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三小詫異地轉身回頭。
一個中等身材,身披白袍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頭纏白布,遮住額頭又從兩頰垂下,頭露出幾縷,下巴上留著可笑的一小撇山羊胡。
三小互相看了看,又搖了搖頭。
「你是誰?」葵大聲問道。雖然和穩健細心的相馬相比,他總是有些沖動,但這並不妨礙他成為三人的頭兒。當然,這也和他對木葉的歸屬感有關吧∼
「哪∼真是不好意思,忘了戴上這個了!」
來人從懷里拿出一個護額系在頭上,原來還是個忍者!三小立刻戒備起來。
不過,當他們看清那護額的樣式,又不約而同放松下來。
原來是砂忍啊!
這兩年從我手下畢業的學生,是絕對不會犯連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的低級錯誤的,各個忍村的地理位置,護額標志,代表性忍術都是必須要掌握的內容。
既然是同盟的砂忍,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前輩也是來參加這次的中忍選拔的?」都已經這麼一把年紀了……
「啊,要這麼說也可以吧!不過我是帶隊的長官,來參加考試的,是村子里的學生∼」
「明白了,前輩叫我們停下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我也是隨便出來走走,不過,畢竟不是自己的村子,不希望觸犯什麼禁忌,如果能和你們在一起,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吧!還有,我叫由良,你們叫我由良老師就可以了。」
「是!」
三小對望一眼,心里都頗不以為然,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個假,還要帶著個大燈泡!
不過,看起來,是個不好得罪的人哪∼
三小自顧東張西望的走著,由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氣氛一時比較尷尬。
「听手鞠說,你們的上忍指導老師,是悠悠君吧?」
「嗯!」兩個男孩都愛理不理的,只有香子乖巧的點著頭。手鞠的名字,還是很熟悉的。
「呵呵∼名師出高徒,你們的水準應該也很不一般啊!這次的中忍選拔,看來會很精彩呢!」
香子的眼光黯淡下來,葵和相馬也都沉默了一會兒。
由良納悶兒了,「難道我說錯了麼?你們知道麼,就在不久前的上忍對抗賽上,你們的老師可是大出風頭呢∼現在的忍界,‘木葉的冰火旋風’之名早就流傳開了呢!」
「什麼?由良老師,你仔細地說說吧!」這下子三小都來了精神——老師她,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名號呢?!
也是啊,本來答應了他們好好講講這段日子里生的事情,可是一直都沒有時間,雖然孩子們都很乖巧,不會纏著我,但好奇心總是有的。
現在有了機會,當然要拉著由良問個清楚。
由良繪聲繪色的講了幾件我的「英雄事跡」,讓三小听得如痴如醉,大呼小叫。
「哪,你們可不應該啊,對自己的老師也了解得這麼少麼?」
三小都不說話了,本來也是啊,忍者,實際上是以時時刻刻隱蔽自己為己任的,能盡量少暴露自己的實力就少暴露,像我在上忍對抗中表現的那麼囂張的還真少見!
「好了,我來考考你們,悠悠君,××年××月在哪里,干了什麼,你們知道嗎?那可是,轟動了忍界的大事啊!」
相馬和香子想了想,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帶第三班呢,他們對我自然一無所知。
葵卻是眼楮一亮,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啊∼
雖然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是,老師回來後曾經說過,那個時候,應該是在四國島附近吧!
由良注意到了葵的神情變化。
「噢?小子,你知道?」
葵正要開口,一個冰冷但不失優雅的聲音從邊上傳來︰「他能知道什麼?悠悠大人是從一年前才開始帶下忍弟子的!」
「非常抱歉,由良大人,中忍選拔期間,外來人員不能離開村子太遠,這一點,邀請函上應該已經寫清楚了,只好請您回去了。」口氣軟中帶硬。
「還有你們三個!都快要考試了還不明白自己的立場嗎!?統統給我回去!」對三小卻是毫不客氣。
話已說完,人卻未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那里,面對著四人,身上緩緩散出殺氣。
由良心里一寒︰這個年輕人,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啊,看來,是我逾越了,實在對不起,我這就回客館。那麼,下次見了!」
三小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都禮貌的告別示意。
直到由良徹底遠離,來人才撤回殺氣,警告他們︰「這個人來路不正,以後少和他接觸!」
「啊?為什麼?」葵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來人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一個瞬身術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相馬拉了拉葵,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連暗部都出動了嗎?看來,確實有問題啊!」
這也是,此時此刻,由良心中的想法。
那個孩子,應該是森之國遷徙過來的日野一族的傳人吧,傳說悠悠和日野一族的歸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他一定能知道些什麼!
幾個當事人各自心懷忐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當晚,月明星稀,特殊時期村民都自的遵守了宵禁令,讓村子顯得格外的安逸。
只有在暗處窺視的眼楮一如既往的警惕和明亮。
「啪!」一枚苦無射穿窗欞扎在桌上。
葵跳了起來,跑過去拔起來一看,柄環上飄著一張紙片,「村外十點方向五里。獨自前來,有秘密告知。」
嗯?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村子里的,應該不會是敵人吧?
村子的大門已經關了,不過,葵也沒想到要從有明卡的大門走,而是直奔十點方向而去,那種程度的圍牆,只能攔住普通的下忍而已,在葵的驚人爆力面前,形同虛設。
看著他翻牆而過的背影,一個暗哨緩緩現身出來,「看來,要向上報告,村子的圍牆還不夠高啊!」
留字條的正是由良,他倒是,從來沒考慮過,會有葵無法出村的情況出現,不過,葵也沒令他失望。
「小子,來的挺快嘛!」幾乎是,和我腳前腳後的度呢∼
「你有什麼事?」接受了暗部的警告,葵也不是那麼客氣了。
「沒什麼,只是繼續和你談談關于你的老師的事跡罷了∼」
「那好,前輩請講,我願意洗耳恭听!」言外之意,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但想讓我開口,沒門!
「這樣子不太公平吧,應該是,我說一件,你說一件才好∼」由良也不笨啊。
以葵的脾氣,實在無法忍受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了,終于按捺不住的說道︰「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吧!」
「呵呵∼既然你有這個覺悟,我就直接說了吧,三尾磯忤,是不是為悠悠所殺?磯忤的靈魂,當前是不是被封印在木葉?」
葵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
雖然知道我去了四國島,但從我口中了解到的,也只是當地的風土人情而已,任務什麼的,慣來都不會是忍者之間互相談論的話題,尤其是,這種s級的任務,往往涉及到村子里的機密,我怎麼會給小孩子講。
由良卻把葵的愣神當作了默認。
「是這樣的麼∼嗯,雖然是小孩子的話,但是……」
「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是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知道!」葵就是再不冷靜,也知道由良是在打探情報了。
「別開玩笑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麼?現在我所要問的,是封印的法器,到底放在哪里?」
這個問題,出葵的認知領域了呢,但是由良似乎也有點歇斯底里的樣子,完全沒注意到葵眼中的迷茫。
「事情有點不大對啊……」某人在自言自語。
「如果你不肯說的話,別怪我用強噢!」由良緩緩抬起了手。
嗯?這句話葵可是听懂了。
雖然說,已經在不知廉恥的刺探其他村子的情報,但畢竟,還是同盟啊!怎麼會,說動手就動手呢?
由良已經沒有耐性了,「忍法•砂圄之術!」
「唰唰唰唰」,葵的身前立刻立起一排沙牆,他驚訝的向後退了幾步,卻意外的撞到另外一堵牆上。
原來,這只是聲東擊西之勢麼?後面的沙,是什麼時候,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的呢?!
只要接觸到了砂圄,就跑不掉了!哼!
由良兩手一合,兩爿沙子合到了一起,把葵扣在中間。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休想!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葵掙扎了幾下,但這砂圄很牢固,根本無法月兌身。
由良的手緊了緊,砂圄出「喀喀」的聲音,葵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好了,你玩夠了嗎?!」那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暗部走了出來,單掌切上砂圄。
「啪啦啪啦∼∼」兩爿沙牆居然就這麼裂開了,葵解月兌了出來。
由良臉色一暗,這家伙,真的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