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在杭州天正企業的組織下,杭城知名的8個站隊一起參加了這次「杭城列強杯」邀請賽。臨時起名的站隊—名列其中(取第三帝國之意)。邀請賽冠軍將獲獎金10萬,且以後發展由天正集團全額贊助。
「十萬啊!!發財了。你們說有了這麼多錢我們先買什麼?」
「買奔馳」
「買別墅」
「買西湖」
比賽前一天,在雪地網吧的一個小隔間里,2007年的杭城最大黑馬戰術研討會上,傳出了不合時宜的躁聲。金一萬,,,老馮通紅的眼楮,如嗜血的魔鬼。
…………
「列強杯」邀請賽第一日。比賽的記錄員這樣記錄第一場比賽︰10月13日9點,比賽開始。地圖2。雙方耗時35分鐘,以16︰0勝。
戰術特點︰當T時15次大道。當警時斜坡。
戰術特點︰當CT時第一局212戰位,二三局,四五局41戰位。6到15局50戰位,全部防守A區。當T時,中門。
個人︰。
21︰3。
19︰4。
18︰3。
11︰0。
老馮2︰15。
(保護隱私,不予公開)。
…………………………………。
另外幾個賽場,以16︰4勝出,夜色16︰9勝出,漂亮寶貝16︰11勝出。4強第三日對決。
抽簽時和擦肩而過,後天將與漂亮寶貝角逐決賽資格。
「寂寞啊!」晚上5個人喝酒出來,仰天長嘯,「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陳維嘉。」
「是啊,高手最無奈的就是沒對手」老馮附和著。看到眾人看他的眼光有點不對,連忙自嘲,「連我這樣的菜鳥都能殺兩個!」
「受不了你們,我要去吃碗面」金一萬今天殺人數少,被罰了好幾杯,跑到洗手間吐了一會,現在有點餓了。唉,這幾個家伙難道不知道有種戰術叫隱藏實力嗎?
「,你悠著點。」在後面叫道。
「我又沒喝醉。」
「我是說你找女人的時候悠著點。我那里還有兩顆蘭色小藥丸,要不要帶上?」
「,你說過給我的!」道。
「可憐的,化羞愧為,唉………」老馮同情的看了金一萬一眼。
幾個人議論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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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點大。金一萬裹著衣裳,獨自走在杭州的街頭。
杭州的夜晚一如當年的秀麗,車也一樣的多,霓虹一樣的閃耀,但當年一起嬉笑玩鬧的同伴都已經在天南地北了。金一萬想起自己在大學同學錄上留下的一段話︰
四前的今天,我們該還在學校里。看著杭州城通明的燈火。講台上忙碌的教師,台下走神的少年。秋夜帶著滿滿的桂香,風是溫暖柔和的。四年後的今天,學生的身份不見了,玩鬧的同伴不見了,剩一群長大的孩子,天南地北,在都市雨點般的腳步里,在朝九晚五的生活中,或頻繁或偶然的懷想。
一段段的日子,一座座的城市,在跋涉遷徙中,在埋頭苦干中,不斷實現和破碎著夢想。無法返回的少年時光,無法再表白的初戀情人,或許永遠不能再見的好友……風依然在吹,你依然會在午夜驚醒。呼呼的鼾聲不見了,夢里髒亂擁擠卻溫暖的寢室還原成空曠寂冷。窗外是永恆的圓月。
每個清晨,窗外的喧囂驚醒了你,于是你嘟噥著,無奈的匯入喧囂。生活真實的可怕,讓人從心里厭倦。所有兒時的夢想都如同外婆手里的糖葫蘆,不知不覺在歲月中風干成記憶。長大的我們熱鬧而孤單,充實而空虛。二進制和嘈雜的外語淹沒著世界………
這是他在北方那個城市無所事事時涂鴉的作品。後面還有一大段,已經想不起來了。
「我的少年啊!」金一萬暗嘆了一聲,有些意興索然。轉頭回去。
然後他在夜市口,在秋風里,看到了牽著小孩的小卉,看到了穿著一身白衣,樸素的沒有任何點綴的小卉。
這是金一萬和小卉的第一次相見。或者,應該稱為,美麗的,邂逅。
當然那時候他不知道她叫小卉,對她也完全沒有任何想法。金一萬只是看到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坐到一個小面攤上,給一身破舊的孩子叫了一碗面,然後微笑著看他吃。她就這樣微笑著看,頭上有些城市的灰塵,白衣是很普通的甚至有些低廉的布做成的,腳下一個小小的包袱,有些發黃。那個晚上有桂花在緩緩的墜落,有淡淡的月色朦朦的籠罩。
金一萬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過去。
「這孩子有點不方便?」
女孩被他嚇到了。她回頭望著金一萬,輕輕的說,「恩,眼疾。看不清東西了。」
「這情況要住院吧?」
她看了金一萬一眼,點了點頭。
「我醫院有熟人,或許可以幫你。」
她搖搖頭,「謝謝,不用了。」
「第一︰我是好人;第二︰病情拖不得。」金一萬的表情非常非常誠懇。「二十幾年了,終于天良一現做好事,給個面子吧,老大」金一萬默默對天祈禱。
小卉猶豫,她被金一萬面上的誠懇打動了。
「走吧」趁熱打鐵,金一萬飛快的幫她結帳,然後抱起了孩子。
「老師,女乃女乃說帶眼鏡的都是好人」那個孩子模了模金一萬的眼鏡,對著他笑。
金一萬一面為「好人」兩個字默哀三分鐘,一面對小卉說,「走吧,我沒惡意的。」
小卉遲疑片刻,綻開了笑容,「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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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是湖北山區的一個民辦老師。大山里面唯一一所學校的唯一一個老師。全校40多個孩子,聚財是四年級的學生,上半年突然視力下降很快,到家里人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基本上看不清東西了。去縣城的醫院看了一下,醫生說治不了,得趕緊去專門的眼科醫院,就推薦了杭州的一個醫院。村里沒一個人會普通話,于是只能讓小卉帶著孩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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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萬帶小卉來到醫院的一個熟人老方家,老方是金一萬當年在網吧的戰友,關系很鐵。與金一萬畢業後四處流串不同,老方一直呆在杭州,現在已經是醫院一個科室的科長,算有點實權了。
「6萬?「小卉張大了嘴。
「最少6萬」老方點頭。
小卉慢慢的「哦」了一聲,低下頭,她沒這麼多錢。
「老方,錢不是問題。下個星期我就可以拿過來。你能不能先安排做手術?」金一萬說。
「不不,不行。我們不能要你的錢」小卉連忙搖頭。
「治病要緊啊。沒听方醫生說再不做手術,孩子的眼楮就要瞎了嘛」金一萬回頭握了握老方的手,「那就這樣吧,你趕快安排手術,下禮拜一我帶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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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事安排好了,聚財星期天就可以搬進住院部。不過剩下的三天著落就成問題了。盡管小卉一再說不要再麻煩了,金一萬仍然堅持把她帶到了他們的寓所。一套四室一廳的房子,門口有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有個窩。(金一萬他們經常埋怨有個窩三個字實在寫的太難看了,遠看近看怎麼樣都象三個圓圈。不過鑒于他們幾個寫的比還差,因此也一直沒換。)
「放心,雖然那幾個都是垃圾,不過不算壞人」。看到被「藝術字」嚇到的小卉,金一萬戰戰兢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