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個地方我可不陌生呢∼本體不說,我的分身可是在這里呆了月余,當時卻沒有考慮這方面的問題,能夠歷經原火百年的焚燒而無半點的損毀,必定不會是普通的石材啊!
算算到了中午集合的時間,便返身趕回約定的小飯館,眾人匯合了自己打探來的情報,卻並無大的收獲,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那麼,下午的行動,重心有所改變,主要詢問一下火神殿那邊的原火祭壇,那個基座,是用什麼材質制成。」
「是。」「明白。」
至于我,當然是另有打算。
要說對與火神有關的一切最熟悉的人,應該是掌握了匠之國歷史的高層了,而兩個多月前,我看到的黑田還有久勇,應該就是知情人,當然,清明的復活應該也伴隨了他們其中一人的犧牲,不過,不管剩下的是誰,我都有辦法把他引出來!
于是,匠之國的人民,有幸看到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場面。
上次和卡卡西的潛入,是在夜晚,而且火神殿周圍滿布警戒,而現在卻是在人潮熙攘的白天,加上殿前廣場已恢復開放,盡管人不多,但少數幾個目擊者的流言卻像長了翅膀一樣把全村的人都叫了過來。
只見一個周身跳動著七彩火焰的女子突然憑空出現在廣場的邊上,緩步輕移,凌空虛踏,向著廣場中心的祭壇飄去。
雖然無法看得清她的樣貌,但那空靈高遠的身姿卻讓人了解到此女絕非常人,而更有些當初參加了神殿戒備的忍者,看到了這神秘女子的出現,在第一時間內就飛奔出去通報自己的上級。
上次是為了瞞過潛龍而不得不借助原火的力量,而如今潛龍附身的究極兵器都已不在,我也沒有必要消耗珍貴的原火,只是依靠體內火靈烙印的共鳴吸附了不少火元素在身上而已,至于這些五顏六色的色彩,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用魔法故弄玄虛罷了。
果然,在我刻意放慢度下,還沒有到達祭壇,黑田已經匆匆趕了過來。
「火靈殿下,您回來了!?」還有兩身的距離的時候,就已經急著開口詢問,且深深施禮。
「是,感覺到令我厭惡的氣息消失了,所以回來看看。」還是那種不帶任何修飾的、純淨的聲音,卻是像火焰一般的虛無和縹緲。
「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抱歉,那麼請您從此安心長住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任何類似事件生了!」黑田誠惶誠恐地說。
保證?火靈半天沒有說話,直直的面對著黑田的臉。
後者只覺得有兩道無形無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卻不敢認真的抬頭去尋找來源,那目光是如此的沉重,讓他艱于呼吸,更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
一個人的保證,對于神靈來說,有意義麼?人生不過百年,而黑田,又有幾十年可活呢?
良久,那目光收了回去,跟人類計較這些,他們也不會明白的吧?
黑田悄悄吸了一口氣,不敢再亂說話,只帶著手下默默退到一邊。
然而火靈還是沒有動,七彩的焰身微微抖動了一下,居然主動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我棲身的這個石台,是用什麼壘砌而成的麼?」
「啊……」黑田沒想到我有此一問,緊張的搜腸刮肚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事實上,這個,只是在傳說中听到過,當年,清明大人建國之時,傾全力打造了火神殿,守在神像之前晝夜膜拜,終于撐不過昏了過去,就在當夜,天生異像,方圓十里皆被大火掩蓋,無人能近,等到天明火勢熄滅之後,祭壇就已經矗立在神殿外面了,這石台雖然形狀古樸,但雕紋也頗為復雜,但是卻在神威之下顯得渾然一體,可見——」
黑田還在滔滔不絕,突然身上一冷,兩道炙熱的目光又投射到他的身上,身外如炭火般灼熱,心底卻陣陣的冷,已到口邊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只囁嚅著吞進肚子。
「回答我的問題。」火靈的聲音並無任何的波動,但其間夾雜的愈急促的「 啪」聲,卻反映出主人心中的不耐。
黑田不敢怠慢,只得戰戰兢兢道︰「是!據說那石台為異獸鎯瑯所化——」
火焰突地跳動起來,顏色轉白,周圍的空氣因急劇的高溫出被氣化的呲呲聲,黑田不由得心中一顫,但卻不敢退開,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繼續說道︰「鎯瑯雖然堅逾精鋼,可遁地化形,但卻無法忍受天地間原火的焚燒,而迷失了心性,成為死物被困在此處,據說,如果取走祭壇中的火焰,再把祭壇埋葬在萬年以上的寒冰之下九九八十一天,鎯瑯就能復活!」
很吸引人的故事啊!
然而即便真的有這樣做的可能,我會去做麼?不僅僅是破壞了匠之國現有的經濟結構,最重要的是,要破壞匠之國人民的信仰……
這種事情,是要遭天譴的……
所以,雖然祭壇本身就是異獸鎯瑯這種可能性確實非常的吸引我,但我卻並不會采取行動去證實。
「知道了,你退下吧。」火靈似乎出一聲低嘆,飄身而起,忽地煙火收霽,消失在祭壇之上。
黑田訕訕的躬身行禮,倒退著走出好遠,才轉過身往自己的庭院走去,同時暗中吩咐人在神殿周圍布置眼線。
這個火靈,實在是可疑啊!卻始終不敢放開手去調查,萬一是真的,可得罪不起啊!
不去管黑田在轉著什麼心思,隱身起來的我並沒有遠離祭壇的周圍。雖然得一完整的異獸或許並不可行,但這並不妨礙我想從它的身上敲下一塊肉來。
雖然,該怎麼敲,如何敲,還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普通的利器是沒可能的,即使是像已送給相馬的觀世正宗之類的名物,恐怕也不行吧!即便有一絲可能,我也不敢拿來亂試,如果有所損毀,相馬要心疼死了。
那麼,傳說中的神器,草薙劍又如何呢?
或者,雷神之劍……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形勢需要,我都快忘記了啊……伊比喜的弟弟痛手,應該還留在茶之國麼?而原屬于木葉的二代目所使用的雷神之劍,還在那個背叛了木葉的祿所葵手中麼?雖然刃尖斷掉了,但剩下的部分,依然是無堅不摧吧?
而也因此突然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伊比喜心中的隱痛,戰爭啊,都帶來了什麼?這人的心,竟然就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不過,他無視痛手的呼喊返身登船時露出的那個微笑,還真是……啊,雖然是堅如磐石的男人,但總有溫情的一面啊!
話說回來,現在赤手空拳的我,對這堅硬的祭壇是一籌莫展的,只好悄悄的退避了。
經過一天的打探,已經明確了當初礦難的位置,但現在畢竟不比在自己國內,可以大搖大擺的說要進礦調查,可是,鑒于在小千谷的經歷,也不敢在井下無人時偷偷潛入,萬一生點事故,沒人引路,跑都跑不出來啊!
郁悶了半天,還是決定放棄了,那麼,下一站就去雨隱村好了,會會祿所葵,順便給痛手、伊比喜報仇,外加奪回神器。
對于我的朝秦暮楚,眾人誰也未有意見,因為下午隨著人流看了一場好戲,竟也隱隱認定我為火神的代言人,從心底里不敢褻瀆,不過這其中的因果我自然不會跟他們講,將錯就錯吧∼
這一次路上的時間倒是不長,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進入了雨隱的勢力範圍,不過,現在雨隱也算是木葉的同盟了,盡管祿所葵是從木葉背叛出去的,我們若是強行攻擊他倒也說不過去,所以,最好找個別的借口。
而且,雨隱村和匠之國可不一樣,盡管無法和木葉相比,那也是有著長遠的歷史的忍者村,情報和防備體系都很完善,想在這里隱匿身份展開調查那是非常不明智的,何況,雨隱認識我的人可不少,在上忍對抗中拋頭露面還真是惹來不少麻煩呢!
可是,理由,理由啊!到底要用什麼樣的的借口好呢?!
就在我絞盡腦汁,躊躇不定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呀,悠悠∼這麼多號人在雨隱的大門口徘徊,可是會引起誤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