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啊,我們回去吧,悠悠姐。」
「好的。小櫻,以後每天早晨你陪我跑步吧!」
「跑步的話,我來陪你吧,怎麼樣?」卡卡西突然說到,而小櫻,則是非常震驚。的確,主動的要求做這種事,絕對不符合卡卡西的作風。
「是這樣的,雖然我理解悠悠小姐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強壯的迫切心情,但是悠悠小姐,你和我們忍者是不一樣的,沒有從小經過鍛煉的身體,這樣貿然勉強自己,是沒有好處的,凡事要循序漸進啊!」
「所以,我陪著悠悠小姐進行晨跑,可以隨時了解你的呼吸和心跳的頻率,調整最適合你的度和強度。」卡卡西歪頭看了我一下,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些許的關心。我的心突然被觸動了,這是來到異世界後,感到的第一縷溫暖啊!
「卡卡西老師說得對,這些,我目前還做不到。那麼,以後我都在訓練場等你吧!」
「沒事的話,把鳴人那小子也叫來,好久沒對你們進行特訓了呢,我這個老師還真不合格!」卡卡西做出雙手插兜,抬頭看天的標準動作。
經過剛才的相處,兩個人都不再用敬語了,這是否代表,他們已經真正接受我了呢?
「那麼,慰靈碑明天再看,我們去吃飯吧。」我向卡卡西出邀請。
「不了,我還有事,小櫻去吧。」
小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回答,卡卡西可是從來不會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所以很自然的點頭表示明白。
幾個縱躍,卡卡西已經消失在我們面前。
綱手辦公室。
「綱手大人!」
「卡卡西?你怎麼來了?有什麼現麼?」
卡卡西詳細敘述了他所看到的事情。
「這麼說,她的身體確實不好。但是,她對查克拉的特性似乎很了解啊。」
不過,她還真有做老師的素質呢,才上任第一天,就教了個好學生,呵呵。
綱手的嘴角透出一抹微笑。這個最強大也最美麗的女人終于賭對了一把。
「我已經請求每天陪她晨練。」
「很好,借這個機會,多掌握一些情報吧,我感覺,她要麼是一個強大的盟友,要麼就是一個危險的敵人。」
卡卡西在面罩下面一撇嘴,還用說麼,我也看出來了,否則也不會這麼緊張地監視了。但是這些話只能想想而已。
第二天,清晨。
仍然是啃面包,喝清水。
下得樓來,意外的現卡卡西倚在牆上看《親熱天堂》的身影。男人修長的身姿在晨光中顯得更加挺拔。
「卡卡西!」
「啊~悠悠~早啊!哎~可以嗎?」男人抻了抻面罩,有點無恥的笑容出現了。
「可以,這樣叫才覺得親切嘛!」
「好,那麼,出了!」把書收到身後,轉身就跑。我也只能跟上。
從慢跑,到逐漸加,接著又減,然後幾乎用走的,總之一路上不停的折騰,把我累得半死,但奇怪的是,除了累,並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胸口也沒有昨天那麼疼了。
「卡卡西老師!悠悠姐!怎麼,你覺得還好嗎?」小櫻果然忠實地等在這里,邊上一個金黃頭,個子矮矮的男孩一臉不解的站在那里,癟著嘴指著我說道︰「這個女人是誰啊?那麼菜,卡卡西老師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還很親熱的樣子?是新交的女朋友嗎?」
本來我就很累,听他這麼一說,腳一軟差點沒有摔倒。小櫻連忙扶住我,邊一拳打到鳴人的頭頂上,「亂說什麼哪!這是忍者學校新來的特別教師!目前是我的雇主!」
卡卡西則奇怪的看著我,大腦飛快的轉著。正巧我也看向卡卡西,兩人的眼神對上,都急忙轉開,只覺得心跳不止。
很親熱嗎?卡卡西想。
女朋友嗎?我想。
「痛啊!小櫻,不要這樣啊!我有說錯嗎?就是很菜的樣子啊!」
「不許你這麼說悠悠姐!你過來看!」
說著小櫻把鳴人拉到一邊,對著一棵樹便是狠狠的一拳,一個籃球大小的洞出現了。
「看到了嗎?這是悠悠姐教我的。」說著又對鳴人揮了揮拳頭。
鳴人一縮頭,急忙護住腦袋,飛奔到一邊。「不要啊!」
真是被嚇到了,螺旋丸也可以做到,但是那需要施術的時間,這樣隨隨便便就可以……
「啊,啊,知道了啦。卡卡西老師,叫我過來干什麼啊?要修煉嗎?不是要教我千鳥吧?」鳴人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鳴人,不要那麼沒禮貌。悠悠小姐現在是木葉的貴賓,而且也是忍者學校的榮譽教師,快過來打聲招呼。」卡卡西適時拿出老師的尊嚴。
這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鳴人還是不敢相信,但是他是一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悠悠老師!剛才真是不好意思!那麼厲害的忍術,也教給我好啦!」
「鳴人啊,你會變得很厲害的,不要急。」模模鳴人毛茸茸的腦袋,這個孩子,真的很可憐。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教導他。
「好了,鳴人過來,不要纏著悠悠老師,讓她休息下。」鳴人很不情願的走到卡卡西身邊,「老師!要做什麼呢?」
「鳴人,你不覺得自己的體術太差了嗎?除了用影分身以數目壓人,就只有一招似像非像的鳴人連彈,說起來,好像都是拼命的打法,根本沒有什麼章法可言。」
「這個都是你的責任啦!」鳴人很不給面子的指著卡卡西大聲說,根本不考慮還有我這個外人。
「啊?」卡卡西拼命的撓頭,鬧了個大紅臉。
「所以,要加強對你體術的訓練。先是眼力的訓練,即使沒有曈術的支撐,一個看不清敵人進攻方向的忍者是沒有出路的。」
「要怎樣進行呢?老師快說啊!我都等不急了!」
大家對鳴人的性急都感到好笑,卡卡西恐怕感到更多的是欣慰吧。
「櫻,慰靈碑在哪個方向?我自己去看,你也跟著鳴人一起訓練吧。」
小櫻顯然也不願意錯過和卡卡西一起修煉的難得機會,所以沒有堅持要陪我,指了指路,叮囑我自己小心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告別他們三個,我便轉身去了。
慰靈碑是用黑色的大理石刻成,觸手冰涼。我靜靜地站在那里,不由得一陣淒涼。這些人,活著的時候,為了自己的理想奮斗著,為保護自己所愛的一切付出所有,所以他們即使死去,也心甘情願,也滿懷喜悅,因為有人懷念,有人撫慰。那麼我呢?來到這個世界,雖然開始的時候是那麼興奮,那麼新奇,但很快就感到如許的孤獨。不僅是因為沒有親人朋友,更因為自己的一切都是一個不能告人的秘密,懷著秘密度過一生是一種悲哀。即使死了又會怎樣?沒有人知道我,沒有人記住我。我在這里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時間在默默的流逝,而我就這樣站在這里,心里空空的。
直到卡卡西出現在身後。
那個女人,很悲傷的樣子啊。時間在她身邊像是靜止了一樣。為什麼呢?
「悠悠老師!孩子們很賣力的練著呢,不來看一下嗎?」
我如夢初醒,轉身牽強的笑了一下。「好啊!」
空地上手里劍來回穿梭,而小櫻和鳴人就在漫天的暗器中互相閃躲,看到我回來了,兩個人都揮手示意。
「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啊,不會的啦,這些都是特制的沒有尖頭的手里劍。」
忍者對付暗器的方法基本都是隔擋或者直接用替身術或是飛身閃開,現在卡卡西要求他們作出小範圍內基本原地不動的躲避動作,對眼力和身體的靈活性要求都更高了。
看了一會兒,我開始感到無聊,不知道該干什麼,干脆打起了太極拳。因為一直不喜愛運動,所以短跑總是不及格,只能選擇一門選修課來代替短跑成績,大概因為太極拳總是慢騰騰的(寒!看起來確實是那樣的,真正有練武的書友不要罵我),所以就選修了太極。
卡卡西看到我的拳法,卻是眼楮一亮,又掀起了護額。我看到他的動作,在心里偷偷樂了,二十四式簡化太極拳而已,我也不會內功,也沒有查克拉,你能看到什麼呢?
看了一會兒,我也收「功」站好。卡卡西很嚴肅的問我︰
「這是什麼術?是攻擊性的麼?我沒有感覺到任何能量的流動。恩,如果是秘術的話,請原諒我的冒昧。」
「沒有啦,這只是用來鍛煉身體的!」其實即使是法術,我相信他也不會感受到能量流動的。
鍛煉身體麼?看起來和日向家的柔拳有點相似啊,真的如此嗎?
「那麼,等下請您再做一次可以嗎?」不知不覺的,卡卡西又用上了敬語。
看我點頭答應,卡卡西立刻叫鳴人過來。「鳴人,過來這里!」
「啊?老師?干什麼啊?正練得起勁呢!」鳴人臭著臉過來了,小櫻也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
「哪!鳴人,等下悠悠老師會練一套拳法,你在她練拳的時候攻擊她。記住,不是要你真的攻擊,不許用力,更不準用查克拉,度要慢,保持和悠悠老師一樣的度,如果受到隔擋就要收拳知道嗎?」
「哦,知道了!」鳴人點點頭。一臉奇怪的看著我。
我也很奇怪,不過還是擺出了太極起手式。「鳴人,要開始了。」
隨著二十四式太極拳慢慢的展開,鳴人也如言動了攻擊。我還從來沒有在練拳的時候這樣和人「對打」過,為了不受他的干擾,只好閉上眼楮。
奇怪的事情生了,盡管我閉著眼楮,但是鳴人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我準確的擋住了,無論手打腳踢都無法踫到我。
終于一套拳法打完了,我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鳴人難以置信的眼神。
「悠悠老師!悠悠老師!你教我吧!你教我吧!」如果我不是女的,相信鳴人已經跳到我身上了!
「可是,這拳法並不是用來對敵的啊……」
「盡管您這麼說,但是剛才我就現了,這套拳法飽含體術的真意,每個招式都出現在最出人意表卻又最順合天意的地方。」
卡卡西能解說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容易了,雖然這只是簡化太極拳,但畢竟是傳承了上千年的東西,其中蘊含的天人合一的道理,即便是我這個正宗的炎黃子孫,也很難真正理解。
「這麼說吧,這套拳要教給鳴人不是不可以的,因為這並不是旅行者的職業技能,而是據說是從海的那一邊的中華大陸傳過來的。師父教給我的時候,也只是說,如果能堅持練習的話,對身體很有好處,可以延年益壽。」
「中華大陸嗎?難怪我剛才看到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听說日向家的柔拳也和中華大陸有關系呢!」小櫻居然也看出來了。
我和卡卡西都驚訝的看著她,原來,小櫻是這麼有天分的一個人。
「如果悠悠老師真的肯教給鳴人這套拳法,這會是對他體術缺陷的一個極大補充。但是,您並不是我們木葉的忍者,這麼珍貴的拳法就這樣拿出來了……」
鳴人也沒有糊涂到家,並不反駁卡卡西的話,而是滿含期待的看著我。
其實沒有內力支持的話,恐怕太極也只能淪落為「厲害的體術」了,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拳法如何珍貴,畢竟公園里每天早上都有大批的老爺爺老女乃女乃在「修煉」太極拳,可以說是普及到全民了。
所以我還是對著鳴人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大家不必介意!」
「啊~~!」鳴人一下子跳了起來,胡亂揮動著拳頭。
「那麼,練習之前,我來講一下太極的要旨吧。你要記住三句話︰收隨心、圓融通匯、四兩撥千斤……」卡卡西急忙帶著小櫻走開了,他們總認為,這是修行的秘術,偷听是犯忌的。
看著鳴人在這邊頻頻點頭,卡卡西回味著剛才听到的三句話,「收隨心、圓融通匯、四兩撥千斤」……很不一般的體術要旨,悠悠,究竟是什麼人呢?
其實,這只是我看了浩如煙海的武俠小說和懸幻小說的一點小小的收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