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卡卡西出短促的無意義的應答聲,把推開房門的手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站到我身後,也不知道在轉著什麼念頭。
「葵,帶著大家一起,去訓練場!」雖然是對葵說的,但我的眼神卻重點照顧了佐井和迪達拉。
「是!」葵很快聚攏了眾小,在前面浩浩蕩蕩的向訓練場的方向開拔。
「那麼,你想要和我說的,是什麼?」卡卡西當先問。
「我說,你就不能把這當作是一次普通的約會嗎?」我有些惱火。
「呃∼」卡卡西有點尷尬,神情非常的苦惱,「雖然,我很想裝作在和你約會,但是——你也要真的會那麼做才行!」
嗯……說起來,除了上次盂蘭盆節被三小硬逼著湊在了一起,還真的沒有無事生非的跟卡卡西走在一起過呢……
「呼——」我鼓起嘴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好吧∼真是的,你也不用說的那麼絕對吧!不過,叫你來,確實是有事——」簡直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嘛!我的心在一點點的下沉,下沉……
「我是想說,你的任務,放棄吧!」
「啊!!?」雖然我沒有注意到,但卡卡西顯然一直在不懷好意的欣賞我的表情,不過听了這句話之後,就立刻忘掉了剛才的所有,陷入了徹底的驚愕。
這個驚愕,有兩層意思。
一來,同為忍者,而且是隸屬于同一勢力,更是曾經在同一小隊戰斗過的同伴,是根本不會站在任何立場來勸導對方放棄手中的任務的;二來,既然存在著以上第一條原因而仍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放棄的背後真正的含義有多麼的重要。
不過卡卡西畢竟是卡卡西,雖然因為驚愕而一時停下了腳步,但馬上又反應過來恢復了正常,並沒有給身後遠遠監視著的雨隱忍者半點猜測的空間。
「不給我一個理由麼?」卡卡西聳了聳肩,在心里盤算能得到一個正當理由的幾率有多大——事實上,最近越來越現,悠悠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會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了呢,這家伙越來越喜歡神秘兮兮的做事了。
「理由啊,剛才在頭領的辦公室已經說了啊∼」我挑了挑眉毛,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果然——卡卡西的頭上垂下幾條黑線——悠悠的心理,是越來越不好捉模了呢!
「哪∼哪!我們還是——」我抬頭看看,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呢,迪達拉已經認命的找到了合適的空間施展土遁布置梅花樁,而葵和相馬也在稍遠的地方設置簡易的標靶和練習假人。「召喚•刺、乎乎!」雖然身邊只有卡卡西,但背後的尾巴是甩不掉的,或者說,也沒有必要甩掉,裝模作樣的「通靈」出兩只寵獸,安排它們到訓練場地的邊界進行巡邏警戒,這才返過頭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其實,確實只有那樣的理由而已。」
「你也知道,鮫肌只是磯憮手下小小的跟班魚而已,包括雨隱的人在內,恐怕所有的人都認為它除了會從食物中獲得正常可以吸收轉換的五倍以上的查克拉之外,就再沒有別的價值。但是,事實真的如此麼?」
「在人類社會中,也是有‘跟班’的存在的,一些大人物,像影、大名、頭領都有資格擁有內侍,比較三忍的實力,綱手大人身邊的靜音,大蛇丸身邊的兜,哪一個都是不能小覷的啊!那麼,三尾呢?任何一只尾獸都是天地間強大的存在,它們的跟班就那麼好對付麼?」
「即便拋開這個問題不談,為什麼在第五重封印中會有著長老級的血忍的存在?」
「等一下!」卡卡西終于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你說什麼?第五重封印?」
我淡淡的笑了笑,「是,和雨隱的人自然不必說得那麼清楚——」詳細的跟卡卡西解釋一下封印法器的特性和應用,繼續說道︰「要能有效的掌握法器,需要具備兩個條件︰一、要知道每一重禁制對應的封印及解印的手法;二、要有能夠動封印及解印要求的足夠的實力。」就像當年我封印三尾磯憮,用的是平蜘蛛釜,雖然事前就被教導過每一重禁制的使用方法,但是卻苦于沒有足夠的實力,因此一開始並不能達到最完美的封印狀態,只能求助于自來也,若不是原之助已經在平蜘蛛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神識,我還真不敢隨便的把封印的方法告訴別人。
「雖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血忍、三尾、鮫肌是分別被封印在第五、第六、第七重禁制下,但並不是說,每一重禁制中只能封印一個生靈,血忍的事,固然可能是封印人的能力不足、手段不夠,但當年封印三尾的人,絕不可能僅僅因為怕麻煩就把三尾封印在第六重禁制里的!」
「那麼,到底是……?」卡卡西有些糊涂了。
「每一重禁制內部,都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他們只是不想讓磯憮和鮫肌共存于一個空間罷了。」
「嗯?」
「雖然說在封印狀態下很難提升自己的實力,但這也僅僅是一個一般規律罷了,尤其是,像這種被封印在法器里面的情況,僅僅是失去了進步的空間而沒有壓制其本身的能力,如果讓三尾和跟班魚混在一起,而造成它的實力增加的話……要知道,像尾獸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天地間各種元素的力量匯聚在一起而產生的怪物,是根本不可能被完全消滅掉的,只是不斷的經歷著被封印——掙月兌——破壞——再次被封印這樣的歷程而存在著,雖然每一次的封印,都會被藏納在最隱秘的地方並由一整個家族的人世世代代的守護著,但時間,是能挖掘出一切的秘密,並改變一切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不由得有點恍惚,卡卡西有點擔心的看著我︰這個女人,很少會說這麼久的話呢!
不過,她到底想說的是什麼呢?
「哪,這和現在被封印在鯊壺里的血忍有什麼關系呢?他和鮫肌,可是在不同的禁制空間里呢!」
「是,是這樣的沒錯。但在法器內部,禁制與禁制之間的隔閡與障礙,可不是外部看起來那樣牢不可破的!只需要一點點的機緣,當然,還要有足以應付空間破裂帶來的後果的實力,就可以在內部打破禁制,到達另一個空間!」
「喔?!」卡卡西這回是真的吃驚了。
「我已經觀察到第五、第六重禁制之間的法陣有松動的痕跡,看來,那個血忍已經找到了陣眼,只是在等待最好的機會突破罷了,他的目標,必然是第七重禁制里面的鮫肌!」
「……」卡卡西陷入了沉思。
問題大條了啊∼只是讓悠悠看了一眼,居然看出這麼大事兒來……讓她跟著我進雨隱還真是個英明的決定啊……只是,這樣一來,前景一片朦朧啊,真是麻煩∼
「那麼,悠悠你說,這個血忍,是怎麼進入的鯊壺,而鯊壺又是怎麼來到雨隱的呢?」把麻煩丟給悠悠好了……
「一、他是自願的,那麼就是血神干的;二、他不是自願的,那麼還是血神干的。因為沒有其他的人有那個能力能把長老級的血忍封印。另外,鯊壺來到雨隱,一、血神主動設的圈套;二、由于意外血神把鯊壺丟失,幾經輾轉到了雨隱。」
「如上經過排列組合共有四種可能,最合理的一種就是,血神與手下共同設計了一個陰謀,把他封印了之後送到雨隱。」
卡卡西閉著眼楮想了一會兒,的確,這是最有可能的,這麼重要的法器,如果不是出于特殊的原因,是不可能輕易丟棄的,而血神也不會毫無因緣的封印自己的手下並送到敵對的忍村。
「所以,鯊壺是一個大麻煩,木葉還是不要借用的好,這就是你的意思麼?」卡卡西睜開了眼楮,問。