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薄暮,車廂里很空,窗外夜色蒼茫,透眼看去很有些涼意。
小夜靠在金一萬身邊打著瞌睡。她豐滿的胸脯隨著車廂的擺動不時蹭在金一萬的手臂上,一頭黑發披散在金一萬肩頭,發著淡淡的清香,有幾根發絲調皮的鑽進金一萬鼻孔里,癢癢的讓他直想打噴嚏。怕吵醒小夜,金一萬只好強忍著。不過噴嚏好忍,身體上的反應就不好忍了。金一萬看著小夜清麗絕俗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小巧秀氣的鼻子,櫻桃小嘴,又低頭看看自己下面已經鼓起的卻只能遮遮掩掩不可與外人道也的苦楚,嘆氣,「美人禍水啊。」
車廂 鐺 鐺的響著,金一萬漸漸的睡去。夢中仿佛看到了那個在他身後哭泣的女孩,仿佛看到了群山環抱中洋溢著微笑和開朗的小卉,仿佛看到了夜涼如水的長街盡頭小夜落寞的背影。三個女孩夾雜著出現,金一萬站的很近,伸出手卻一個也沒抓到,然後暮色把她們籠罩,金一萬孤單的站在懸崖盡頭,夠不著,看著那些身影慢慢的消逝。
小夜?金一萬呼的睜眼,把正默默盯著他的小夜嚇了一跳。
「做惡夢了?」小夜遞給他一張紙巾,讓他擦去額頭的汗水。金一萬對她感激的一笑。小夜轉頭回去,不再看他。
車還在 鐺 鐺的開著,天已經完全黑了。鐵路兩邊伏著矮矮的山,仿佛是兩尊低伏的怪獸。一路都沒有燈光,火車行駛在一片荒原里。車廂里的人或躺或臥,寂靜之下越發清冷。小夜悄悄的縮了縮脖子。
金一萬月兌下外套,給她,很紳士的呵了口冷氣,「當還你紙巾吧。」
小夜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接過去,披上。
金一萬的大衣很大,縴弱的小夜披上越發顯得縴弱,整個人都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張小臉,滑稽而可愛。金一萬看的砰然心動,不禁咳嗽一聲,結果吸入口冷氣,仰天打了個噴嚏。
看到小夜轉頭看他,金一萬連忙笑道,「肯定是這小子在咒我。」
話音未落,又仰天打了兩個噴嚏,「和也不是好鳥,」金一萬強笑著,哆嗦著打了個冷戰。
小夜靜靜的看了他一會,把大衣拉過來一半。
「?」金一萬傻忽忽的看她。
小夜的臉上掠過一道緋紅,把半邊大衣狠狠的蓋到金一萬身上。
「你……」金一萬傻忽忽的看她。
「我要睡會,不許吵我」小夜紅著臉轉過頭去,長發氣勢輝宏的掃過金一萬的臉,把金一萬嘴邊的話堵住了。
列車呼嘯著穿過一條隧道,行駛在另一片荒原里。夜風冷冷的吹著。小夜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偶爾兩人的手一踫,就驚鴻般的各自躲開。雖然車廂里燈光昏暗,金一萬仍然看到小夜雪白的耳根後那一片緋紅。金一萬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時不知道身處何方,只覺得心里一片寧靜溫馨。
窗外,有隱隱的燈光在山腳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