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已經被顏雪崖逼退到床邊,她顫著嗓子,試圖做最後的協商︰「不要,現在是白天…」剛成婚時雪崖總是要不夠似的,有時白天也會誘拐自己「修煉」。可是一別三年,她的身子恐怕早已不適房事,而且青天白日,孩子就在隔壁,她的身心都沒做好接受他的準備。
他卻渾然不顧,雙手撐在她身側,俯身壓住她的身子,近乎急切地褪去她的衣衫,直至僅剩一件褻衣為止。
一絲微風拂過,金碧輝感到一絲涼意,禁不住有些顫抖。顏雪崖只見眼前的女子傾城絕色,渾身純白如雪;眉眼嬌羞,櫻唇半張,說不出的嫵媚誘惑。
他啞著嗓子,兩指挑開她的最後一層防衛,薄唇急切地侵佔她的小嘴,吮吸她的甜蜜。
金碧輝的腦子轟亂成一團,她怔怔地盯著床頂,心里說不出的滋味。羞恥心讓她想要掙月兌,可他的溫度,如此熟悉;他的,如此溫柔,讓她慢慢回憶起三年前的點點滴滴。夜里他抱著她在清秋殿的竹苑中看星星;天冷的時候他牽著她的手泡溫泉;病了他親手喂她吃藥;時節變幻他攜她去御花園賞花。曾經的一切,因為有他,才那麼明晰,那麼刻骨銘心。
感覺到身下人兒慢慢的放松,顏雪崖心中一陣歡喜,他的吻細細碎碎,沿著她的脖頸向下,丈量她的每一寸玉肌。不斷摩挲著她的身子,好讓她更為開放。她的雙腿微微分開的一剎那,他便揪準時機,挺身刺入。
她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疼的她眼淚直掉,不亞于第一次的感覺。他憐她不適,放慢了攻勢,卻沒有停止在她體內一次次釋放飽含的熱情,反復激烈地扭動,快要把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她咬著牙忍住,盡量迎合他的動作,累得香汗淋灕。
顏雪崖對她越加疼惜,百般憐愛,引導她享受這一水乳、交融的過程。金碧輝漸漸地找回了從前和他的默契,含羞配合著他,做出連自己都訝異的舉措來。
小別勝新婚。金碧輝被折騰的不輕,沉沉地睡了過去。顏雪崖撐著頭,滿足地看著枕邊的美人,在她額頭印下淺淺一吻,披衣而起。
他輕輕的掩了門,吩咐綠意等她醒了再進去伺候,不要驚擾。自己則另外囑人套車駕馬,搬運行裝。
她這一覺睡了很久,再醒來時已是日暮。只覺腰酸背痛,渾身乏力,自知是運動過于激烈,以至于綠意進來服侍,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都是含笑的。
綠意佯裝無知,道︰「夫人,不是,應該叫皇妃了。您可以起身了麼?馬車已經候在外面了。」
金碧輝紅了臉,嗔道︰「你是越發放肆了,幸而我不準備帶你回宮。」
綠意听了這話,把眼圈一紅,撲通跪下道︰「奴婢舍不得皇妃,求您帶我們姐妹回去!」
金碧輝連忙扶起她︰「綠意休要多禮。我在烈焰這三年,多虧你們姐妹幫襯。在我眼里,早把你們當自家人了,何嘗不願你兩常伴身邊?只是,這兒的活計,還需你們照看才是。」
綠意也是個明理的丫頭,听到主子說到這份上,便也決意安下心來打理珍瓏賭坊和陶然居。此刻含淚將金碧輝送到月夜山莊後門口,便與翠縷一並退至路旁。
選在後門,是為了避人眼目,以防城中得知月夜夫人離開,影響生意。顏雪崖早已把楠兒抱到馬車上坐好,與常百草同行,自己則意氣風發地如同迎娶新娘子般騎在白馬上,笑盈盈地瞅著她。
他素來以孱弱之態示人,世人皆以雪帝病重,殊不知他身體好的很。金碧輝仰臉看著他愈發沉毅英挺的臉,不覺想到他在房事方面的「體力」向來過人,驀地紅了臉。
「娘子何事臉紅?」顏雪崖明知故問,向她伸出手。金碧輝扭頭不看他,卻把手置于他的掌心,稍一借力,翻身上馬。
莫離也早已從破冰趕回,此刻隨侍在側。見到兩人和好如初,他的心里也是唏噓不已。這幾年暖沁無時無刻不念叨著兩位主子的事,做夢都盼著他們破鏡重圓。若是她能看到皇妃隨君上回宮,還帶著他們的孩子,一定開心地不行。
楠兒見娘親沒陪自己坐馬車,居然有些醋意,嘟著嘴不說話。常百草便拿著各色草藥教他辨別,爺孫倆也玩的興高采烈。
不多時,一行人便輕裝簡從,準備啟程了。綠意和翠縷立于路邊揮舞著手絹,與他們一家揮別。
塵土揚起,湮沒了遠行的背影。
司徒逸扶著門,勉力站穩。眺望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