰「這里地處黃河口岸,現在我們又是上風,狼群不可能順我們的氣味追到這里,一定有人把狼群引到這里,一會諸位放亮了眼楮,若是好人還罷,若是敵人,不管什麼,直接給我亂箭射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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