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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諸位大人,請封南陽王為護國柱石大將軍,統領中外軍事。」王烈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剛剛這小子還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現在卻變得如此諂媚,這轉變實在太快。
群臣此刻已經是听得目瞪口呆,有人暗道「我什麼時候讓你代表了?」
但此刻若出言反對,卻等于反對司馬保為護國柱石大將軍一般。司馬保的脾氣可是陰晴不定,誰讓他不高興,那個人可能就會一輩子不高興。
雖然從古至今,還沒有這麼一個將軍封號,但想來司馬保會很樂意充當的,眾人在醒悟過來後,立刻紛紛道︰「王爺勞苦功高,理應獲得這樣的封賞,我等將一同上書至尊,為王爺請封。」
那和王烈並排而立的陳次早就已經被震撼的不能言語,心中暗嘆︰「這些酸腐之輩,平日都道我陳次諂媚,今日一見王烈才明白他才是真正的深得諂媚知道啊。」
眾人都以為王烈是在諂媚司馬保,就連謝鯤也有些愕然,反而是心思忠厚的北宮純听出了王烈話里的真意,是要借捧司馬保,為自己順利掙回名譽,心中卻是感激莫名。
司馬保的臉色變了數變,他也有些搞不清王烈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了。
如果說開始王烈那番指責如刀子一般割在他的一身肥肉上,讓他有些痛楚;那麼,剛剛王烈的一番對他的贊美,又如那美酒一般,流進了他的心田,讓他快樂。
不過這一番話總體看來,王烈還是以贊美他為主,而且也流露出了追隨他的意思,只是因為替北宮純打抱不平,加上性格沖動,開始才唐突了些。
想到這些,卻是狠狠瞪了以胡崧為首的那一批打壓北宮純的人一眼。
心中暗道︰「你們這些家伙是怎麼辦事的,當**們打壓北宮純,卻誆騙我說他性格桀驁,不肯歸順我,若被陛下重用,怕他被麴允等人拉攏;我信了你們的話,不管北宮純的事情;可你們做事如此不利,卻讓人抓住把柄,讓人鬧到我這里來」
胡崧等人此刻還沉浸在王烈的話中,有些惱怒、驚訝,卻沒注意到司馬保的神情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
司馬保一見他們這樣,心下更是不滿,更覺得王烈所言不錯,正是他們的行為讓外人更加誤解自己,這些手下簡直和蠢豬一樣。
王烈那邊卻是神色正常,司馬保轉首,再次死死盯著王烈的眼楮,沒有看出絲毫不尊重的意味,卻是終于展顏笑道︰「王烈,你這娃,哈哈,真是讓我又驚又喜啊不過,我覺得你很好,想我司馬保一心輔佐至尊,卻因為手下辦事不利,而被某些宵小質疑、中傷,幸得你這樣忠臣為我正名……嗯,北宮將軍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身為右丞相、大都督,這點主還是做得,既然北宮將軍忠義,就恢復他的原職,重為涼州督護,全體從左國城返回的涼州軍將士,也都為有功之臣,我個人再出資獎勵他們錦緞五百匹,以做軍資,不過他們今後的軍餉我卻實在不能解決,畢竟這個是要尚書台來做主、管理的」
王烈的目的本來就是在大晉官方恢復北宮純他們的身份,否則將來總是一個被人詰責的地方。
此刻,目的達到,卻是立刻拜倒︰「王爺寬厚,善待忠良,實乃我大晉之幸」
下首的胡崧卻臉色連變,難道北宮純就這麼被司馬保重用,步步高升麼?若論戰功,他是絕對比不過北宮純的,而且北宮純為人忠義,司馬保一定會為之重用。
心下正嘀咕時,就听北宮純謝恩道,卻道︰「王爺,末將畢竟是遭敵人俘虜,若留在長安城總有些不變。而且末將對被俘之事一直心有不甘,想要加入王烈將軍的幽州軍,回到北地與他一起殺敵,懇請王爺恩準。」
這卻是王烈和北宮純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一步步實現自己的計劃。
胡崧聞言,卻是心下一喜,忙進言道︰「王爺,北宮純將軍勇武,又一心報國,應該滿足他的心願,只恨我等要負責保衛京畿重地,否則一定會與他一同上陣。」
听到這番話,王烈心中暗道︰「這胡崧到是真怕北宮大哥奪了他的位置,卻如此迫不及待?」
卻對謝鯤一遞眼色。
謝鯤看了王烈一眼,心下暗嘆自己終究還是要唱黑臉,卻是起身笑眯眯道︰「南陽王,胡崧將軍如此忠勇,在下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馬保之前就和謝鯤是老相識,此刻見他說話,卻不能不給面子,強作笑意道︰「謝大人請講。」
謝鯤對眾人道︰「胡將軍高義,香台上陣殺敵,我這里建議王爺莫若來日向至尊進言,讓其為我幽州軍長史,雖然官職低了些,但卻也是為國效力嘛……相信王將軍也會主動讓賢,將長史之位讓給胡將軍,到時候就可遂了胡將軍陣前殺敵的心願。」
謝鯤這話一出口,司馬保立刻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上胡崧的真實想法,心下惱怒道︰「原來你這家伙一直是忌諱北宮純,卻拿我的威嚴來當擋箭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心胸狹隘,授意你們打壓賢良一般,真是可惡」
但司馬保肯定不會如謝鯤所言那般,上書司馬鄴調胡崧去幽州戍邊,畢竟胡崧是他培養了多年的部下和盟友,調走後只會是親者痛、仇者快,而且謝鯤這麼說也大抵是為了提醒他而已,卻是贊許的看了謝鯤一眼。
然後,轉頭怒視胡崧,是時候借機敲打下這個越來越不把他這個右丞相、王爺放在眼里的家伙了。
司馬保又見王烈身旁北宮純一臉忠義的模樣,卻是對胡崧等人更加憤恨,若是北宮純能歸順他司馬保,自己豈不是就多了一員忠勇大將?
但王烈也是他想拉攏的,而且既然是北宮純自己所願,他也願意做個順水人情,卻是點點頭︰「北宮純將軍可往幽州殺敵,陳次,你辦事謹慎,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命你即刻辦理,把北宮將軍調入幽州軍,若有誰作梗,你拿著我的大印直接去找他」
司馬保說這話時一直看著胡崧等人,言語中的不滿和警告十分明顯。
胡崧聞言,卻毫無惱色,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氣。
但接下來,司馬保的話卻直接指向了他︰「至于謝大人的建議,我覺得很有幾分道理,既然胡將軍想要為國盡忠,那這樣,河間一帶匈奴漢國大軍自去年八月撤走後,一直無人去管轄,我不日將上書至尊,並和麴上書以及衛將軍等商議,就調你去駐守河間,胡將軍意下如何?」
胡崧聞言,臉色變得鐵青,萬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河間郡乃是直面匈奴漢國大軍的前線,哪一次匈奴漢國興兵不要經過河間,去了那里殺敵是不假,但隨時丟命也是可能。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此刻立刻反駁,以司馬保的脾氣,就能直接當著這些人的面扒了他的官服。
卻是悶聲道︰「全憑王爺做主,但小人身負保護長安城安全重責,沒有尚書台兵部調令不能行動,如果擅自出京,就屬違命,甚至是謀反之罪」
司馬保聞言,臉色一變,怒道︰「尚書台,很好,胡將軍的意思是我如果不經過尚書台的準許,調動你,那我就有謀反的意圖了?如此說,到是我這個當王爺的不懂規矩了。胡將軍是拿尚書台來壓我的丞相府麼?」
胡崧一听這話,也醒悟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任誰都知道尚書台被麴允和索琳這兩個左、右尚書僕射實際掌控,而司馬保卻與這兩人在朝堂上爭權奪利,自己那般說話,卻等于點到了司馬保的死穴。
一想到這點,胡崧汗如雨下,噗通跪倒︰「王爺,末將不敢……」
司馬保卻冷哼一聲,絲毫不理胡崧的認罪,怒道︰「胡將軍口口聲聲說什麼沒有尚書台的命令不能行動,那胡將軍昨夜擅自調動中軍一部,在你麾下裨將宋南的帶領下,在城內疾馳,是何道理?若胡將軍當時想要謀反,直接殺入皇宮,怕也是可能的吧?」
胡崧一听,心下驚怒,卻是悲聲道︰「王爺,末將絕無此意……」
王烈將這些看在眼里,心底的某些猜想也終于得到認證︰「看來這胡崧也是忌諱北宮純的能力,怕他進入朝中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才聯合某些人一起打壓而北宮純。而在北宮純被打壓這件事情上,司馬保也的確沒有主使,這背後另有人在陷害北宮純,否則以胡崧一人絕對還做不到手眼通天,能把一個曾經的英雄逼迫到去做強盜的份上。」
王烈甚至相信,如果不是自己遇到了北宮純,用不上半個月,就可能有朝廷大軍去大荔縣西鄉寨圍剿北宮純和他的手下,畢竟在天子腳下為賊,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是萬死之罪。
而現在,北宮純的敵人就是他王烈的敵人,這個敵人也一定是朝中的肱骨之臣。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顧實際,甚至放任北宮純這等良將流落他地,將來遭遇滅頂之災也是活該。王烈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胡虜攻佔長安,再收拾這些官吏,他不介意替天行道,鏟除掉一些毒瘤。
胡崧雖位高權重,但論政治地位,與司馬保和麴允、索琳等人相比還是差了一截,在朝中的關系也不深厚。
雖為中領軍,但實際上並不能完全掌控住中軍,否則現在必然有人出來為他作保說話,他又何須畏懼司馬保。
在王烈看來,這胡崧的一切表現都只能說明他心中有鬼,這個家伙名義上是司馬保一系,但從他如此打壓北宮純來看,卻一定是背著司馬保與他人有勾結,甚至很可能是司馬保的敵人。
王烈雖為北宮純爭取利益而討好司馬保,但內心並不想牽扯進朝中的派系爭奪,所以正好借這個機會交好胡崧,拉他一把。
想到這里,卻也拜倒道︰「王爺,胡將軍的意思並非是要拿尚書台來壓制你,其實真是為王爺著想;
王爺您想,大家都知道胡將軍是您的肱骨,若他沒有兵部的命令就擅自調軍,不但他要受責罰,就連王爺您都要受到牽連,到時候,很可能大家不會說胡將軍怎樣,反而會說是王爺要胡將軍怎樣,難道王爺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麼?因此,請王爺三思……」
司馬保聞言,怒意漸消,有些驚訝的看著王烈,沒想到王烈這般「粗人」還能看透如此道理。
就連胡崧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王烈,沒想到王烈不但不對他落井下石,反而幫他說話。難道這少年真的是心胸如海?
但胡崧為人雖氣量狹窄,卻不是有恩還不知道回報之輩,雖然謝鯤那邊開口提醒司馬保未免有為難他的嫌疑,但王烈卻如此為他辯解,胡崧內心確是十分感激。
片刻,司馬保冷哼一聲,問胡崧道︰「胡將軍,你可是這樣想的麼?」
胡崧忙道︰「末將就是這個意思,就是怕某些小人趁機中傷王爺您,所以才不敢擅自調動。不過,若王爺一定要末將調軍,末將就是萬死也不敢違命。」
司馬保聞言,這才轉怒為喜,大笑道︰「好,好,你們都很好,王將軍啊,不愧我看重你啊,你卻幫我解了心憂;胡將軍,那你就繼續留在長安吧,但你以後也不許再和王將軍爭執,你們兩人即為袍澤,就應如今日一般,互相友愛,明白麼?來,繼續吃酒」
王烈和胡崧連忙齊齊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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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司馬保的命令,北宮純和手下一干兄弟的身份終于得到解決。
王烈和胡崧的之間緊張的關系也得到一些緩和,胡崧甚至主動找到王烈,敬酒道︰「崧之前因為北宮將軍的事情,對王將軍你有一些誤解,但今日才知道王將軍真是一個急公好義的好漢子,今後在長安城,若有誰敢動兄弟,你就來找大哥,大哥中軍上下三萬人,都會為你做主。」
王烈哈哈大笑,自與胡崧踫杯。
嚴格意義上來說,胡崧只是一個明哲保身之徒,在歷史上他曾擊敗進犯長安的匈奴漢國大軍,但又擔心麴允和索琳專權,所以選擇了自保,而不管兩人甚至朝廷的死活。
這種行為若放在平時肯定是小人之舉,但若放在那種各自為政,互不信任的時期卻也有其存在的道理。
這樣一個人,與其說是十惡不赦之徒,到不如說是這個黑暗時代大多數人的選擇——維護好自己的利益,再做其他。
從這一點來說,王烈對胡崧並無惡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是胡崧壓制北宮純也只是利己。
當然。現在北宮純是自己的兄弟,王烈就不可能讓胡崧壓制。
從這一點來說,王烈現在的所作所為在本質上和胡崧並無區別。
只是因為王烈的所為恰好符合了北地大多數漢人的利益,而且王烈內心里的平等思想還是比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要重一些,而且王烈做人有一個堅持的底線和原則,這才讓大家覺得王烈急公好義,豪爽蓋世。
但從根本上來講,王烈自己都覺得——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和身邊人活的更好,絕不是什麼高尚理想。
漢人的復興,王烈心中有這個夢想,但一切還是要建立在維護自己利益基礎上。
戰場上的熱血,是為兄弟袍澤而流;但生活不是戰場,很多時候都必須藏起熱血,溫和相對。
王烈假借酒意,把自己內心對胡崧行為的理解,委婉的說出了一些,卻頓時讓胡崧生出一種知己之感,酒桌上就涕淚上流,感慨道︰「阿烈,若我早一日遇到你,又怎能如此苦悶?」
王烈連連安慰,心中卻暗道︰「胡將軍,若你早一日遇到我,我愛惜你勇武也會把你收入帳下,但肯定會百般約束你,你過的又怎麼能有今日快活……」
這些大晉的軍官,尤其是靠近中樞的朝廷官吏,早已經被舒適的生活腐化了意志,想憑借他們收復失地、北伐胡虜,更近似做夢一般。
這些事王烈不會去和胡崧說,卻是刻意交好,很快就讓胡崧對他心服口服。
這頓酒一直吃到半夜,期間司馬保又叫來一批歌ji,給每個官員分配了一個。
除了葛洪不要歪,其余人皆接納。
王烈也入鄉隨俗,抱著一個歌ji吃酒,絲毫沒有什麼反感和抵觸的表現。
這些景象落在司馬保眼里,卻是暗自點頭,自以為收服了王烈。
直吃到半夜,酒席散去,司馬保拉著王烈的手,語氣真誠道︰「王將軍,你真是知曉我心的忠臣,你在長安多盤桓些日子,只要想見我,可以隨時來王府,我很希望與你再次敘談。」
王烈明知道這是司馬保做戲拉攏,但卻還是面帶真誠笑意,連連感謝司馬保厚待,這才在那個管事徐璘的帶領下離開王府,趕回郡邸。
等王烈回到郡邸,眾人卻都還未安睡,一直等在大堂,一見王烈回來,都圍了上來。
程翯有些嗔怪道︰「阿烈,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急死我們了,蘇良幾次要去找你,都被謝參軍勸住……咦,身上還有脂粉氣……」
王烈卻忙道︰「是一個歌ji,為了讓南陽王安心不得不摟抱幾下,阿瓔勿怪。」
眾人聞言,哄笑起來。
見眾人哄笑,程翯臉色一紅,柔聲道︰「你告訴了我實話,我自然不會怪你;而且我又沒那麼小家子氣,卻叫人來笑話我們……」
葛洪卻帶著醉意道︰「阿瓔姑娘真是大度,不過王小友當時摟抱那歌ji時卻是有些拘謹的,若阿瓔姑娘能早些說這些話,他也不用如此了。」
王烈滿頭黑線,本來他還以為葛洪是謙恭長者,現在看自己身邊就沒一個這樣的人。
不過,他卻沒想到,正是因為他性格溫和、寬厚,這些人才都和他不見外,也正是他親和力的一種表現。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烈身邊的人這般性格其實就是他自己天性的折射。
謝艾更是笑道︰「原來是南陽王所命,主公才如此辛苦,看來主公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王烈一咧嘴,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司馬保給北宮大哥平反了,承認了大哥他們是英雄,還當場下了命令,直接將他們劃歸進我狂瀾軍。」
眾人聞言,歡呼起來。
謝艾聞言,卻是微皺眉頭︰「可是南陽王的丞相府不是主管軍隊事務的所在,尚書台那邊若不同意該如何?」
王烈笑道︰「不用擔心這個,南陽王派他的親信陳次親自督辦這件事情,而且我最近準備再去尚書台一次,親自拜訪麴允和索琳,相信可以解決;最主要的是,這次去我發現,北宮大哥的事情並非是南陽王指使,而且背後指使人的目的也只是不想讓北宮大哥拜見至尊,或者說是不想讓他在長安主管軍權,如此我把北宮大哥他們請調進狂瀾軍,卻正遂了他們的心願……」
謝艾聞言,點點頭,亦笑道︰「如此,就可以說通胡崧為何敢如此打壓北宮大哥了,定是那……」
王烈笑著擺擺手︰「不必說出來,這些人只要不破壞我們的大事,我們先不理他;而且,今日我可以結交胡崧,還是頗有些收獲的。」
謝艾道︰「嗯,不過主公,相信今夜南陽王在酒宴上厚待你的消息,明日就會傳遍長安城,到時候不用你去求見,某些人就該著急接見你了。」
王烈聞言,大笑︰「正合我意,說起來,這還要感謝北宮大哥給我帶來的這個機會呢。」
北宮純和幾個涼州軍軍官互相看了幾眼,忽然一起拜倒,認真道︰「王將軍,我等能有今日,全拜你所賜,若不棄,今後我等謝參軍一般奉你為主公,請受我一拜」
王烈忙扶起北宮純,認真道︰「何必如此多禮,我早就說了,你們今後就是我兄弟,不離不棄」
北宮純卻認真道︰「可為兄弟,但我等視你為主公,就要為你披肝瀝膽,生死無悔」
說完抽出腰刀在手掌上割出一道血口,任鮮血滴落在地,起誓道︰「我北宮純,今日起將奉王烈為主公,此生永不背叛,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眾人再次祝賀北宮純和西涼甲衛尋回榮譽,更祝賀王烈得了北宮純這等忠勇良將。
第二日,王烈剛起床,就听屋外蘇良正輕喚自己,王烈把程翯一只藕白色的玉臂從身上輕輕拿開,穿好衣衫,然後開門走出屋子。
蘇良卻道︰「大哥,尚書僕射索琳要見你。」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