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快步向前,站回用血畫成的圈子。
「並不是只有刀和矛才能殺人的,白痴們!」
啪!一甩鐮刀的尾端牽引的繩子。
凱下意識的握緊鐮刀的手柄,但那繩子突然斷了。
飛段把繩索收回,一截截的拆開,里面居然都是細細的金屬絲。
「嘿嘿∼」飛段怪笑著把柔韌的繩芯勒上自己的脖子,繞了一圈,收緊。
「唔——」小李痛苦的喘息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隨著飛段的加力,金屬絲深深入肉,鮮血不斷的流出,天天已經不忍心再看小李,而是雙眼冒火的盯著飛段。
雖然三個人都很想立刻殺了飛段,但他們卻清楚,那樣的話,小李也完了……
在四對目光的注視下,飛段得意洋洋的轉動了一下脖子,從頸腔中傳來了「噗」的一聲悶響。
雖然這聲音那麼輕微,但听在凱班的幾個人耳里,卻無異于晴天霹靂。
氣管斷了嗎……
「李!」凱大喊了一聲,淚眼模糊的撲向了小李。
卻撲了個空。
小李已經早他一步先撲向了飛段。
一切都像慢鏡頭般一幀幀向前行進著。
飛段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小李矯若游龍的身形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諷刺。
剛剛轉到一邊的脖子待要扭過來看清這一幕,小李的拳頭已到。
「砰!」這是憤怒的一拳。
已經十分脆弱的脖頸無法再承受這樣大力的沖擊,終于「喀」的一聲徹底折斷了……
「噗!」飛段下意識的最後一抻割斷了血管,鮮血飛濺,激起一片血紅的浪花。
「咚!」身體連帶著頭顱一起摔倒在地上,幾片血肉聯系在中間。
「啊——」天天出刺耳的尖叫。
「呵∼」雛田露出會心的微笑。
鏖戰中的阿斯瑪班成員都听到了天天的驚叫聲,心中一震,卻苦于無法月兌身,而角都卻越的焦躁——飛段那小子要是已經結束了的話,自己還這麼拖拖拉拉的,肯定要被他笑話的。
雙方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進攻的節奏。
「啊∼實在是很痛啊!」飛段的頭滾到了一邊,面孔挨著泥土,含混不清的說道。
「角都!角都!」他喊了起來。「你在做什麼啊!?快點收拾了那幫家伙來幫幫我啊!」
凱班的全體成員都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家伙,到底……
角都疑惑的回頭看了看,飛段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啊,居然,被打倒了麼?∼
飛段還在嘮叨著︰「你們這幫家伙,怎麼敢違抗邪神偉大的意志!我要——」
「蓬!」一團炙熱的火球穿過人群的縫隙,擊中了流血不止猶在喋喋不休的頭顱。一股黑煙過後,地上只剩燒焦的草皮。
角都只听得飛段的話聲戛然而止,了無聲息,不由得再次扭頭觀瞧。
「喝!」阿斯瑪手中飛燕刀鋒暴漲,「唰」的切斷了角都聯結火屬性假面的觸須。
「嗯!?」角都悚然回頭。
「影子模仿術!」鹿丸牢牢控制了他的身體。
「認輸吧!你已經被看穿了!這次,看你還如何阻止我們!」
角都有點惱羞成怒,但是,形勢上,確實大大的不妙啊!
算了吧……他已興不起一點反抗之心,決定任人宰割了。
反正只是個分身不是。
某處,角都的本體向飛段的本體抱怨著︰「說什麼呢?那還不是你咎由自取!可是,為什麼要連累我啊!」
飛段無奈的辯解︰「這樣難道不好嗎?現在輕敵只不過損失一個活祭而已,如果是在本體戰斗的時候輕敵,那可是徹底的失敗了!」
「……」無言中。不過有道理哦。
回到戰斗現場。
「李!你沒事?!」天天抱住小李歡呼起來。
「啊呀呀呀∼痛,輕點!」脖子上的傷口仍然在流血。
「啊,對不起,小李∼」天天尷尬的放手。
凱低頭盯著飛段的尸體看了一會兒,轉身說道︰「你還是及時趕到了啊∼」
原來如此,看到剛剛的火球,就知道是我到了麼?
很早的時候就從控制面板上看到小李中了詛咒,可能生的可怕後果,實在令我心急如焚,以最大度向戰斗生的地點疾馳,目標一直鎖定著小李,在進入施法有效範圍的最後幾米急急恢復人形,還未停下來,法術已丟了出去,終于在千鈞一的時刻解除了詛咒。
至于燒了飛段的頭,那完全是以防萬一,雖說已經可以推斷這個不過是個祭體而非本人,但既然那頭還可以開口說話,也說不定會有被角都接上的可能。
不過,阿斯瑪班好像干得不錯,飛段這邊也不會再有機會了,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繼續著「焚尸」工作。
「你們要注意,以後再遇上這個家伙,要讓他粉身碎骨,把他銼骨揚灰,戰斗才算是真正結束,否則,他都還有可能活過來的。」
天天和小李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有一直在用白眼的雛田早就現了我的到來。
「悠悠老師,這麼說,剛才是因為……?」詛咒被解除,小李也並非全無感覺的。
「嗯啦,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到現在還是心有余悸啊!
「哪里,多虧您及時出手啊!」這個女人,真的是當初和我一起參加中忍選拔的那個下忍麼?……難道,這就是常人與天才的差距麼?……
「凱,你去看看阿斯瑪他們的情況,我給小李治療一下。」這孩子傷的也不輕,只是太過倔強。
前一陣子在漢方手下惡補醫療忍術也不是白學的,再配合回春和愈合,只要兩分鐘,整個人就完好如初了。只是我不知道,這換來了小李內心深處的又一聲喟嘆。
角都也已被打倒,黑紅的觸須散落在周身,令人覺得丑惡不堪。
不過……
踢轉他的身體,後背上,只浮現出一個假面的印記。
「那面具呢?」我問阿斯瑪。
「剛剛被斬斷了——不見了?」阿斯瑪指向面具的落點,手指卻僵在半空。
「雛田!」我叫道。
「是!白眼!那邊!」雛田率先沖了出去。
「在這里等著我們!」我也跟了上去。
角都跑得飛快,但畢竟只是個分身的分身,能力有限,沒有跑出太遠,就被我們追上,直接一個強化火球秒了他。
回到大家身邊,再次強調說︰「角都的能力是,利用不同屬性的查克拉心髒制造分身和使用不同的遁術,必須要殺死他所有的心髒,讓所有的面具都破碎掉,才算是取得勝利,萬萬不可大意。」
「雖然沒有參加前面的戰斗,但悠悠你,對他們了解的倒是很清楚呢!」阿斯瑪皺著眉頭說。
唉!就知道他們會心存疑問。
既然如此,索性,說得更清楚一些吧。
「嗯,是的,現在就向你們解釋一下他們的戰斗方式。你們所看到的尸體,是‘曉’組織的頭目‘零’的象轉之術的活祭,為了創造出和接受了象轉之術的‘曉’組織的成員具有相同的能力的分身而獻上的祭品。這種分身大約具有本體三分之一的能力,所以,他們的很多術都是不完整的,戰斗力也有限。像這個角都,他的本體就有五個心髒,五種查克拉屬性!」
「難道說,這麼難纏的敵人,還只是……」阿斯瑪和凱的臉色都變了一變。
啊,這可不行,如果在心理上就已經輸給敵人的話,那麼,戰役就已輸了一半了。
「放心好了!既然本體沒有來,那麼,將來也暫時不用擔心,祭體的話,總會有種種的局限不能完全揮實力的,只要我們配合得好,並不用怕他們。而況,雖然,被打敗的只是分身,但本體一樣會受到削弱,即使遇到本人,也並不會像平時那樣氣焰高漲,何況,任務不只是救出我愛羅嗎?也許,根本不用正面戰斗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愛羅那里,到底怎麼樣了呢?
此時尾獸的抽取工作已經開始,九條亦真亦幻的龍形從冥王的大口中吐出,纏繞上我愛羅的身體,冥王的指尖上,九個靜默的身影低頭垂目,手持結印狀態,神情凝重。
零突然張開眼楮。
「又失敗了嗎?飛段你太大意了,那種情況下,怎麼還可以抱著玩的心態去戰斗!」
「啊,對不起!」飛段完全不敢作聲。
「那也是因為,有了新的戰斗力加入呢∼」絕突然開口了。「從情報上看,這個人,應該就是最近剛剛被冠以‘木葉冰火旋風’之名的悠悠了。」不過,這個人,似乎似曾相識呢……
「不管是誰,也不能阻止我們!」零堅定的說。
「可是,我可獻不出那麼多的活祭……」蠍無奈道。
「沒關系,我另有準備。」說著,零又閉上了眼楮。
另外一邊。
替丁次和鹿丸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勢,大家再次整裝上路。本來,並不知道「曉」抽取一尾的具體位置,但兩次受到狙擊,卻可以根據來人所留下的蛛絲馬跡尋了過去,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我已經過大半夜不計成本的奔馳,體力上有些消耗過度,邊行進邊給自己丟了幾個恢復。想到將要面對的嚴峻戰斗,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
雖說對眾人善加安慰,但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曉」的可怕。而且,我對他們的了解也實在有限,畢竟,在我穿越之前,「曉」中曾經露面的也就那麼幾位,其他的人,有什麼能力,還是完全未知。
到底,會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