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村子里又多了三名下忍了是嗎?」綱手接過我的報告,靜靜的看著我。
「是。三個孩子都有著不錯的實力,並且肯用腦子。而且,他們,似乎各有所長呢~」
「好了,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問我,為什麼把他們編在一個班吧?其實,也有考慮過,讓他們和其他的孩子在一起是否會更容易融合成一個整體,但是那樣也許會適得其反,讓他們有自卑、又或是自重的心理呢!但是,交給你的話,就可以放心了,因為,比起我們這些對村子有著與生俱來的依戀感和使命感的人來說,恐怕你更清楚我們為什麼要傳承木葉火的意志,它的價值和意義何在!我希望,你能把這些東西教給他們。」
是這樣麼?綱手好像對我很有信心呢。
大概的向綱手了解了一下兩個學生的背景。
原來湖之國和香之國本是獨立的小國家,卻在經歷了數十年的戰亂之後瀕臨滅亡的邊緣,最終不得已成了火之國的屬國,他們的王子和公主分別送到火之國大名的身邊充當人質,而相馬和香子,原本都是和王子與公主一起長大的護衛兼侍從,可以說從小就是當作家臣來培養著。
呃,難怪他們一個擅長刀術,一個慣用迷香,這本來,就是武士和浪人常用的技巧。
「那他們的父母家人有沒有一起來?」
「哪里還有什麼父母家人……都為了保護他們的大名而戰死了!」
又是這樣……
「那這兩個孩子也很可憐啊∼」
「嗯,對他們來說,繼承父母的遺志,努力讓自己變強,將來回國保護要繼承大名之位的小王子和公主,就是最大的願望了吧!」
突然醒悟過來,第三班的含義,就是被棄之不用的棋子麼?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被派上戰場的啊!那麼,綱手……
對我充滿疑問的眼神視而不見,綱手若無其事的說道︰「那麼,明天開始,帶他們來接任務吧,忍者的生涯正式開始,想必他們也很期待吧!啊哈哈哈!」
無奈的走出火影府,卻看到卡卡西站在外面。
「據說你也開始帶下忍了是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葵應該在你的手下吧?」
白飄啊飄的,陽光就在他身後,讓整個人都在光。
突然覺得自己好累,這個男人距我好遠,已經是那麼努力了,還是怎麼也追不上。
就因為,我不是木葉的人嗎?
口氣蕭索的道︰「是的,他很棒,三個孩子都很棒。」
卡卡西很是奇怪,「悠悠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像你呀!」
一時覺得有些淒涼。「那麼,卡卡西,在你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呀~突然問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呢!」卡卡西笑了一下,不過,怎麼看,那笑容都有些勉強。
「大致說來,是一個有恆心、有毅力的人吧!」凝眉思索了一會兒,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完了?」
「完了。」
雖然不是什麼不好的評價,但是……似乎是那種對所有的人都適用的大眾化評語。
苦笑了一下,「謝謝~」
走開了兩步,卻听到身後人叫道︰「等等!」
停住,側耳。
「差點忘了,慶祝葵成為下忍,想找他吃個飯,你也一起來吧?」
本來是應該去的,不過……
「抱歉,我想,剛剛成為他們的老師,不好和葵一個人走的太過親近,這樣,會傷了另外兩個孩子的心。請幫我對葵說一聲,改天,請他們三個一起吃。」
那兩個孩子,似乎需要更多的關愛啊!
「啊,說的也是,那麼,再見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在重復最初的下忍生涯,不過,現在是我帶班,當然不會流露出任何怨言,而三小對這些農活什麼的卻也是干得得心應手,葵就不用說了,以前在森之國的時候,農忙時分都會經常幫助邊上的村子收割莊稼,怎麼相馬和香子也?
「像我們那種小國,人手不足的時候,侍衛也經常要去王府的菜園幫忙的呀!」
這一天,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村子,讓三小解散。
「是!明天見啦,悠悠老師,相馬,香子!」
相馬和香子卻都沒有走。
「咦,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兩人期期艾艾半天,終于開口了,「是,有些話,想和老師說。」
「哦?說吧。」
「這里,還不行,請老師跟我們去訓練場好嗎?」很期待的樣子。
反正孤家寡人一個,哪里都去得∼
三人一起來到了訓練場。「那麼,現在應該可以了吧?」
「嗯,那是因為,我們覺得,自己還太過弱小了,但是,學校里傳授的知識,無法再進一步,我們又沒有家族的支持,只能靠自己去研究傳承下來的卷軸,所學有限,希望,能得到老師的教導!」
的確如此啊,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忍者研究生之類的可以去考,基本上,想要深造的話,要麼靠家族秘傳,要麼靠自己開,再來,只能靠老師口口相傳了。
但是,說是老師,我現在只是他們的長官而已,只有自來也對鳴人、綱手對小櫻那樣的,才是真正的師徒關系,也才會把自己的絕技傾囊相授,如果他們這麼想的話……
「不,並不是那種要求,現在的我們,還不奢望成為老師的親傳弟子!」二小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希望您能在我們訓練的時候看看,指點一二而已!」
「耶?」
「是,我們一直都有,在這里進行自律修煉!」
果然,被用來做靶子和假想敵的樹干上面,無數的洞眼及刀痕可以看出,這決不是一日之功。
「 ∼作為老師,本來就負有教導的責任,以前是我疏忽了,今後,會更加用心的!那麼,就從現在起,演練給我看吧!」
「是!」二小聞言,立刻開始了修行。
其實,我想說的是,目前的我,根本還沒有收親傳弟子的資格啊!
終于在一個月後,盼來了一個稍微有一點意思的任務了。
村子里面布店的老板三浦,在那之前,一直都是從千色家進口各種各樣的布匹,但在最近,卻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了靛青色的染料配方而可以自行染出藍色的布來了,可是,由于仍然需要進口其它顏色的布匹,無奈之下和千色家達成協議,不能自由運用手中的配方,更不能用來獲利。但千色家高價壟斷染料配方和布匹市場的事,在業內早有非議,因此,不斷有人鼓動三浦公開手中的配方,打破千色家的壟斷,更是在一周之後,要召開一個行會,為此事進行公議。
三浦是很不想介入這樣的糾紛的,但是畢竟關系到自己的鋪子的將來,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在參加公議的路上,恐怕會遭到千色家的阻截,所以,便在村子里請忍者加以保護。
「這可是,第一個c級任務哦!大家要好好表現!」
「是!」
身邊有忍者隨行,三浦倒是十分安心,一路上和大家談天說地,也其樂融融。
不過,我可絲毫不敢放松警惕,比起卡卡西、紅豆他們,曾經浴血戰斗,經歷了死亡才成長起來的人來說,我這個特別上忍,在很多方面還是菜鳥一只,尤其是,身邊還有三個更菜的下忍以及一個普通人需要照顧。
眼看離行會的目的地還有一天的路程了,這一日,又到了一個市鎮,可以短暫的休整一下。
看看三浦疲憊的樣子,還是照老規矩,先把他安頓在旅店里,再和香子出來采購飯食吧!
剛剛進入旅店,茶座上就站起來一個人,驚喜地喊道︰
「三浦前輩,是三浦前輩嗎?」
三浦詫異地回頭一看,「呃~我們認識嗎?實在抱歉,看您比較面生~」
「哪,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英機,您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學徒呢!現在,我已經是南鶴家服裝店的掌櫃了啊!」此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哦?是這樣啊,失禮了!那麼,東條他,還好嗎?」
「是。托您的福,我們大老板身體康健,兒孫滿堂呢!」
「請您回轉的時候,幫我帶去對他的問候吧~」
「是,一定會幫您帶到!那麼,三浦前輩此次前來,是為了行會公議吧?」
三浦皺了皺眉,「很麻煩的事情啊,但是,似乎身不由己呢~」
「我也是,作為南鶴家的代表來參加公議的,不知前輩是否可以,提前把自己的想法向我透露一下呢?」英機一副熱切的表情。
我在後面輕拉一下三浦的衣服,他也不為人察的輕點了一下頭,不愧是做了幾十年的生意人,心思轉的比誰都快,不動聲色開始盤問英機的情報,不過,對方也是滴水不漏的人物,除了可以確定是南鶴家派來的人之外,也無從得知他們對公議的態度。
雙方寒暄了半天,最終還是分頭上樓休息了。
一進入客房,香子就迫不及待的說︰「老師,三浦大叔,那個英機,有問題!」
「哦?怎麼講?」雖然我也有朦朧的感覺,但卻不能像香子這麼確定。
「他這個人,根本就和南鶴服裝店沒有任何的關系!是個假扮的掌櫃!」
「啊,不會吧!」三浦提出了否定的意見。「他對南鶴家的情況了如指掌,甚至十幾年前的事情也記得清清楚楚,怎麼會是假扮的?」
「情報的話,有很多途徑可以獲得,但有些東西,卻是無論如何也假裝不來的!」
嗯~我點了點頭。
「那麼,請詳細說一下吧。」三浦請求。
「是。無論是布匹或是服裝的經營者,由于經年累月的呆在店中,身上會有連沐浴也無法徹底除去的特殊的味道,那就是染料的味道;純天然的染料會有花草的香味,摻入了化學制劑的染料聞起來則非常的刺鼻,而且不同顏色和質地的布匹味道也會不同,由于氣味非常的繁雜,有些店鋪的主人會采取在店里燻香的方法來掩蓋或中和,以免令客人產生不愉快的感覺,因此,通常從一個人身上的味道就可以判斷出他店鋪的類型和檔次了,就像三浦大叔你的身上,就會流露出麝香和艾蒿混合的氣息。但是,從英機的身上,我卻並沒有聞到任何的香氣,作為一個服裝店的掌櫃,而且,據說十幾年前就在南鶴家當學徒的人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香子的長篇大論下來,三浦連連點頭。
香子家作為世世代代的家臣,將日本三大技藝之一的「香道」,揮到了極致,再與忍術相結合,可以產生各種奇妙的效果。
其實忍者也有著自己所謂的「香道」,那就是借助香味的神秘力量平心靜氣,高度集中精神,越五感;另外,忍者也需要學習把香味作為一種信息來進行參考和判斷,只不過以我的經驗還達不到那樣的水準罷了,不過,香子是被從小訓練熟悉各種香氣的,她說的,應該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